竇米雪小身子就跟毛毛蟲似的,恨不得鑽進他的身體內:“親愛的,你別再弄丟我了好嗎?嗚嗚……”
邊上的主持師太,默默地看着這一幕,無奈的嘆息。
墨景涼拿出手機,聯繫林陽,“上來把她帶走!”
竇米雪卻抱他抱得更緊了,任性道:“我不走,我就要跟你在一起……你在哪我就在哪。”
主持師太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塵緣未了,還是請回吧,免得驚擾了庵堂內的清淨。”
墨景涼回禮:“抱歉,我會處理好的。”
下一秒,他眸底怒雲翻滾,將竇米雪拉出庵堂。
竇米雪掙扎着,哭鬧着,“不走……我死也不走……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奈何男女力量懸殊,最後她被墨景涼拖出了庵堂。
庵堂門口,竇米雪緊緊地抱着邊上的石柱,“你別想再拋棄我……”
墨景涼伸手拉她,“走,立刻離開這裏。”
倆人拉扯間,竇米雪一個不留神,鬆手摔到了地上,因爲慣性又順着臺階滾了下去。
石臺階很長,她滾了好遠後,撞到邊上的石欄上,發出痛苦的叫聲:“啊……好痛……”
聽到動靜走出來的主持師太見到這一幕後,立刻閉上雙眸開始祈禱誦經:“……”
墨景涼也怔住了,沒想到竇米雪會摔得這麼慘。
邊上的小師父嚇壞了,臉色蒼白不已,“施主……女施主……你沒事吧?”
竇米雪撞傷了腦部,傷口鮮血淋漓,她虛弱地抱着腦袋,哭道:“疼……疼……墨景涼……你別丟下我。”
很快,她就痛得沒力氣說話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出了這樣的意外,小師父只能向庵堂內唯一一個懂醫術的靜安師太求救。
靜安師太讓墨景涼將竇米雪抱去廂房。
…………
廂房內。
靜安師太先是幫竇米雪簡單的消毒了一下傷口,又幫她包紮好傷口,最後點了一炷香薰用來幫竇米雪安神。
昏迷中的竇米雪在香薰的作用下,顫抖的眉心慢慢地舒展了開來。
靜安師太鬆了一口氣:“傷口我處理好了,應該不會有大礙了。”
主持師太勸道:“施主,你還是儘快幫人帶走吧,帶回去好好休息調養。我們這裏條件簡陋,也諸多不便。”
墨景涼一臉固執:“我不走,我來這裏就是想要躲避塵世間這麼紛紛擾擾的,我堅決不會走的!”
主持師太微微嘆息:“施主,你這是何必呢?你本塵緣未了……”
墨景涼啞聲道:“我有我的堅持,希望主持師太成全。”
竇米雪從來就不是他的良緣!
靜安師太看了一眼墨景涼後,鬆口道:“既然這樣,你們倆都留下吧,剛好我這院子裏缺少打掃衛生的人。”
墨景涼下意識地蹙眉:“我不想跟竇米雪一起留在這裏,我可以讓人送走她。”
墨景涼無奈,只能同意,“那就多謝靜安師太了。”
“你先好好照顧她,其他的事等她醒來再說。”靜安師太淡淡交代完後,便離開了。
墨景涼看着昏迷不醒的竇米雪,額際閃過一抹疲累,這個竇米雪還真是陰魂不散!
下午。
竇米雪終於醒了。
她睜開眼眸後,看見邊上的墨景涼後,迷茫地眨巴着眼眸,喃喃道:“這是哪裏啊?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又開始演戲了?
墨景涼眉峯沉了沉,懶得搭理她。
竇米雪腦袋上的傷口還有些疼,她撐着雙臂,想要坐起來。腦袋一陣陣眩暈襲來,她疼得擰眉,柔弱道:“啊……好疼,我怎麼會受傷啊?我全身都軟綿綿的,都動不了了……大哥哥你過來扶我一把可以嗎?”
墨景涼忍無可忍,直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警告道:“夠了,竇米雪,別裝了!我已經查到了之前的藥根本就沒讓你變傻,而是讓你變得更冷血了,你殺了傅成河,現在又裝成小*過來想糾纏我!你以爲全世界就你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嗎?”
竇米雪被嚇得臉色蒼白一片,眸光悽楚地顫抖着,“大哥哥……你……你在說什麼啊?你認識啊?我叫竇米雪?我們倆是什麼關係?你這麼瞪着我……我好害怕。”
墨景涼眸底怒雲翻滾,薄涼的字眼一一迸出來,“竇米雪,你還沒鬧夠嗎?你和你父親害得我還不夠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鐵青一片,眼裏折射出的冰刀,恨不得將她凌遲。
他手指上的力道不斷加劇……
竇米雪臉色又蒼白轉變爲慘白,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了,斷斷續續道:“大哥哥……你是要殺了我嗎?警察會來抓你的……你放手好不好?好難過……”
“那天在靈巖寺我就知道你在裝傻了,還記得那個給我遞水的小女孩嗎?她偷偷給我遞了紙條,說不小心看見你在凶神惡煞地跟下屬交代事情,跟你在我面前扮演的小*形象判若兩人。”墨景涼深眸中席捲着毀天滅地的風暴,冷颼颼的嗓音足以致命,“竇米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早該去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裝傻的樣子讓人很嘔心?你跟你爹地一樣十惡不赦!你們害得我妻子丟了性命,現在還來糾纏我?你再糾纏下去,我會讓你永遠閉嘴的!”
他骨節因爲用力,而微微泛白。
竇米雪眼淚啪嗒啪嗒地砸落下來,小身子顫抖的宛如風雨中不斷飄搖的嫩苗,艱難吐字:“大哥哥……你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妻子……是誰啊?”
她本能地掙扎着,雙手亂撲騰着。
不經意打翻了牀頭櫃上的瓷杯,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讓墨景涼稍稍清醒了幾分,理智一點一點回籠,當他看見竇米雪被掐得眼珠都泛白後,手指一顫,下意識地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