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連忙推上他,一起去公司。
傅子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單手捂着腦門,喘息,“怎麼會這樣?”
傅子豪被嚇得臉色微微蒼白,喃喃道:“傅氏集團不會因此破產吧?這可怎麼得了?”
傅子傑白了他一眼,“閉嘴!不準胡扯!”
傅子幀相對而言比較冷靜,看着大哥離去的方向,眸光復雜無比。
…………
傅氏集團。
公司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員工們人心惶惶、六神無主。
傅子坤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股東們圍堵了————
“傅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司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傅總,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全體股東一個交代!”
“傅總,你想好對策沒有?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應對?”
“必須要想辦法止損,我們的真金白銀不能就這樣憑空蒸發!”
傅子坤被圍得動彈不得,只得安撫大家:“大家先冷靜點,我已經讓技術部分嚴查下去了,出了問題我肯定會想辦法解決的,請大家給我一點時間。”
股東們情緒波動太大,根本無法冷靜,嚷嚷道:“股東還在跌,已經快要崩盤了……不要跟我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我們要看到你處理問題的實際能力!”
傅子坤焦頭爛額,眉宇間滿是急躁,“大家冷靜,理智點……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就在這時,有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
來人氣場很強大,分分秒吸引了在場人的眸光。
傅子坤不由自主地被來人周身散發出的氣場震懾到了,擡起眸子朝着來人看過去。
只一眼,他的心絃便繃緊了,內心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人是墨景川!
雖然他沒親眼見過墨景川,但是他對墨景川這個人的所有資料都瞭如指掌,他見過墨景川無數張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他!
墨景川單手插在褲兜裏,器宇軒昂地在他面前站定,眸光淡淡地掃過去。
他睥睨天下的眸光,在所有人身上掃淡淡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傅子坤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墨景川身上的王者氣場給震懾住了,一個個微張着嘴巴,忘記要說什麼了。
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
傅子坤下意識地挺直脊背,默默地打量着墨景川。
按照常理來分析,這個時候的墨氏集團應該一團亂,這個時候的墨景川應該焦頭爛額、疲於應對纔對。
他把贏先生派去,是想讓他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
贏先生回來彙報工作時,說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墨景川快要崩潰了……
可眼前的墨景川氣定神閒,周身上下並沒有半分如臨大敵的狼狽不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短短兩天時間,墨景川就力挽狂瀾、扭轉乾坤了?
還有……墨景川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難道傅氏現在遭遇的問題,跟他有關?
傅子坤穩了穩心神,硬聲道:“好,裏面請。”
墨景川走過來時,之前圍堵在辦公室門口的股東們自動讓開一條道。
*
辦公室內。
墨景川坐下後,伸手整理了下西裝,慢條斯理地開口:“傅總,看上去你情況不太樂觀啊。”
傅子坤梗着脖子,冷硬反問:“怎麼?墨總大老遠從錦城飛過來,就是爲了奚落我的?”
”當然不是。”墨景川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開門見山道:“我來是想親自問問傅總,墨家這些年遭遇的那些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傅子坤心口咯噔了幾下,內心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裝傻,“墨總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墨家這些年遭遇的那些事?墨家遭遇什麼了?”
墨景川眸底浮現一抹了冷光,淡淡擰眉,幽幽開口:“傅總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那些信,那把火,那場車禍,還有給我爺爺下毒……的那些事,傅總真的沒印象了嗎?”
傅子坤挑眉,反問:“墨總,你憑什麼認爲墨家發生的這些事情跟我有關?我對你們墨家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深表同情,但你不可以隨便冤枉我,請問你有證據嗎?”
“證據?”
“是,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憑什麼亂說?”
墨景川微微勾脣,冷道:“就憑你叫我一聲墨總。傅總,我們今天是*見面,你卻能一眼認出我是誰,這是不是說明你一直對我都很關注。你爲何如此關注我?是不是因爲三十多年的那場車禍?”
傅子坤脊背僵了僵,蹙眉,“墨總,請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你是錦城墨家的長孫,財經新聞上常出現的人物,我認識你不足爲奇。”
墨景川聳肩,嘆息:“傅總,你這是打算死不認賬了是嗎?”
傅子坤抖了抖衣領,沉聲道:“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認?”
墨景川低頭看了看腕錶,意味深長道:“傅總,你們傅氏集團的股票還在跌吧?”
傅子坤眸光微微一沉,“你……”
墨景川左手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眸底迸發出一抹危險的寒芒,“再過五分鐘,傅氏股票會跌停,也就是說你們今天市值會蒸發七十個億。當然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明天你們的股票還有可能跌停,市值又會蒸發的……”
他不疾不徐的語調裏,透着無形的威懾力。
傅子坤秒懂他字裏行間的威脅,暗紅的瞳仁狠狠收縮了下,“姓墨的,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
他的聲線不自覺地輕顫起來,心底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墨景川這番話基本上已經驗證了傅氏的股票風波跟他有關!
墨景川站起身,彈了彈衣領,“好吧,就當我是危言聳聽了,我先走了,不打擾傅總應付這些股東們了。”
傅子坤眸光輕顫起來,下意識抓緊輪椅扶手,“你這是在威脅我?”
墨景川淡淡開口:“隨你怎麼想。我不想對傅氏趕盡殺絕,我只想知道真相!”
傅子坤沒說話,臉上滿是糾結,抓着輪椅扶手的手指不停地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