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墨景涼的妻子嗎?
站在窗前的墨景涼見蘇妙妙臉色複雜,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沒良心的小女人,讓她配合一下都不同意?
幾秒後,他冷沉地開口:“不用她配合,我自己服藥就行。”
蘭樓蘭搖頭:“不行的,那樣會沒有效果的……”
“爲什麼?”墨景涼臉部線條剛硬,聲音冷硬。
他擡起眸子,看着蘭樓蘭。
只一個眼神,便讓蘭樓蘭心跳加速,心潮澎湃起來。她臉頰微微泛紅,激動地不知道怎麼回答問題,只能看向身邊的大臣,試圖求助。
大臣秒懂她的暗示,立刻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帶來的解藥需要關係特別親近的男女用唾液同時化開藥丸,這樣藥丸的藥效才能發揮出來。”
蘇妙妙擡起眸子,詫異地看着大臣,“啊……化開藥丸的方式這麼離譜?”
她還是*聽說,藥丸需要用男女倆個人的唾液才能化開發揮藥效。
她想象着那個畫面,心跳猛然加速,臉頰上浮現了一抹羞澀的*,這不是變相地讓墨景涼喫她口水麼?
喫她口水,和接吻沒什麼區別了。
接吻?
這兩個字,像是電流一樣,在她體內亂竄着……
幾秒後,她身子一顫,回過神來了,眉宇間閃過一抹清晰的懊惱。她這是瘋了麼?
用唾液化個藥丸而已,她怎麼能腦補到接吻的情節?
她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內心開始糾結了起來。
到底要不要幫他呢?
不幫,顯得不近人情……
幫了,這方式有點彆扭……
墨景涼傲嬌地擰眉,冷颼颼道:“這麼麻煩?這藥我不吃了。”
陷入自我糾結中的蘇妙妙,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蘭樓蘭眸底閃過一抹擔憂,“墨先生,化藥過程雖然麻煩了點,但是這解藥藥效特別好,服用瞭解藥後,你就可以出院了,不用被困在這醫院裏了。”
墨景涼看見蘇妙妙輕鬆的表情後,臉色更陰沉了,冷冷地刮看她一眼後,沉聲道:“我嫌棄她的口水。”
蘇妙妙脣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墨景涼倨傲擰眉,冷冰冰道:“我寧願在醫院多住幾天。”
蘇妙妙看着墨景涼臉上的嫌棄之色,心底暗暗不爽。
他想喫她口水,她還不願意呢。
他憑什麼嫌棄她?
墨景涼憑什麼這麼拽酷?這麼傲嬌?
想到這裏,她的小脾氣忍不住又爆發了,直接轉身離開。
墨景涼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力道,握成了拳頭。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真的不願意幫他?
小沒良心的,遲早有一天他會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邊上的大臣見蘇妙妙真的負氣離去後,壓低聲音詢問蘭樓蘭:“國王陛下,要不要去把人追回來?”
蘭樓蘭忍着內心的激動,搖頭:“不用了。”
見到墨先生的第一眼,她就被他身上與衆不同的氣質給吸引住了。
她內心隱忍的期許,莫名的情愫,紛紛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她擡眸短暫地看了墨景涼一眼後,垂下腦袋,開口道:“墨先生,如果你實在嫌棄她,那我就重新幫你安排人吧?”
墨景涼眸光薄涼地看着她,眉心微微擰了擰:“不用了,我就在醫院多住幾天,慢慢排毒。”
蘭樓蘭輕語勸道:“墨先生,我還是重新幫你安排個人吧,這樣你就能早點好起來,早點出院了……”
墨景涼不耐煩地蹙眉:“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怎麼跟女人一樣囉嗦?”
他越看越覺得花國國王有點娘……
蘭樓蘭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眉宇間閃過一抹尷尬。
墨景涼重新躺到病牀上,直接下了逐客令:“我想休息了,其他事情等我出院再說吧。”
說完後,他翻身背對着衆人。
蘭樓蘭更尷尬了,“……”
大臣們有些看不過去了——
“墨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們的國王陛下說話?”
“國王陛下親自來看你,是給你面子,你怎麼如此不尊重她?”
“墨先生,做人不可以如此傲慢無禮……”
墨景涼對這些吐槽聲音,充耳不聞。
蘭樓蘭倒是聽不下去了,連忙阻止道:“好了,你們別說了,墨先生身體不舒服脾氣大點也正常,我們還是先走吧。”
國王這般袒護墨景涼,大臣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蘭樓蘭臨離開之前,又忍不住多看了墨景涼一眼,“墨先生,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墨景涼沒什麼反應,沉浸在剛纔的情緒中。
蘭樓蘭等了一會後,自顧自說道:“那再見。”
病房的門重新關上後,墨景涼翻了個身,平躺在牀上,雙臂枕在腦袋後面,額際的線條微微蹙了蹙。
蘇妙妙這個小沒良心的,真的丟下他不管了?
她的脾氣真是見漲了!
快了,很快他就能徹底把她變回以前的蘇妙妙了。
…………
病房樓樓下。
蘇妙妙心不在焉地翻閱着走廊裏的醫療資訊,悶悶地嘀咕道:“討厭的墨景涼,脾氣真是太臭了,還那麼酷拽,根本就不像個合格的病人!”
“呵……那討厭的傢伙還嫌棄我口水?我願意幫他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怎麼好意思嫌棄我?”
“因爲不放心他,我昨晚上都沒睡好,沒想到一進病房就看見他那張冰山臉了,真是煩人!”
“國王他們怎麼還沒下樓?跟那個壞脾氣的傢伙有什麼好廢話的?”
五分鐘後,她終於等到了國王他們一行人。
蘭樓蘭見到她後,問道:“你生氣了嗎?”
蘇妙妙搖頭:“沒有,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本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他的妻子,跟他根本就不是最親密的關係,所以我也接受不了用那樣的方式幫他。”
蘭樓蘭眸底閃過一抹細微的波光,“你不覺得自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