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聲音更低了:“行了,這話你跟外人說說還差不多,你我是夫妻,你的心思我何嘗看不出來?你若是真的不擔心哈馬傑夫,爲何夜裏總是失眠睡不着?”
“我那是擔心大王子的……我失眠跟哈馬傑夫無關!”
“彆嘴硬了,哈馬傑夫脫離了皇籍也是你我的兒子,做父母的怎麼可能不擔心?你雖貴爲國王,可你還有一層身份就是父親,我看得出來你很擔心我們的兩位王子。不如把花國三位大臣釋放了吧?我們拿出誠意和解,努力平息戰爭,怎麼樣?”
國王表情有些鬆懈,一時半會卻也拉不下臉承認自己很擔心兩位王子。
王后輕輕嘆氣,示弱道:“國王,你不擔心兒子,總要心疼心疼我吧?我因爲倆個兒子的事情,整宿整宿失眠頭痛,臉色也憔悴多了。”
國王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的確不太好,終是忍不住點頭:“行吧,你去安排放人吧。”
王后連忙點頭:“好,我立刻就去安排放人。”
…………
花國,皇宮。
蘇妙妙午睡醒了後,站在窗口伸了個懶腰。
她扭頭看了看牆上的壁鐘,才發現自己睡了三個多小時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嗜睡的很。
窗外的後花園裏,一陣陣清風撲面而來,讓人神清氣爽了幾分。一眼望去,眼前的景象美不勝收。
綠油油的草地像是一塊碧綠的翡翠,青青的小草隨風搖曳着身子,像是在跳舞一般活躍着,鬱鬱蔥蔥的樹木上面停滿了*,正在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蘇妙妙用力地呼吸着窗外的新鮮空氣,白皙的小臉上難得地流露出一抹愜意,亮晶晶的眸光被不遠處的杏樹吸引住了。
那顆杏樹大概有三米多高,枝幹上面結滿了一顆顆的杏子,那些金黃色的杏子,深綠的杏子,橙紅的杏子,交相輝映着,特別*。
她轉眸問邊上的哈馬傑夫,“那顆樹上上的杏子是不是熟了?”
哈馬傑夫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頭:“那些橙黃色的肯定熟了。”
邊上正在打掃衛生的女傭聽到他們的對話後,笑着解釋道:“外面那顆是酸杏樹,即使成熟了,果實還是特別酸。”
蘇妙妙體內饞蟲被勾起,“很酸嗎?我好想嚐嚐。”
可能是在花國有些水土不服,她的口味都變了,最近突然對酸性的食物特別感興趣。
哈馬傑夫立刻殷勤道:“我去幫你摘一些來嚐嚐。”
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女傭笑道:“三王子對你真好。”
蘇妙妙脣角努力地上揚了幾分,“嗯,他對我的確很好。”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蘇妙妙輕聲應道:“請進。”
走進來的是國王的貼身下屬。
下屬見到蘇妙妙後,禮貌道:“三王妃,國王陛下讓我來帶你去做手術前檢查。”
蘇妙妙微怔了兩秒,問道:“取出記憶芯片的手術?”
她想到墨景涼之前跟白森傑長官商量的取出芯片手術事宜。
下屬點頭:“是的,國王陛下和墨先生已經在手術室外等着你了。”
她同意去做手術,並不是因爲她相信墨景涼的話,而是單純地想要用行動去瓦解墨景涼的謊言。
下屬做出邀請的手勢,“三王妃,這邊請!”
蘇妙妙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神色匆匆的哈馬傑夫。
哈馬傑夫關切地問道:“德兒,我剛纔好像模糊地聽到你們說要做什麼檢查?做什麼檢查啊?”
因爲,房間的窗戶一直是開着的,那顆酸杏樹距離窗口並不遠,所以他在摘酸杏的時候,迷迷糊糊地聽到他們在說什麼檢查?
他緊張的連摘下的酸杏都沒拿,便跑了回來。
蘇妙妙敷衍地回道:“就是普通的體檢。”
哈馬傑夫狐疑道:“體檢?好好的爲什麼要體驗?”
“因爲國王陛下覺得我們會在這裏長住一段時間,所以要按照慣例幫我檢查下身體。”蘇妙妙胡亂找了個藉口,這般解釋着。
哈馬傑夫聽了之後,問道:“具體檢查什麼啊?”
蘇妙妙向下屬使眼色求助。
下屬瞭然後,敷衍道:“就是一些基本的常規檢查,血壓、脈搏、心電圖、血常規、肝腎功能、腹部B超等等。”
哈馬傑夫內心緊繃着的那根弦微微鬆懈了幾分,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檢查腦CT,德兒腦部有記憶芯片的事情就不會被發現的。
“這樣啊……那……那爲什麼不幫我也檢查下身體?我也要去一起去做檢查。”
蘇妙妙只好再次向下屬求助:“不然,幫阿杰也安排一次體檢吧?”
下屬點頭:“沒問題,我現在就安排。”
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後,轉眸看着哈馬傑夫:“三王子,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就會有醫生過來帶你去體檢。”
哈馬傑夫往德兒身邊靠了靠,“我要跟德兒一起去體檢,我不要跟她分開。”
下屬無奈地看着他,無語地抽了抽脣角,“三王子,你們男女有別,檢查的項目也是有區別的,所以你們得分開做檢查。”
蘇妙妙輕聲安撫着哈馬傑夫:“阿杰,真的只是去做個體檢,你不用不放心我的。”
哈馬傑夫嘆息,悶悶道:“那好吧,你昨晚體檢後早點回房間。”
因爲墨渣渣也住在皇宮裏,所以他一刻都不放心德兒離開他的視線。
蘇妙妙輕輕點頭:“好的,你安心去體檢吧。”
就這樣,他們倆人被分開帶走。
…………
蘇妙妙被帶到了皇家醫院的VIP手術室門口。
蘭樓蘭和墨景涼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
蘇妙妙見到墨景涼後,並沒有理他,而是上前推開手術室的門。
蘭樓蘭開口問道:“德兒,你可知道進去要做什麼手術?”
蘇妙妙平靜回道:“知道,記憶芯片取出手術。”
蘭樓蘭輕笑:“知道便好。”
蘇妙妙冷冷看了墨景涼一眼後,淡道:“墨景涼,我會同意進去做手術,並不是因爲我相信你說得話,我只是爲了證明你的謊言。”
她也爲了給自己喫一顆定心丸,消除所有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