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外有淺淺的陽光折射進來,落在她裸露的肩頭和細膩的脖頸上,白皙勝雪的肌膚上頓時浮動着點點光圈,襯得她肌膚越發瑩潤沒人。
她溫柔似水的眼眸中有傾慕之色抑制不住地傾瀉出來,關切道:“景涼,看你臉色還是不太好,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裏修養吧,其他什麼事情都別管了,養好身子纔是最重要的。我怕你在這裏住着不習慣,給你送日用品過來了。”
墨景涼眸光淡淡地落在她深邃的五官上,緩緩開口:“女巫奶奶不讓隨便帶日用品過來。?”
夢蝶小臉上瀰漫着溫柔的笑容,解釋道:“放心吧,我拿來的這些日用品都是沒有沾染上煙火氣息的,也是經過女巫格格批准過的。”
她將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放到一邊的木椅上,將裏面的日用品一一拿出來。
“景涼,這是純棉的毛巾,也是你們Z國製造的,還有牙膏牙刷,水杯……”
墨景涼眸光落在她身上,淡道:“有心了。”
夢蝶感受到男人的眸光後,臉頰上有一抹紅潤悄然而至,耳根處也隱隱地燒了起來。
墨景涼此刻在看着她呢!
而且,他還誇她有心了呢!
是以,她更加熱切地對墨景涼噓寒問暖:“景涼,這裏夜間溫度會比較低,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條毛毯,晚上你記得蓋好毛毯彆着涼了。”
墨景涼微微頷首:“好。”
夢蝶粉色的紗裙掃過地面,盈盈地走到牀邊上,細心地去摸了摸牀上被褥,輕輕搖頭:“這牀板太硬了,你睡着會不舒服的,還好我幫你帶了牀墊過來。”
她忙前忙後地幫墨景涼鋪牀墊,小臉上始終瀰漫着溫柔而又溫暖的笑容。
墨景涼一直站在她身側,看着她,陪着她。
夢蝶忙得不亦樂乎,甚至很享受這樣忙碌的過程。
她儼然像個妻子一樣爲墨景涼忙前忙後,事無鉅細地關心着他。
而他儼然像個丈夫一樣,默默地在邊上陪着她,看她爲他忙碌着。
一個人鋪牀墊有些不太方便,於是,她輕聲喚道:“景涼,幫我把牀墊的那個角拉一下……”
墨景涼彎腰,開始幫忙。
夢蝶心湖上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滑過,一抹悸動隨即擴散開來。
這種夫妻合力的感覺真的好溫馨哦!
本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日常,卻因爲有他參與,瞬間變得溫馨有趣起來。
不由得,她開始幻想起倆個人的未來……
若是以後的每一天,都能跟他相偎相依,平平淡淡地生活該多好?
鋪好牀墊後,她滿意地勾起脣角,“好了,景涼,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了,我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想象着墨景涼可以躺在她親手鋪的牀墊上安然入眠,就覺得好有成就感。
墨景涼淡淡揚起脣角:“辛苦你了。”
夢蝶淺笑盎然,眸光溫暖一片:“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
爲他做這樣的事情,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辛苦呢?
只一個輕微的表情變化,便讓夢蝶喜不自禁起來。
她耳根處的灼熱,瞬間蔓延到脖頸處,再蔓延至四肢百骸。
景涼剛纔對她笑了……
他真的笑了……
她對景涼的細心和體貼,應該有感動他了吧?
景涼微笑的樣子,真好看!
木屋後面的花海里,正在撿花瓣的蘇妙妙頻頻出錯,已經好幾次將花地裏的小石頭撿進了籃子裏。
她很想控制住視線,不去看木窗內的那副畫面,可眼睛卻不聽使喚,總是不經意地朝那邊瞥去。
看見墨景涼衝着夢蝶微笑時,她心絃猛然一顫,不可思議地擰眉。
她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居然見到墨景涼笑了?
墨景涼從來都是板着一張冰山臉的,這會居然對夢蝶笑了?
就在她恍惚間,木屋裏的墨景涼脣角的弧度再次上揚了幾分,主動幫夢蝶倒了一杯水。
蘇妙妙終於相信墨景涼是真的笑了……
她連忙垂下眼眸,悶悶地嘀咕道:“看來墨景涼真的很看好夢蝶……倆人這才認識多久?又對她微笑,又給她倒水的……今天的墨景涼一反常態地不再淡漠了,這些變化都是因爲夢蝶麼?”
嘀咕完之後,她才發現自己心不在焉地撿了很多小石子在花籃裏,光潔的眉頭煩躁地蹙了蹙,漫不經心地將小石子挑出來。
她一邊幹着活,一邊側耳臨停木屋裏的動靜……
木屋裏的夢蝶眸光盈盈地看着墨景涼,欣賞他身上的復古西裝,輕笑道:“景涼,這套西裝你穿着還挺合適的。”
這套西裝,是她特地爲景涼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包裹着他修長的身軀,將他的身姿襯得越發俊挺。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天子驕子一樣,渾身散發出得天獨厚的王者氣息。
她的心,再一次沉淪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蔥白玉手,爲他整理領帶。
墨景涼濃密的睫毛垂下,站在原地,任由她繼續着手頭的親密動作。
木屋外的蘇妙妙看見這一幕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
墨景涼跟夢蝶倆人發展的真快,居然已經這麼親密了?
夢蝶對墨景涼各種噓寒問暖,各種關心……
墨景涼各種迴應……
這倆人進展真是相當順利啊!
墨景涼真的可以改名叫墨渣渣了,之前對亡妻的深情怎麼在見到夢蝶之後,瞬間煙消雲散了?
他是在深情和薄情之間無縫銜接嗎?
想到這裏,她再也沒心思幹活了,索性拎着花籃起身回房。
她要回裏面的小房間,勢必要經過外面的大房間。
她在經過夢蝶和墨景涼麪前時,微微垂下眸子,加快腳步,想將他們當成空氣一般忽略。
夢蝶聽到腳步聲後,回眸看向來人,隨即揚起眉頭輕聲問道:“你好,你就是女巫格格的愛徒迴心是嗎?”
蘇妙妙不得不停下腳步,擡起眸子迎上她的眸光,用眼神迴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