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越聽越煩躁,冷道:“不可能!景涼今天受傷了,流了那麼多鮮血,你沒看見嗎?他的鮮血都滴到了地板上,那麼觸目驚心……他不可能是機器人的,他只是過分優秀罷了!”
下屬奉承道:“既然墨先生如此優秀,那個賤人更加配不上他了,只有夢蝶小姐您這樣的天子驕子,才能配得上他!”
夢蝶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低啞着聲音道:“配得上又如何?墨景涼現在對我特別冷淡,他對那個賤人倒是越來越上心了,今天他的行動已經傷透了我的心,他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毫無顧忌的去保護那個賤人?”
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臟處就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又一下,悶痛在胸腔內不斷地擴散着。
下屬吞吞吐吐地安撫:“國王陛下……今天您並沒有以夢蝶的身份出現……所以墨先生纔會有些衝動吧?”
夢蝶悲涼地冷笑:“可我是以國王的身份出現的,他不應該有所顧忌嗎?”
下屬又急急寬慰道:“國王陛下,您再忍忍,很快那個賤人就會永遠消失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賤人這次去紅國,我一定會讓她有去無回的。等賤人死了之後,墨先生一定會被你打動的,他的注意力一定會重新回到你的身上的。”
夢蝶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翻騰情緒,叮囑:“這次你一定要謹慎周密,絕對不能再疏忽了。經過今天的鋼板事件後,景涼那麼聰明的人,一定也會提高警惕的,去紅國的一路上他一定會小心翼翼照顧賤人的!”
下屬恭敬應道:“是。”
“這次只准成功,不許失敗!”夢蝶眸底殺氣縱橫,太陽穴一陣陣突跳着,身子劇烈地搖晃了幾下,虛軟地坐在木椅上,眉宇間染上了一層疑惑:“賤人那張臉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嘔心?”
她今天看見賤人那張臉時,差點被嘔心吐了,賤人那張臉簡直慘不忍睹,醜出新高度了。
墨景涼同樣也看見那張令人作嘔的面孔了,他怎麼會不嫌惡?
下屬小聲分析道:“屬下比對過蘇妙妙和小啞巴的五官比例,兩張面孔基本是吻合的,小啞巴肯定是蘇妙妙無疑了,至於她臉上的傷很有可能是爲了迷惑我們故意弄上去的假傷疤。”
夢蝶扶着椅背的手指力道一點一點收緊,指尖一片蒼白,臉部線條隱隱抽動着,冷嗤:“呵……故意迷惑我們……這個賤人還真是夠陰險的,這麼說來之前跟那個傻王子一起回青國的那個蘇妙妙肯定是假的了。”
下屬附和:“是的,之前回去的那個蘇妙妙是假的,我們大家都被迷惑了。”
夢蝶周身瀰漫着一股冰寒氣息,眸底折射出一抹陰森的暗芒,幽沉開口:“那個賤人居然這麼陰險,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你想辦法把真相告訴哈馬傑夫那個三王子,傻王子若是知道身邊那個蘇妙妙是假的,以他對蘇妙妙的迷戀程度肯定會過來找這個真的蘇妙妙的。”
那個賤人在青國跟哈馬傑夫待在一起那麼久,該發生的肯定早就發生了,看墨景涼怎麼還能接受一隻被糾纏的破鞋?
“好的,屬下這就去安排。”下屬畢恭畢敬地點頭。
夢蝶攥緊的手指慢慢鬆開,眼底一片危險的冷芒。
對於墨景涼這個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她勢在必得!
她是花國的國王,善於運籌帷幄,怎麼可能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
…………
夜晚。
陣陣晚風輕拂而來,花田裏的斑斑花朵吩咐隨風搖曳身姿,陣陣清雅的花香散發都空氣中。
蘇妙妙沐浴着星光,正在花田裏忙碌着收集最新鮮花瓣。
女巫老奶奶拄着柺杖,微笑着走了過來。
柔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傾瀉在四周,將花田點綴得斑駁陸離。
月光流轉在老奶奶臉上,襯得她臉上的表情越發慈祥。
蘇妙妙聽到腳步聲後,回眸看了一眼,見到老奶奶後,輕聲道:“奶奶,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休息?”
女巫老奶奶雙手拄着柺杖,站在她邊上,脣角微微上揚:“丫頭,你不也沒睡麼?這麼晚了,怎麼還出來撿花瓣?”
蘇妙妙朝着小木屋方向看了一眼後,輕聲細語地解釋道:“我們明天就要動身去紅國,我怕墨景涼到那邊之後喫不上新鮮的食材,所以晚上趁着有露水時檢點剛掉落的花瓣準備明天帶上。”
女巫老奶奶面上的笑容更加溫暖:“丫頭,你還真是挺細心的,尤其是在對墨先生的事情上面特別細心。”
蘇妙妙輕笑:“我答應過您要好好照顧墨先生的,說到就一定得做到。”
女巫老奶奶脣角勾起頗有深意的弧度,凝視着蘇妙妙,但笑不語。
蘇妙妙被奶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奶奶,您怎麼這麼看着我?我說錯了嗎?”
女巫老奶奶看穿不說穿地開口道:“沒錯,你沒說錯。”
璀璨的星光倒映在女巫老奶奶滿是皺紋的臉上,照亮了她隱藏在眉宇間的一絲疲憊。
蘇妙妙細看女巫奶奶的臉色後,關心地問道:“奶奶,您的臉色好像有點疲累?怎麼了?”
女巫老奶奶輕嘆一口氣:“還好吧,可能是我剛纔剛爲你們佔了一卜,耗費了點精氣神吧。”
蘇妙妙輕眨着眼眸,微微驚訝地詢問道:“占卜?您爲我們占卜了?”
她知道女巫最擅長的便是占卜,只是跟女巫奶奶相處這麼久以來,還是*聽奶奶說爲他們占卜了呢。
女巫老奶奶點頭:“是的,我爲你們占卜了,占卜運勢告訴我,你們此次去紅國怕是要經歷一場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