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純一郎抱緊竇米雪,安撫道:“別亂想……可能是你這兩天照顧孩子太累了,所以精神有點恍惚了。”
竇米雪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我太累了?恍惚了?”
藤井純一郎點頭:“嗯,很有可能是這樣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孩子受傷這件事我會讓所有人保密的,一會我再好好叮囑醫生處理好寶寶腳板的針眼,只要我們不說,景涼是不會知道寶寶受傷的。”
竇米雪荒蕪的眸子裏亮起一束微弱的光芒,睜大眼眸:“對……只要我們不說,景涼是不會知道這件事的,那你趕緊吩咐醫生,要醫生處理好寶寶腳板上的針眼,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她連聲催促藤井純一郎下樓去找醫生。
藤井純一郎站起身,順帶着將她也扶了起來:“米雪,你先別激動,醫生已經在樓下幫寶寶處理腳板上的針眼了……倒是你現在精神狀態還是很不好,我得叫醫生過來幫你檢查下才能放心。”
竇米雪急急道:“我沒關係的……我可能就是累着了,休息會就沒事了,不用叫醫生了。”
“不行,必須找醫生來檢查下我才能放心。”藤井純一郎說完後,對着邊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下屬連忙下樓去請醫生上來。
醫生爲竇米雪做了一番檢查後,開出了兩種藥叮囑她按時服下。
藤井純一郎問道:“怎麼了?米雪到底怎麼了?”
醫生挺了挺鼻樑上的眼鏡,回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這幾天累着了,纔會有些精神恍惚的。”
竇米雪喃喃問道:“我精神恍惚真的是因爲累着了?”
醫生點頭,認真道:“是的,竇小姐最近可能忙着照顧孩子,沒按時喫飯,也沒休息好,纔會恍惚的,注意休息一段時間便能好轉。”
竇米雪微微點頭:“好,我知道了。”
藤井純一郎心疼道:“米雪,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孩子就別管了,讓傭人們照顧吧。”
竇米雪搖頭,“不行,我還是親自照顧吧,那樣我比較放心點。”
醫生勸道:“竇小姐,你還是聽藤井先生的吧,你現在情緒不穩,孩子的哭鬧聲會刺激到你的。”
藤井純一郎語重心長地安撫道:“米雪,你乖乖聽話,先調養好自己的身體才能好好照顧小子幸。今天這樣的情況若是再發生,那後果不堪設想。”
竇米雪想了想,只好點頭:“那行吧,那這段時間就讓傭人們照顧小子幸吧。我一會親自叮囑她們一些注意事項。”
竇米雪應道:“嗯。”
她看向醫生,懇求道:“醫生,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孩子腳板的針眼給治好,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痕跡。”
“好的。”醫生恭敬地應道。
藤井純一郎親自將竇米雪送到了後面的別苑房間內,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米雪,喝點牛奶緩緩心神吧。”
竇米雪接過牛奶杯,低聲道謝:“謝謝乾爹。”
藤井純一郎脣角微微上揚,隱忍着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傻丫頭,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乾爹,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竇米雪手中的杯子上。
竇米雪手指微微一緊,將手中的牛奶杯放了下來,糾正道:“乾爹,這話不太對……景涼將會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而你是的我的親人,並不是我最親近的人。”
藤井純一郎深眸中劃過一抹轉瞬即逝地妒恨,表面上卻溫和笑道:“乾爹剛纔說錯了,我是你的親人,景涼纔是你最親近的人。你快喝牛奶吧,喝完睡一覺,看你怎麼都累瘦了。”
他心疼地看着她,催促着。
竇米雪再次端起牛奶杯,將杯中熱牛奶全部喝下。
藤井純一郎看着面前的空杯子,眼底閃過一抹陰暗之色。
睏意來襲的竇米雪並沒有留意到乾爹眼底的異常之色,很久就躺下睡着了。
藤井純一郎坐在她牀邊,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長指輕輕摩挲着她柔嫩的臉頰,脣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
墨景涼算哪根蔥?怎麼可能是她這輩子最親近的人?既然他已經在米雪身上烙下痕跡了,米雪這輩子只能屬於他一個人,他纔是米雪最親近的人!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得到米雪,拴牢她!
良久以後,他彎腰在竇米雪額頭上淺淺地親了一口,慢慢退出房間。
在房間門口,他壓低聲音吩咐道:“看好竇小姐,不要讓她隨意亂走動!”
下屬有些爲難道:“藤井先生……竇小姐的性格您是瞭解的……我們哪裏能攔得住她?”
藤井純一郎啞聲道:“你轉告她,就說景涼已經知道她虐待孩子的事了,怒髮衝冠揚言要殺了她,讓她迴避一段時間等景涼氣消了再說。”
下屬恭敬點頭:“是!”
…………
東白國政府機構。
晚餐點到了,穿着一身正裝的墨景涼下樓去餐廳。
他在樓梯口處,剛好遇到了從房間出來的牧野修一。
牧野修一雖然穿了正裝,但是並沒有打領帶,裏面的條紋襯衫釦子開了兩顆,西裝外套隨意敞開着。
他見墨景涼穿得很正式後,有些詫異地問道:“怎麼穿得這麼正式?髮型好像也特地整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