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樂見狀,連忙用自己的身體去撞米桑薩,試圖把她撞開。
儘管米桑薩被綁着,行動受限,但是定力卻不錯,格樂撞了好幾次都沒能把她撞開。她一直死死地咬住蘭樓蘭的脖子,還趁機將嘴裏的銀針刺入她的喉噥……
格樂急得求饒:“米桑薩醫生……你放了國王陛下吧……求你了……你別咬了……國王陛下會受不了的,你放了她吧!你可以我找我報仇,我願意替國王陛下抵命!!你別咬了,國王陛下都流血了……”
米桑薩硬生生將蘭樓蘭脖子上的一塊肉給咬了下來,面孔猙獰無比,眼底滿是膨脹的仇恨:“去死!你去死!!!!”
蘭樓蘭的脖子已經開始流血了,眼白上翻着,痛苦不堪地捂着喉噥:“你……你給我紮了毒針?”
格樂嚇得大哭:“國王陛下!!!嗚嗚…………”
米桑薩癲狂地揚脣:“是啊,我給你紮了毒針……我給你紮了!”
蘭樓蘭倒地痙攣,卻依然用癡癡的眼神看着墨景涼,艱難開口:“墨先生……我到底哪裏不好?你爲什麼說……說我不懂愛?我懂啊,我怎麼會不懂愛?我知道爲了愛情而努力的,我也知道爲了愛情而付出的,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事,哪怕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我也不後悔……可是你還是說我不懂不配,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你的妻子……蘇妙妙那個賤人,她……她爲你做過什麼?她只知道索取你的柔情和寵溺,什麼時候付出過?”
墨景涼厭惡地掃了她一眼,淡漠地開口:“她爲我付出了什麼我心裏有數,沒有必要跟你解釋,解釋了你也聽不懂。不管你對我付出什麼,我都不會有感覺的,哪怕是你將國家拱手相讓我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的。在我心裏,你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上位者,你卑鄙、陰暗、善妒、佔有慾膨脹,你讓我嗤之以鼻。哪怕你整容成我妻子的模樣,我也是可以從眼神中分辨出不對勁的,你不是她,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她的。”
蘭樓蘭崩潰地搖頭:“……”
墨景涼又緩緩道:“這世界上是沒有兩片脈絡相同的葉子的,我既已經擁有了我摯愛的這一片,其他的葉子根本擠不進我的心房裏!”
蘭樓蘭聽不下去了,用沾滿鮮血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這些……我不想聽!”
傑克看到這一幕,感慨道:“你堂堂一個國王,管理好自己國家,在自己國家找找樂子,不香麼?爲什麼非得跑到Z國來,千辛萬苦地想要拆散別人的家庭?”
蘭樓蘭痛苦地呻吟着,悲涼地自嘲:“你以爲我想當國王嗎?你以爲國王好當嗎?我從小就爲了繼承王位而女扮男裝,很早很早就失去了自由,這些年我太累了,我被頭上的國王頭銜壓得喘不過氣來,整宿整宿地失眠……這些苦楚我沒人訴說,只能壓抑在心裏自己消化,消化不了也要消化……這些年我一直徘徊在自愈和壓抑中,直到後來無意中遇到了墨先生,我才知道除了金錢和權利之外,還有更美好的值得追求的東西。看着墨先生和蘇妙妙那麼恩愛,我好嫉妒,好想擁有墨先生的寵愛,所以我就想盡辦法去努力,去爭取。”
蘭樓蘭脖頸處不斷有鮮血涌出來,虛弱到說不出話來了。
格樂跪在墨景涼麪前,用力地磕頭,額頭都磕破了皮,“墨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們國王陛下吧?她流了這麼多血,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了……她可能會死掉的,求求你讓醫生救治她吧?自始至終她對你都沒有惡意的……她只是太愛你了……墨先生……求求你了!!!”
“墨先生,我知道我們國王陛下做錯了……但是罪不至死……你救救她吧。”
墨景涼臉頰線條冷硬無比,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蘭樓蘭給他和妙妙造成的傷害歷歷在目,他不是聖母,做不到寬容大度、慈悲爲懷的。
蘭樓蘭抽搐了幾下後,暈了過去。
格樂失聲大叫:“國王陛下!國王陛下?您別嚇我……您撐着點……”
她抱着失去意識的蘭樓蘭,一隻手捂着她被咬傷的脖子,聲淚俱下地哀求着剛來到這邊的警察:“警察同志,救救我們國家陛下吧!找醫院過來好不好?”
現場的警察找來醫生,大家一起把蘭樓蘭擡上了擔架牀,擡了出去。
格樂跌跌撞撞地趕了出去,惶恐地大哭着:“國王陛下……您一定要堅強!”
墨景涼把事情經過告訴了警方,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警方:“這件事你們跟大使館聯繫下,看看怎麼處理合適?畢竟她們不是本國人。”
癱坐在地上的米桑薩卻狂笑起來,“哈哈……蘭樓蘭那個卑鄙小人必死無疑了,哪裏還需要你們處理?蘭樓蘭追求急功近利,整容整到了一半的時候嫌棄整容週期太長,所以就讓我給她喫蠱藥……蠱藥只要沾上就很難擺脫了,如何沒有持續的蠱藥維持,她的臉就會爛掉的,再加上我剛纔給她扎的毒針,肯定會加速她的死亡的!”
墨景涼神色複雜地看了米桑薩一眼,沉聲道:“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怎麼處理我都不想過問!”
他懶得再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了,提步出房間,朝着救護車走去。
他要去陪蘇妙妙同學!
隨後,米桑薩也被警方押上警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