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童雪澄澈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狡黠的光芒,脣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激將法還是挺有效果的嘛!
她笑道:“那就一言爲定,明天我們正式戀愛!對了,因爲我是第一次戀愛沒什麼經驗,你要多包容我,照顧我……”
話音剛落,墨正南伸手摟住她,“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戀愛了!”
顧童雪被他這一波霸道的操作給弄懵了,怔怔地看着他,面紅耳赤……
下一秒,墨正南翻身而上,親密無間地壓在她身上。
顧童雪更慌了,眼眸倏然睜大。
小墨同志這尺度也太大了吧?
她只是想和他談戀愛,沒必要這麼快就發展成這樣吧?
她心跳如擂鼓一樣慌亂,呼吸也開始紊亂起來,伸手推他:“墨正南……咱們可以先談個純潔一點的戀愛麼?你這尺度……好嚇人的……”
墨正南附在她耳畔,低語:“外人有人在偷看,配合一些。”
顧童雪神情緊張起來,點頭,悄咪咪道:“我懂,我懂。”
原來是爲了應付門口的人,她差點嚇壞了。
她順手摟着墨正南的脖子,嬌柔道:“正南,你這樣子好有魅力,我真的好愛你……我想吻你。”
她故意製造出了動靜,假裝和墨正南正在親熱……
等門口的人離開後,墨正南翻身而下,平躺在顧童雪身邊,“抱歉,剛纔冒犯了。”
顧童雪脣角微微勾了勾,笑道:“不錯,你是個正人君子,鑑定完畢!”
墨正南不疾不徐開口:“這世界上哪有正人君子?所謂的正人君子,不過是沒遇到自己心儀的女孩罷了。”
我去!
這話侮辱性極強,傷害性也強,打擊性更強!
顧童雪瞪了他一眼,暗暗發誓:墨正南,我要讓你打臉,我一定會讓你拜倒在姐的石榴裙下的!
夜深了,倆人一前一後進入夢鄉。
半夜,顧童雪被熱醒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墨正南的臉頰很紅,身上的體溫也很高,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坐起來爲墨正南把脈,確定他生病發燒後,立刻起身披上外套去外面找負責站崗的下屬:“這裏有沒有醫生?我男朋友病了,他燒得很厲害……麻煩你找醫生過來吧。”
站崗的下屬也是猶太人,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滿臉問號地看着她。
情急之下,顧童雪比劃着:“我男朋友病了……發燒了……他需要醫生。”
這邊的動靜吵醒了已經休息的白人。
白人能聽得懂顧童雪的話,聽了她的訴求後,搖頭:“抱歉,我們這裏沒有醫生。”
顧童雪急得團團轉,“你們這麼大的基地,居然沒有醫生?那你們這裏有退燒藥之類的嗎?”
如果這裏沒有醫生,給墨正南先服用一些退燒藥也行。
帶她來基地的白人還是搖頭:“沒有,我們這裏沒有藥物的。”
顧童雪快要急瘋了。
她雖然是一名中醫,但是墨正南病得很洶涌,並不是一般的着涼感冒,像是病毒性感染的病症。她可以爲他施針壓一壓病症,卻沒辦法徹底壓住病症,還得有藥物配合纔行。
白人還是搖頭:“沒有,我們基地附近幾百公里都沒有人煙的。”
顧童雪深呼吸,穩住心神,拜託白人:“那你先去幫我打點冷水過來。”
因爲生病的是墨正南,是那個很有利用價值的小夥子,所以白人不敢怠慢,立刻點頭:“好!”
顧童雪補充道:“對了,這裏有冰塊嗎?你再幫我找點冰塊加在冷水裏面。”
這裏沒有藥物,她只能想辦法幫他物理降溫了。
白人很快就打來了冷水,還在盆裏加了冰塊。
顧童雪擰了毛巾,一遍又一遍地幫墨正南擦拭身體,幫他降溫。
一整夜,她不眠不休地守在牀前,不厭其煩地爲他擦拭着身體。
天矇矇亮時,墨正南的燒終於退了。
顧童雪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脣角勾起欣慰的弧度。
這傢伙終於不燒了,這一夜她總算沒被忙活。
她白皙的面孔上浮現出疲憊之色,連着打了幾個哈欠,實在撐不住了,趴在牀頭睡着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物化成種,播灑在大地上,穿越晨曦,在空氣中籠罩開來。
墨正南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費力地睜開眼眸。
當他看見顧童雪趴在牀頭睡着,手裏還拿着毛巾時,怔住了……
他回想昨夜的事,才意識到自己生病了。
看樣子,是顧童雪守在牀前,照顧了他一晚上。
他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根本就坐不穩。
顧童雪被動靜驚醒了,反射性地彈坐起來扶着他,關切道:“小墨同志,你別亂動,你還病着呢。”
墨正南扶額,艱難出聲:“我好像感冒了……嗓子不舒服……喉噥也很疼……”
顧童雪也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了,“你舌頭僵硬,眼睛也發紅了,看樣子是病毒性的感冒。這裏沒有醫生,也沒有藥物,你很難抵抗過去的。”
墨正南微微擰了擰眉頭,按住太陽穴,隱忍着頭部的疼痛。
顧童雪憂心忡忡地看着他,出聲問道:“看來我只能出狠招了,你怕不怕疼?”
不等他回答,她便上前脫了他的襪子。不管他怕不怕疼,她都得這麼做了。
她拿出兩根銀針刺入他的腳心,給他放血。
墨正南眉心骨突跳了幾下,額角繃緊,一聲不吭地承受着疼痛。
顧童雪解釋:“這個辦法可以更好地幫你排毒,但是最好的治療方案還是要配合藥物的。”
放血結束,她扶着墨正南重新躺了下去,爲他掖好被角。
“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出去找找塔木德,問問他能不能想辦法找一些藥物過來?”
…………
塔木德知道墨正南生病後,表現出十二分的關心:“小墨同志生病的事情,下屬已經向我彙報了,我剛準備去看看他。他現在怎麼樣了?燒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