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變成了木頭人一樣!
脖頸處的疼痛還在加劇,他疼得都快崩潰了,連連哀嚎:“啊……疼死了……怎麼會這麼疼?你個賤人……對我做了什麼?”
顧童雪凌厲地瞪着他,“你那雙手太不安分了,我想讓你安分些!”
刀疤臉男人疼得牙齒都在打顫,臉色慘白:“賤人!找死!!!”
他伸長脖子,命令邊上的下屬:“快把這個鬼東西給我拔了!
下屬連忙點頭,伸手準備幫他拔掉銀針。
顧童雪清冷的聲音劃入空氣中,“不想死,就別亂動我的銀針!不懂行的人拔針,可能會讓你立即斃命的!”
準備拔針的下屬手指僵在半空中,臉上滿是惶恐,“老大……”
刀疤臉男人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懼,惱火地問道:“你……你嚇我?”
顧童雪一字一句,清晰重複:“不信你可以試試!”
刀疤臉男人臉上滿是盛怒,想活命的他,哪裏敢嘗試,咬牙呵斥道:“快放了我!你特麼立刻放了我!”
衆下屬立刻拔出槍支,抵上顧童雪的腦袋:“快點放了我們老大!”
顧童雪嘗試跟他們談條件:“你們放了我們,我才能放人!”
刀疤臉男人眸底騰起一片猩紅的殺氣,咬牙切齒道:“嘴硬的賤人!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到她鬆口爲止!”
言落,顧童雪臉上就狠狠地捱了兩巴掌,臉頰處火辣辣地疼着。
墨正南垂在身側的拳頭不斷握緊,骨節處青白一片,脊背僵硬:“不要打了!”
另一名下屬直接掄起拳頭砸在顧童雪的鼻樑上,“臭表子!趕緊放人!”
很快,顧童雪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起來,鼻腔和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來,眼前一陣陣眩暈。
“不要打了!”墨正南喉結滾動,口中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顧童雪深呼吸,隱忍着疼痛,冷颼颼地瞪着刀疤臉男人:“想要活命……只能放了我們!我……我只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我要倒計時了……”
刀疤臉男人面孔猙獰,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只能衝動地痛喊道:“放人……快點放人!”
下屬們面面相覷,並沒有行動。
刀疤臉男人疼得抽搐起來,怒吼:“你們這幫蠢貨……聽不懂我說什麼嗎?快點放人……”
其中一名下屬弱弱道:“老大……皮特先生說過一定要看好他們倆人的。我們不敢放人……”
刀疤臉男人氣得臉色扭曲,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四肢慢慢僵硬,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下屬們嚇壞了,只好先將顧童雪松綁:“賤人!你先保住我們老大性命……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去彙報皮特先生再說。”
說完,一名下屬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顧童雪蹲在地上,細嫩的手指輕輕捻着銀針————
刀疤臉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睛,恢復了意識。
顧童雪冷沉出聲:“我只能暫時幫你保住性命!想要活命,立刻讓遊輪靠岸,放我們下去!”
經過下屬的提醒,他也意識到自己權限不足了。如果真的偷偷放走了這兩個人,皮特先生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有人進來了。
進來的正是墨正南想要暗殺的目標————皮特先生。
皮特身材高大、修長,穿着一身定製版的西裝,立體的五官上彰顯着幾分與他身份不符的溫潤。
他的眸光落在墨正南和顧童雪身上,打量了一會後,緩緩開口:“就是你們兩個要刺殺我?”
這倆人看上去年輕輕輕,竟有刺殺的勇氣和魄力?
“每年想要刺殺我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是你們是我見過最勇敢最年輕的人,我反倒是有些欣賞你們了。不如……加入我們,爲我辦事?”
墨正南擡起眸子,迎上皮特的眸光,眸底浮現一抹愕然。
顧童雪眼底也浮現出一抹震驚,定定地看着這位皮特先生。
皮特在椅子上坐下,坐姿休閒:“不用驚訝,我說得是認真的。我這個人向來比較惜才,加入我們吧,只要你們爲我辦事,今晚的事情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墨正南和顧童雪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搖頭。
雖然眼前這個叫皮特的男人看上去很溫潤,但是他們都清楚他溫潤面孔下隱藏的陰狠。這個組織簡直惡貫滿盈,他們又怎麼能加入進來同流合污?
皮特手指頭在椅背上輕輕點了點,面上浮現出一抹驚詫,微微眯起眸子,“你們不願意?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加入我們組織是很多人遙不可及的夢想。”
貼身下屬狗腿地呵斥道:“你們別不識擡舉!皮特先生看好你們,是你們的榮幸,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墨正南低啞開口:“多謝擡愛。只是我們能力不足,還是不給你們組織添亂了!”
顧童雪點頭,附和:“皮特先生看錯了,我們倆人就是莽夫,怕是隻會給你們幫倒忙的!”
“你們考慮清楚了?”皮特眸底凝聚了一層陰狠氣息,嗓音低沉了幾分:“真的不願意加入我們組織?、”
顧童雪和墨正南倆人點頭,表情沒有任何鬆動。
貼身下屬見皮特臉色變了,暴躁地上前踹了墨正南一腳:“不知好歹的東西!”
墨正南身體被踹得歪到一邊,肩頭的傷口被牽動,鮮血又流了出來。
顧童雪眼底滿是心疼和憤怒,手指攥緊握成拳,脊背止不住地顫抖着。
“這個世界上沒人敢違揹我的意思!”皮特站起身來,眼眸中多了一股殺氣,脣角勾起陰森的弧度,“既然你們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就別怪我了!”
他直接從下屬腰際拔出槍支,對着墨正南的小腿開了一槍。
“不要!!!”顧童雪臉色大變,奮不顧身地撲上去,想要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墨正南,卻被旁邊的人控制住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子彈颼的一下子飛出去,擊中墨正南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