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敢打你?皮特先生玩膩你了,他把你當成抹布一樣送給了我!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免得自己喫苦頭。”森特東面部肌肉抖動,伸手禁錮着她的下巴,一點一點收緊力道,沉聲警告。
露西嚐到了口中的血腥味,痛苦地搖頭,哭泣着:“嗚嗚………”
森特東像是看見獵物一般,眼底散發出興奮的光芒,開始動手撕扯她的衣服:“你乖點!跟着我,日子也不會太難過的,只要你能取悅我……我肯定會對你好的。”
露西不敢再反抗,戰戰兢兢地點頭:“你……你真的會對我好?”
森特東獰笑着:“當然了!今晚你乖乖表現……以後我會好好疼你的!”
他掌心一震,三下兩下就將露西扒了個光。
露西被強壓在牀上,眼底滿是屈辱。
她可是皮特的情婦,曾經風光無限,現在卻要被一名下屬壓在身下強。
這樣的屈辱,她要怎麼忍受?
她骨子裏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實在是忍受不了這一切。
看着森特東猥瑣的眼神,感受着他瘋狂的親吻,她胃裏一陣陣翻騰。
森特東見她沒有反抗,更加興奮了,粗暴地拍着她的臉頰:“這才乖!”
露西想到了死,她知道每位下屬的枕頭下面都會藏着一把尖刀用來防身的。所以,她要找機會殺了這個混蛋!
於是,她表面上假裝順從,關鍵時刻從枕頭下面摸出尖刀,用力地捅進森特東的脖頸處。
鮮血像是熱泉一般汩汩地涌了出來……
森特東脊背狠狠一顫,臉色慘白,伸手捂住傷口,痛苦道:“賤人?你……你……你陰我?”
趁着他痛苦之際,露西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將他踹下牀。
森特東慘叫:“救命!瘋了!你……你瘋了?”
露西眼底流淌着殺氣,翻身下牀一步一步地靠近森特東,手裏的尖刀上面還滴着鮮血:“森特東!剛纔我也是這麼求你了……可是你不但不心軟,還打我?你去死吧!”
她跨坐在他身上,瘋狂地補刀。
一刀又一刀下去,森特東疼得全身抽搐,身體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他痛苦地在地上爬着,奄奄一息:“救命……救命……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哈!”露西絕望地大笑起來,緊緊地握着手裏的尖刀:“我……我根本就沒想活下去!哈哈!能拉上你墊背,已經很好了!”
她眼底一片猩紅,又繼續補刀。
森特東的身體近乎被捅成了馬蜂窩,最後脖子一梗,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門口傳來腳步聲,有下屬聽到這邊的動靜跑了過來。
露西聽到推門聲後,眼底浮現一抹荒蕪。
是時候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下屬急匆匆推開門,看見躺在血泊中的森特東時,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其中一名下屬蹲下身子,檢查森特東的氣息,發現他已經斷氣後,下意識地縮回手指:“你……你殺了他?你居然把森特東殺了?賤人?”
露西癲狂地大笑起來,眼底閃過一抹決絕,反握着尖刀用力地捅向自己的胸口。
她寧願結束自己的生命,也不願意承受這些人的折磨了!
死了,就解脫了!
她捅了一刀後,又拔出尖刀,捅了自己第二刀,身體慢慢地朝着一側倒去,鮮血順着光潔的皮膚蜿蜒而下,悽楚無比。
墨正南和顧童雪倆人聽到慘叫聲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倆人都睜大了眼眸,唏噓不已。
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露西的呼吸越來急促,卻還是努力擡起眸子看着顧童雪,費力道:“不是我……不是我下毒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說完這句話,她的生命定格在了這一刻。
顧童雪心底咯噔了一下,眸色也複雜了幾分。
如果真的是露西下毒,她不至於到死還不承認,難道露西真的是冤枉的?
她喃喃道:“難道,她真的是冤枉的?”
墨正南低聲寬慰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要多想。”
…………
翌日。
伊莎醒了過來,見到邊上的皮特時,眸底慢慢有了焦距。
她輕輕揚起脣角,溫柔地問道:“你又在這裏守了我一整夜?你看你,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皮特見她醒來,眉宇間染上激動,抓住她的手:“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突然暈倒,真的是嚇壞我了。”
伊莎眸底泛着柔柔的光芒,伸手輕輕撫摸他眼底的烏青:“我的身體已經在逐漸好轉了,能有什麼大事?我估計自己就是逛街的時候累着了,你趕緊休息會吧,熬了一整夜身體哪裏能受得了?”
她溫柔的眼譚裏,滿是心疼。
皮特看着她,欲言又止:“……”
伊莎讀懂他的眼神後,連忙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皮特遲疑了幾秒,還是說了出來:“其實你這次不是累得昏倒的,是因爲有人在你的草藥根鬚上面動了手腳,纔會導致你昏倒的。還好,顧醫生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伊莎打斷他:“什麼?你是說有人在我的草藥上面動手腳了?是誰?”
“是……露西。顧醫生只跟她說了需要用草藥根鬚熬藥的事。”皮特眸光沉甸甸的。
“露西?”
伊莎挑眉,滿臉的不可置信:“她認了嗎?”
皮特搖頭:“沒有,她到死都沒有承認這件事。可是除了她,我想不出會有第二個人了。”
“她死了?”
“對,殺了森特東,自己自戕了。”
伊莎長長嘆息,眼底滿是自責:“皮特,你有點太沖動了,我知道你看見我暈倒,肯定是很着急上火,但是也不能失去理智。我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是露西做的,這裏面肯定有誤會。露西不過是比較渴望愛情,但是她不至於幹出殺人的事情,她清楚這件事的後果,她不會也不敢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