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流露出一抹兇光,惡狠狠地攥住顧童雪的手臂:“賤人!你果然想對我不利!”
顧童雪驚慌失措:“你……沒被我深度催眠?”
奧斯卡陰惻惻地冷笑,用力攥緊她的手臂,將她制服,迫她半跪在地上:“就你這點伎倆,就妄想制服我?做夢!”
他自控能力超強,意志力也很堅定,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催眠的。他假裝配合,不過是想要看清楚這個賤人的嘴臉,她果然不是善茬!
顧童雪有些措手不及,呼吸急促,臉色漲紅一片,“你別亂來!”
門口的艾米聽到別墅裏面的動靜,警覺地擰眉:“不好,顧小姐出事了!”
她剛準備行動時,身邊突然多了一圈下屬。
這些下屬舉着槍,將墨正南和艾米倆人重重包圍住。
艾米倒是不怕這些槍支,但是正南主人是凡體肉身,經不起子彈折騰的。所以,她只能放棄抵抗,任由他們將她和正南主人綁起來。
墨正南和艾米都被五花大綁起來,被下屬們押回到別墅大廳。
顧童雪也被綁了起來,被下屬強壓着跪在地上。
奧斯卡一臉兇惡地瞪着他們三人,陰沉出聲:“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們來殺我的?”
墨正南、艾米、顧童雪三人面面相覷,都沉默着。
奧斯卡眼底燃燒着熊熊火焰,後槽牙咬出了聲音:“不說?不說實話是嗎?哈哈……跟我玩,你們還嫩了點,我有一萬種可以讓你們說實話的方法!”
隨即,他暴躁地吩咐道:“把伊莎屍體給我拖出去!”
下屬們立刻上前,拖着伊莎的屍體。
奧斯卡臉色鐵青,順手扯着顧童雪的頭髮,將她推到沙發上。
顧童雪下意識地驚叫:“你想做什麼?”
奧斯卡活動了下脖頸,狂暴地大笑起來:“當然是當着他們的面,做點刺激的事情,好讓你們說實話啊!”
言落,他掌心一震,粗暴地將顧童雪的衣服撕扯了下來。
墨正南脊背繃緊,眼底暗潮奔涌,周身充斥着肅殺之氣:“別碰她!”
奧斯卡側眸看了他一眼,鄙夷地冷笑:“就碰了!你能怎麼樣?”
他伸手擡起顧童雪的下巴,指腹在她細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着。
顧童雪肩頭抖動,眼底滿是嫌惡和屈辱,瞪大眼眸,死死地瞪着他。
墨正南全身肌肉繃緊,額際青筋暴突出來,眼底席捲過一抹毀天滅地的風暴,沉沉出聲:“不!要!動!她!”
奧斯卡卻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哈哈!小子,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說完,他便強壓在顧童雪身上————
就在這時,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破開了,穿着統一軍裝的軍人舉槍衝了進來,將這裏的人層層包圍住。
奧斯卡的那些下屬頓時慌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軍人?”
“大事不妙……我們這次逃不掉了!”
不等爲首的軍爺出聲,這些下屬就慌亂成一團、潰不成軍了。
奧斯卡側眸,看到這麼多軍人時,眸底閃過一抹錯愕。
他平時做任何事情都沒有留下證據,這幫軍人怎麼會圍剿過來?
他們掌握到證據了?
不管了,先脫身再說!
他順手將顧童雪拉起來,想要拉她當人質。
艾米卻早料到他的意圖了,及時衝過去,掐住奧斯卡的脖頸,趁着他分神之際,用力地將顧童雪推到墨正南懷裏。
墨正南身上綁着的繩子被軍方的人解開了,他立刻上前扶住顧童雪,幫忙解掉她身上的繩子,“沒事吧?”
顧童雪附在他懷中,搖頭,深呼吸:“沒事。”
下一秒,墨正南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讓顧童雪穿上。
奧斯卡眸底翻滾着暗潮,嘶吼:“放開我!”
艾米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就在這時,皮特和伊莎手牽手走了進來。
奧斯卡見到他們倆人時,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喃喃道:“你們……你們是人是鬼?你們……你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是我出現幻覺了?”
艾米冷嗤:“蠢貨,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之前在海灘上燒掉的並不是皮特先生的遺體,而是一個假人。”
顧童雪緩緩出聲道:“是我用銀針幫夫人暫停了呼吸,造成了假死的假象。我們做這一切,目的就是爲了引蛇出洞,很顯然,你上當了!”
皮特仍舊有些虛弱,但是臉色已經比之前好多了,他擡眸看着奧斯卡,尊敬道:“大哥,當年的事情我再次向你道歉,當年的背叛不是我們的本意,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是情不由衷,我知道我們傷害了你,所以這些年我一直默默地幫你做事,默默地承受着所有,如今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扯平?
奧斯卡鄙夷地冷笑:“怎麼扯平?你們對我造成的傷害是一生都難以磨滅的!”
伊莎眉宇間滿是溫柔,輕聲說道:“那麼你呢?你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何嘗不是一生難以磨滅的?如果當年的事情出了,你能選擇各自安好,我和皮特這些年也不會過得這麼辛苦。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你最愛的一直都是你自己,事到如今,一切都該結束了!”
說完,她看着邊上的皮特,臉上滿是安然和平和。
皮特看着她的眸子裏騰起一片暖意,情不自禁地伸手整理了下長髮。
倆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交流中透着暖意。
奧斯卡看到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吼道:“皮特,你現在很得意是麼?你覺得你勝利了?你覺得你比我優秀,終於可以跟她相守一生了麼?她親口承認她第一個愛上的是我,你只不過給了她一些溫暖和感動而已,你們之前的愛情根本就不純碎!”
皮特寬厚地揚起脣角:“沒關係的……陪她一生的人是我,照顧她疼愛她的人也是我,這一生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