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洗的有些發白的暗花旗袍,臉色憔悴,兩隻眼睛紅腫不堪。
見到樂樂時,她的眼圈倏然紅了,極力地隱忍着自己的情緒,開口:“樂樂……你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再來看我們思柏了……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儘管她的情緒很崩潰,卻還是溫聲細語地說着話,舉手投足間透露出良好的涵養。
樂樂見到她,情緒也有些複雜,寬慰道:“您放心吧,既然我認定了思柏這個人,就不會反悔的,也不會退縮的。我既然嫁給他,就是他的妻子,我不會不管他的。哪怕我家裏父母反對,我還是會堅持初衷的。”
徐靜雅輕聲嘆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好孩子,委屈你了。”
樂樂擁抱了下她:“不委屈,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未來我們可能要打一場硬仗,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放棄,思柏一定能夠感受到我們的信念,好起來的。”
徐靜雅重重點頭,眼神堅定:“對,你說得對,思柏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的眸光落在墨正南和顧童雪身上,有些疑惑地問道:“樂樂,這兩位是?”
樂樂連忙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這位是正南,這位是顧童雪顧醫生。顧醫生是一名中醫,我帶她來給思柏診脈的,她的醫術很精湛,肯定能治好思柏的。”
徐靜雅欣慰道:“謝謝……謝謝你們。我替我們家思柏謝謝你們各位!”
顧童雪淡道:“伯母,您客氣了,樂樂的老公就是我們的朋友,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徐靜雅又跟顧童雪聊了下思柏的情況後,轉身離開,回去給他準備流質食物。
樂樂看了看手錶:“那個嫌疑人現在應該還在夜總會里,我們趕緊過去吧。”
離開病房之前,墨正南迴頭看了看病房四周,眸色微微沉了沉,小聲提議道:“病房這裏得有人守着。”
樂樂瞬間明白他字裏行間的深意,立刻走到一邊,撥打電話。
大約二十分鐘後,走廊上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
一名穿着破洞牛仔褲和破洞T恤的年輕小夥子出現了,他身後跟着一羣保鏢。
這架勢驚到顧童雪了,“樂樂,這是你找來的?”
樂樂點頭:“沒錯。”
年輕小夥子走到樂樂面前,笑道:“樂樂姐,這樣的陣容可以麼?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立刻加派人手過來。”
樂樂打量了一下保鏢陣容,點頭:“可以了。那這裏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守好,不能讓人隨便進病房。”
年輕小夥子點頭,拍着胸脯打包票:“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我絕對會拿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爲病房裏的人保駕護航的!”
樂樂:“那就辛苦你們了!”
在等電梯的時候,顧童雪湊上前,小小聲問道:“樂樂,這男孩是你朋友麼?他還真是給力,直接領來了這麼多保鏢。”
樂樂解釋:“他不是我的朋友,是我身邊的一個舔狗。叫姜小生,是個富二代,雖然平時有些舔狗行爲,但是性格還是挺不錯的,理智不極端。”
墨正南提醒道:“樂樂姐,你能不能別人家好點?人家這是不求付出,沒人願意聽到別人用舔狗來形容自己吧。”
墨正南:“…………”
顧童雪:“……”
樂樂:“……”
…………
三人在醫院附近的餐館裏吃了晚飯,隨即前往嫌疑人所在的夜總會。
在路上,三人商量了一番先去商場挑選衣服打扮成不良少男和少女再過去。
在商場試穿衣服的時候,顧童雪挑選了一套兩件套的套裝,白色的露臍上衣,下面一條白色的小短裙。
她換好衣服,從試衣間走了出來,對着鏡子照了照,隨口問道:“樂樂,你看我這身打扮像是不良少女麼?我打算等會再戴上兔耳朵帽子。”
樂樂打量着她,“已經有那麼點不良少女的意思了,要是再戴上兔耳朵帽子,怕是會更像的。”
顧童雪扭頭看着邊上的墨正南,只見他換上了一身破洞機車服,看上去還真是有幾分痞痞的味道。
她笑道:“正南,你可塑性還是蠻強的嘛,患上衣服再拉着一張臉,瞬間痞味十足啊。”
墨正南的眸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眉宇間多了一絲嫌棄:“裙子太短了,換一條。”
顧童雪垂眸看着自己的裙子,在鏡子前轉了個身:“很短麼?不良少女不就要這麼打扮麼?”
“不順眼!”墨正南王之嫌棄:“還是換條順眼一些的吧。”
顧童雪又重新挑了一條衣服,無袖的上身配上一條低腰的長褲,故意在墨正南面前晃了一圈:“怎樣?這身衣服是不是順眼多了?”
墨正南還是一臉嫌棄地搖頭:“繼續換!”
顧童雪無語地抽了抽脣角:“這套衣服還不順眼麼?”
樂樂在邊上看出了點不尋常,心直口快道:“正南,顧醫生,你們倆該不會是相互喜歡吧?”
墨正南臉色微微不自然:“……”
顧童雪臉頰微微泛紅:“……”
樂樂看着他們,越發感覺氣氛有些曖昧:“你們不會是一直都沒捅破窗戶紙吧?”
顧童雪連忙轉移話題:“樂樂,你再幫我重新挑一套衣服吧?”
墨正南清了清喉噥,也轉移話題:“樂樂姐,趕緊幫童雪重新挑一套衣服吧。”
樂樂觀察這倆人的反應,揚起脣角:“你們倆果然是相互喜歡的,鑑定完畢!”
顧童雪臉頰爆紅:“樂樂,快別胡說了。”
樂樂分析道:“這是根據觀察得出的結論。正南要是不喜歡你,怎麼可能過分關注你挑選的衣服?他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怕女朋友走光的男朋友,而你如果不喜歡,幹嘛爲了他一套又一套地換衣服?你們倆明明就是相互喜歡的!”
墨正南別開臉:“我覺得這套衣服很彆扭,重新換一套試試看。”
顧童雪也支支吾吾道:“我也重新挑選一套衣服去。”
倆人一左一右分開,一個去男裝區挑選衣服,一個去女裝去挑選衣服。
看見他們倆人避而不談的態度,樂樂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