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戈洛夫愣住了,錯愕地看着她:“他爲了自己的事業才離開家的?”
娜莎莎點頭:“是的。這些事等你找到你父親後,自然就清楚了,我覺得你應該更相信他親口說得。現在最關鍵是要找到你父親。”
奧戈洛夫打開地圖,認真地看了看,眉心不斷地蹙緊:“這張地圖我也看不懂。”
這張地圖裏面只有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裏面歪歪扭扭地畫着幾條山路,再在其中的位置畫了一個人物所在的位置。地圖上沒有任何地標,看起來就像是個隨手塗鴉……
他不禁搖頭:“這是個鬧劇吧!這樣一幅地圖,什麼信息都找不到,怎麼救人?”
娜莎莎一直在觀察着他的表情,捕捉到他眼底的茫然和困惑後,有些失望地追問道:“你也看不懂?你再仔細看看吧。”
奧戈洛夫又研究了一會,還是搖頭:“我真的看不懂。”
娜莎莎眼底的失望更明顯了,“那你能不能再找幾個懂行的人過來看看,能不能發現這幅地圖的祕密?”
奧戈洛夫點頭:“行,我再聯繫專業人士研究下這幅地圖吧。不過,我也不敢保證結果如何?”
娜莎莎慢慢地站起身,優雅地攏了攏花白的髮絲,“我明白,你盡力吧。”
她正要告別離開時,老太太走了過來。
老太太見到她時,眼眸中浮現出濃烈的恨意,情緒激動地咆哮着:“賤人!你怎麼來我家了?你怎麼敢出現在我家?誰給你的勇氣?你個狐狸精!你個不要臉的小三!你簡直弄髒了我家的地盤!”
時隔多年,她一眼就認出了丈夫當年的情人。
娜莎莎臉色變了變,後退了一步。
老太太眼眸中直接噴射出了火苗,衝上前撕扯着她的衣服:“賤人!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家?你怎麼有臉過來?當年你明知道我丈夫有家室,還要跟她搞到一起,你真的是半點家教都沒有!你肯定會遭報應的!你仗着自己比我年輕一些,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爲所欲爲!我要撕爛你的這張臉!”
跟在老太太身後的顧童雪立刻上前,拉住老太太:“您冷靜點,不要激動!您這麼激動是很傷神的!”
奧戈洛夫也怕母親情緒過激,傷到自己,立刻上前攔住母親:“母親,冷靜點!不要動怒,您的身體情況不能動怒!”
老太太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咬牙切齒地怒罵道:“賤人!我要毀了你的臉,我要弄死你!”
“賤人!臭不要臉的賤人!你知不知道你當年給我和孩子,給我們的家庭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這種傷害我用了幾十年的時間都沒辦法忘記!”
最後,顧童雪和奧戈洛夫倆人一起將老太太攔了下來。
老太太無法再撕打,只能瞪大眼眸,死死地瞪着娜莎莎,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凌遲。
娜莎莎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破了,一絲不苟的髮絲也垂落了下來,看上去有些狼狽……
她小小聲嘀咕道:“原來任何國家,任何年齡段的女人撕逼起來都比較瘋狂啊,老太太身體不好,戰鬥力卻還是這麼猛,好嚇人。”
老太太緩了緩神後,繼續怒罵道:“你破壞我們的家庭,你不得好死,你肯定會遭到報應的!”
顧童雪見老太太仍舊很激動,悄無聲息地用銀針控制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雙眸慢慢地閉上,再次倒在奧戈洛夫懷中睡着了。
奧戈洛夫立刻吩咐傭人:“快將老太太帶去病房好好照顧着。”
等到老太太離開後,大廳裏又恢復了平靜。
娜莎莎呼出一口氣,動手整理自己的髮絲,努力讓自己維持着一貫的優雅。
她的眸光不經意落在顧童雪身上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驚豔,開口道:“你好像不是我們國家的人。”
顧童雪迎上她的眸光,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是的,我是Z國人,是一名醫生,來這裏是爲老太太治病的。”
娜莎莎點頭:“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吧,只要能找到奧戈洛夫的父親,他母親的病肯定會好的。年輕的時候,人可以僞裝,現在年紀大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和真實意願就會表露出來,也會想着彌補年輕時候的遺憾的。我想,只要見到了奧戈洛夫的父親,他母親的心結就可以打開了。”
奧戈洛夫面色微微複雜,由衷道:“我也是這麼希望的。我之所以會答應和你一起去找父親,都是爲了母親。”
他對父親的感覺已經被時間沖淡了,可母親不一樣,母親對父親的愛可能已經深入到了骨髓中。
爲了母親的身體,他願意放下心裏的芥蒂,去尋找父親。
只是,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娜莎莎寬慰道:“放心吧,肯定會找到其他線索的。我們一起加油。”
她禮貌地微笑着跟奧戈洛夫和顧童雪告別,優雅地邁步離開。
奧戈洛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簾當中,轉而吩咐邊上的下屬:“去聯繫相關的專家,讓他們看看這張地圖。”
下屬恭敬應道:“是!”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下屬畢恭畢敬地站在書桌前,彙報道:“奧戈洛夫先生,專家那邊還是沒研究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奧戈洛夫眉心擰緊,手指輕輕在書桌上點了點:“有沒有再多找一些相關專業的人去一起研究?”
下屬點頭:“找了,我們找了一撥又一波的相關人士去研究那張地圖,可大家都表示看不懂。甚至……”
他擡眸戰戰兢兢地看了奧戈洛夫一眼,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奧戈洛夫出聲:“甚至什麼?”
下屬低語道:“甚至有很多相關人士覺得那張地圖就是個鬧劇,像是誰開的玩笑一樣。”
奧戈洛夫請按眉心,沉聲命令:“再去找更多的專家過來研究,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