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鍾書語得意地挑了挑眉,眼眸中閃爍着癲狂之色,冷笑:“看在這份上,我不會殺那倆個女人的!但是,我想要的這些不到位,我是不會放人的!”
燕子希激動地擰着眉頭,衝上前質問道:“瘋女人!你把我嫂子和書語阿姨藏到哪裏去了?得一手交錢一手放人!不然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你得先讓我們見見她們!”
得先見到人質,才能繼續下面的交易。
冒牌鍾書語不耐煩地蹙眉,用力推了子希一把,嘲諷道:“小丫頭片子,少廢話!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燕子希踉蹌後退,身體撞到了後背的辦公桌。
邊上的墨景川下意識地扶住她:“子希沒事吧?”
燕子希站穩後,扶着腰,輕輕搖頭:“沒事,能忍。”
墨景涼看到女兒被推,眼底籠罩了一層毀天滅地的殺氣,直接一腳踹了上去:“當我面欺負我女兒?決不允許!”
他的底線是不打女人,但是眼前這個瘋女人的舉動已經挑戰了他的底線!
冒牌鍾書語只覺得眼前一陣冷風襲來,腹部猛然一痛,人就飛了出去。
她的身體像是麻包一樣撞到了牆上,從牆上摔落在地上,捂着腹部大口吐血:“嘔……嘔……”
她臉色蒼白,疼得冷汗津津,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墨景涼蹲下身子,單手將她拎了起來,周身散發出冷冽的冰寒氣息,“你再動我女兒一下試試?”
冒牌鍾書語粗重地喘息着,眼底滿是驚懼,眼神躲閃着。
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他周身的氣場怎麼這麼嚇人啊?
她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視線不小心觸及到他陰惻惻的眸光,便會心驚膽戰。
她下意識地搖頭:“……”
墨景涼眼眸中的寒氣,刺骨如刀:“我們要先見到人質。”
冒牌鍾書語像是一隻小雞仔一般,艱難吐字:“你們先簽合同……我再放人……明天我們約個地點交易……”
墨景涼一字一句,清晰重複:“我們要先見人質!懂?”
霍南城眸光幽深一片,“沒錯,我現在就不要看到我的妻子!只要確保我妻子沒事,我馬上就給你錢!”
聽到錢這個字眼,冒牌鍾書語眼底浮現出貪婪的光芒,伸手從包裏摸出自己的手機,顫抖着手指解鎖,打開實時監控視頻:“看吧……你媳婦沒死,她還活着。”
霍南城眸光一緊,看見視頻裏出現的瘦弱身影時,心口一陣陣揪痛起來。
是她!
視頻裏出現的是書語!
她身體被一根麻繩綁着,像是一隻無助的小狗一樣蜷縮在小黑屋的角落裏。這間小黑屋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只有門口處有一些微弱的光線折射進來,倒映在她的臉頰上,襯得她那張佈滿了傷痕的臉更加悽楚。
她的身邊擺放着一隻狗盆,盆裏面裝着黑洞洞的殘根剩飯。她的身上似乎也受傷了,此刻正躺在地上抽動着,眉宇間的痛色很是明顯……
他曾經發過誓,要保護好書語,沒想到卻被壞人鑽了空子,看着她被虐待,他真的好心痛!
她是他捧在掌心裏的女人,這個瘋子怎麼敢這麼虐待她?
書語不知道被困在那個小黑屋裏多久了,不知道承受過多久的虐待,她該多絕望啊!
想到這裏,他咬緊牙關,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手指間的力道不斷加劇!
冒牌鍾書語被掐得面色鐵青,眼眸瞪大,張大嘴巴:“……”
一貫溫潤內斂的霍南城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暴力,眼珠瞪得大大的,眼底那席捲一切的風暴讓人心生膽怯,因爲用力手指上的骨節都開始泛白了:“賤人!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她是疼在心尖上的女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此時此刻,他的心痛成了碎片。
他眼底洶涌的恨意,像是能掩沒一切。
冒牌鍾書語眼睛不斷上翻着,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了,懸空的雙腳本能地踢騰着,力道也是越來越弱了。
只是,她的眼底除了對死亡的本能恐懼外,還充滿着挑釁,死死地瞪着霍南城。
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的確令人恐懼,但是她手裏握着鍾書語那張王牌,這個男人就不敢真的弄死她!
他不敢!!!
眼看着瘋女人就要被掐斷氣了,墨景川和墨景涼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上前將霍南城拉開。
“霍,冷靜點!”
“現在還不是弄死她的時候!”
霍南城慢慢鬆開手指,一字一句冷颼颼道:“這個瘋子太惡毒了!不能放走她!她要是離開這裏,說不定還會做出更惡毒更變態的事情來!”
冒牌鍾書語的身體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沒死!
她沒死!
霍南城終究還是顧及着她手裏的那張王牌,沒敢弄死她!
墨景涼微微蹙眉,眼底一片暗沉:“沒錯,這個瘋子已經喪盡天良了,我們不能放走她!按照我的處事方式,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
墨景川薄脣輕輕啓動,冷笑:“這些年我們過得相安無事,很少再嘗試年輕時候的那種刺激了,不如來重溫下?”
墨景涼嗜血地勾了勾脣:“爲什麼不?”
他的冷笑,讓冒牌鍾書語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她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拳頭努力壓下內心的惶恐,繼續挑釁道:“你們想幹什麼?別忘了真正的鐘書語在我手上,只要我死了,你們立馬就會見到她和那個顧童雪的屍體的!你們是想要一命換兩命嗎?這買賣可不划算!”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墨景涼卻涼涼道:“所以啊,我們沒打算弄死你!只是想讓你生不如死罷了!這樣既能爲書語報仇,還能保住她們的性命,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