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正南忍不住問道:“童雪,這是怎麼回事?你和約翰遜老先生之間是有什麼約定嗎?”
顧童雪收好銀針,輕聲細語解釋道:“我之前給約翰遜老先生扎針的時候,發現他用盡一切力量在抗拒,我便猜測可能是因爲當時人多,老先生有什麼顧慮,於是我就沒再繼續扎針,想着等沒人的時候再試試,果然他很快就醒了。”
墨正南眸光落在老先生身上,“老先生,您是有什麼話想說嗎?您有什麼顧慮?”
約翰遜長長嘆息,隨即毅然開口:“沒錯,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說。其實我並沒有真的變癡傻,我是爲了保命才裝傻的,這裏有紙和筆嗎?”
顧童雪連忙找出紙和筆遞給他:“給您。”
約翰遜老先生接過紙和筆,便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一時之間,寂靜的病房裏迴盪着筆尖磨蹭這紙張的沙沙聲。
墨正南和顧童雪安靜地等在一邊。
大約兩分鐘後,約翰遜老先生便在紙張上畫出了三個人的畫像,一個黑人兩個白人,並且在畫像下面還附上了三個人的名字。
他將畫像遞給墨正南,“這就是軍火事件的三個最高組織者。”
墨正南接過紙張,念出那三個人的名字:“奧沙裏?亞麻得?”
約翰遜搖頭,強調:“這三個名字有可能是假的,沒有什麼很重要的參考性,這三個人的畫像是很有參考性的。在軍火基地,我沒有選擇,只能埋頭設計軍火彈藥,但是我設計的那些,真的使用起來會有bug的,那些壽命很短的,這是我作爲有人道主義公民的最後底線。”
他一直都對軍火武器很感興趣,可是從來沒想過利用自己的興趣害人,甚至是害某個國家,所以設計過程中他想法設法地保留了底線。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信不過那些警察,但是你們的所作所爲讓我非常信任,所以我願意提供這些線索。”
墨正南看了顧童雪一眼,默默地收起了紙張。
他開口鼓勵道:“約翰遜老先生,你現在在我們Z國境內,我們這裏的警察是值得信任的,我們的警察是正義的,是可以保護百姓的!”
約翰遜眸光顫動了幾下:“小墨先生,你是個好人,同時也是有大智慧的,你說得話我相信,只是我經歷了太多太多,我內心還是有顧慮的,這件事希望你們能幫我保密。”
顧童雪點頭,“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爲您保密的!”
…………
兩人從病房出來後。
顧童雪輕聲道:“約翰遜老先生這麼警惕,肯定是因爲這些年沒少被他們國家的人迫害,所以纔會不信任警察。我覺得我們生在Z國真的挺好的,我們的國家讓我們每天都安全感滿滿!”
墨正南摟着她的肩膀,同樣感慨:“是的,生在Z國安全感滿滿。我們不要耽誤了,趕緊將畫像送到警局吧!”
顧童雪重重點頭:“好。”
於是,兩人連夜打車,將約翰遜提供的畫像交給了廖局長。
廖局長看了畫像後,當即向上級領導彙報了這件事。
說完,他當着墨正南的面,點開警方系統,將畫像輸入進去。
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三名正在被國際刑警通緝的跨國槍支販賣犯罪分子的資料。
他們仔細比對了一番,約翰遜提供的畫像正是被通緝的這三人。
廖局長恨得咬牙切齒,冷冷道:“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給他們再添一項罪名了!”
墨正南懇切道:“那就交給你們了!”
廖局長再次握着墨正南的手,感激道:“墨先生,你又再次幫了我們大忙,真的非常感謝!”
墨正南淡淡搖頭,“還是那句話,這都是我們每個公民應該做的。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才遇到這件事的。其實,地圖是國外的一個友人送給我和妻子的,我們以爲是藏寶圖,所以就來尋寶玩了,沒想到趕上了這樣的大事件。”
一切都是那麼巧合!
墨正南和顧童雪兩人從警局出來時,天都快要亮了。
兩人相視一笑,手牽着手走在這座安靜的城市中。
兩人說說笑笑,走走停停,絲毫不覺得累。
走着走着,天空泛起了魚肚白,街道上漸漸熱鬧了起來。
有出來擺攤賣早點的,也有清潔工負責打掃的,還有早起上學的、晨練的……
顧童雪感慨道:“這段時間一直忙忙碌碌的,好久都沒見過這麼早的城市了,到處都是積極向上的畫面,充滿了正能量,這種感覺真好!”
墨正南停下腳步,看着她柔美的側臉,淺笑:“好像缺少了點什麼。”
顧童雪歪着小腦袋猜測道:“缺少了什麼呢?蓬勃的陽光?這會太陽公公還沒露臉呢,你別急嘛。”
墨正南搖頭。
顧童雪又猜測:“朦朧的霧氣?”
秋季,是該起霧了。
墨正南還是搖頭。
顧童雪微微噘嘴:“那到底缺少什麼嘛?”
墨正南魅惑地勾了勾脣,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到街邊的一顆梧桐樹後面,伸手將她圈在樹幹和他的胸膛中,“缺少了那麼點浪漫,我們來補上!”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紅脣,品嚐她的美好。
顧童雪眼眸倏然睜大,他的俊臉在眼前不斷放大,“你也太會撩了吧?墨正南……你真的可以改名叫小流氓了。”
她呼吸漸漸紊亂,聲音開始斷斷續續了。
墨正南看着她的臉頰變得紅撲撲的,滿意地笑了,低啞的嗓音透着熾熱:“因爲遇到了你……所以我無師自通……會愛會撩,就像是畫家遇到了讓他一畫成名的風景或者模特,我對你熱忱你可想而知……”
顧童雪陶醉在他的眼神中,主動圈住他的脖子,送上細碎的吻:“那就繼續不,墨大師……墨流氓!”
“唔唔唔……”
“嗯嗯……”
清晨的梧桐樹後面,迴盪着令人面紅耳赤的曖昧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