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養魂壇就在郝德利的小樓西北方向,五十丈之外!”
魯冰花皺眉:“這個範圍還是很大,難道,要我們挖地三尺,仔細尋找?”
西北方向,五十丈外,這範圍大了去了。
張振風說道:“既然是養魂壇,想必總會帶有一絲邪氣吧?我們順着這個方向,觀風辨氣,或者利用羅盤,應該可以發現。”
魯冰花想了想,說道:“我的銅鏡,就可以用來搜索,可是我們這樣走過去,勢必引起郝德利的警覺。此刻,他肯定也在關注養魂壇,不會讓我們順利挖出來的。”
張振風也覺得魯冰花言之有理,一時間束手無策。
“算了。”魯冰花想不到什麼好辦法,說道:
“讓林佩瑤帶上幾個兄弟,兵分兩路,一路跟我們一起,直接挖罈子。另一路,去抓郝德利。這樣的話,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不不不,這樣不好玩。”
張振風卻忽然一笑,說道:“我先找找罈子藏在哪裏,確定地點再說。”
魯冰花皺眉:“你怎麼找?”
張振風揮手:“跟我來。”
兩人向西繞行,兜兜轉轉,來到城中村向北的大片菜地上。
菜地上有許多小棚子,是菜農用來存放工具的。
張振風來到一個小棚子的背後,說道:“冰花妹妹,麻煩你爲我護法,我魂出金身,去找找那個罈子!”
“魂出金身?”
魯冰花大喫一驚。
道家人的魂出金身,也就是元神出竅,非常厲害的法術。
修煉元神和修煉內丹一樣,非常艱難。
如果達到元神出竅或者煉成內丹,在現代,幾乎就是得道成仙的標準了!
張振風笑道:“我也是剛剛學會,還不太熟悉,所以要你爲我護法,看守好我的臭皮囊。千萬別讓郝德利偷襲我,否則,他把我砍個稀巴爛,我可不會像他那樣,拼拼湊湊,又變成大活人!”
魯冰花噗地一笑:“你別開玩笑了,我給你護法,看你元神出竅!”
張振風點點頭,盤腿坐下,雙掌結印,口中唸咒:“人各有精,精合其神;神合其氣,氣合體真;金身不滅,道氣長存!”
咒語念罷,張振風的身子定住,一道虛影從頂門衝出,嗖地消失不見。
魯冰花駭然變色,低聲叫道:“我靠,真天師啊,這般厲害!”
剛纔還以爲張振風說着玩的,沒想到,他真的可以元神出竅!
微風一動,張振風的虛影飄了回來,聲音低低細細的,笑道:“喂,看好我的身子,別讓野狗叼走了!”
魯冰花急忙點頭:“你放心,絕不有誤。”
虛影點點頭,向西飄去。
魯冰花打量着張振風的身體,眉頭緊鎖,低聲自語:
“這傢伙究竟什麼來歷?年紀輕輕,無門無派,竟然修煉到了這般地步。幸好,他還算正派,否則,天下道門,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其實,也幸虧張振風爲人正派。
如果是妖人,魯冰花肯定趁此機會,先滅了張振風的肉身!
五分鐘之後,虛影飄回,附在張振風的身體上,消失不見。
張振風隨即醒來,笑道:“已經找到了,在一片菜地裏,一個稻草人的腳下。”
魯冰花點頭,問道:“現在怎麼辦?”
“等我通知林佩瑤。”
張振風拿出了手機,給林佩瑤打電話。
電話接通,張振風說道:“林姐,你帶着幾個兄弟,現在就去纏住郝德利。記住了,半個小時後,你們撤出。不要抓捕他,只是找藉口盤問一下,拖延一下時間,方便我做一些佈置。”
張振風掛了電話,繼續等待。
二十幾分鍾後,林佩瑤打來電話,告訴張振風可以行動了。
張振風從菜農的小棚子裏借了一把鋤頭,大搖大擺奔向菜地,在稻草人的腳下,挖出來一口三鬥罈子!
罈子到手,張振風和魯冰花立刻撤退,然後打電話給林佩瑤。
林佩瑤接到消息,放過了郝德利,回到車上,會合張振風。
張振風哈哈大笑,說道:“林姐,大事已定,現在帶我去找那個老王,讓老王結賬吧!”
林佩瑤不解,問道:“你弄個罈子幹嘛?”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再告訴你。”
“嘚瑟!”
林佩瑤開車,一邊通知老王,約定見面地點。
這時候,剛好是喫飯的時間。
老王是個大胖子,五十多歲,在附近定了一個酒樓包廂,招待張振風等人。
一見面,老王就滿臉堆笑,抱拳作揖:“多謝二位高人前來幫忙,鄙人不勝感激!那個郝德利陷害我,可把我害慘了……”
魯冰花一臉嫌棄,冷笑道:“王老闆也一把年紀了,以後積點德吧,別仗着幾個臭錢,整天想着老牛喫嫩草。吃了又不想破財消災,到處燒香拜佛,何必呢?”
刷地一下,老王肥嘟嘟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結巴道:“是他們……陷害我,我沒有……再說了,我也是拿錢請你們辦事,你又何必……對我冷嘲熱諷?”
“我不稀罕你的臭錢。”
魯冰花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一個修道之人,吸風飲露,要那麼多錢幹嘛?”
老王不敢再說,看着林佩瑤,嘆了一口氣。
林佩瑤也沒想到魯冰花這般犀利,急忙衝着張振風使眼色,讓張振風圓場。
張振風對老王也沒好感,乾巴巴地說道:“我要錢,我要三百萬。因爲郝德利很難對付,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老王哭喪着臉:“不是說好兩百萬的,爲什麼漲價?”
張振風一笑:“因爲豬肉漲價了。”
老王臉上一抽:“豬肉漲價,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要喫肉,沒錢怎麼喫?”
“呃……”老王張口無語。
林佩瑤笑道:“王總,我知道你的實力,不差這點錢。三百萬,解決了郝德利這個大麻煩,不喫虧。”
老王只好自認倒黴,點了點頭。
張振風指了指身邊的罈子,說道:“如果不出所料,郝德利很快就會給王總打電話,求和解。”
話音剛落,老王的電話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老王臉都綠了,不敢接電話,顫聲說道:“是郝德利,郝德利!”
張振風接過電話,按下了免提鍵。
郝德利的聲音傳來,低聲下氣:“王總,王老闆,我們之間的誤會,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吧,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你,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老王聞言,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張振風嘿嘿一笑,對着電話說道:“郝先生,我是剛纔租房子的,在太子宮大酒店。我還想看看你殺不死的表演,麻煩你來一趟,好不好?”
“兄弟,大哥,大爺!”
電話那邊,郝德利的聲音哆嗦起來,叫道:“求求你,饒我一命,把罈子還給我吧。只要把罈子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太子宮大酒店,等你來!”
張振風懶得囉嗦,掛了電話。
養魂壇在這裏,不怕他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