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中年男子偷襲不成,反倒被魯冰花的組合還擊弄得手忙腳亂,揮劍盪開了赤心丹,向後急退。
張振風腳下一錯,封住了對方退路,喝道:“藏頭露尾,就是你的真本事嗎?”
中年男子虛晃一招,丟下一張紙人,消失不見。
張振風四處尋找,卻聽見那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哈哈笑道:“張大仙,貧道今夜裏要趕赴佳人之約,共度良宵,沒時間陪你玩。明天晚上,你再來找你的徒弟吧!”
“王八蛋別走!”張振風氣得吐血。
“算了。”魯冰花微微蹙眉,說道:“不良道長的紙人替身術,神出鬼沒,我們缺乏有效的攻擊方式。還是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張振風不死心,放出鐵蛋和萬珠,在小區搜尋。
可是毫無結果,沒有找到劉半仙,也沒找到不良道長。
一番折騰,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只好回家。
林佩瑤和小韓,還等在小區門口的轎車上。
小韓用礦泉水洗了頭洗了衣服,卻依舊滿臉晦氣,問道:“風哥,抓住那孫子了嗎?”
“沒有。”張振風搖搖頭。
“找到劉半仙了嗎?”
“也沒有。”張振風將小韓的手機還了回去。
小韓嘆氣。
林佩瑤察言觀色,便知道張振風今晚的行動不順利,也不多問,開車返回。
快到龍塘村的時候,前方道路有個拐彎。
因爲深夜無人,林佩瑤的車速很快,又仗着自己是個老司機,技術嫺熟,差不多開出了彎道漂移的感覺。
剛剛轉過彎,就見前方的道路中間,站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
吱吱——!
林佩瑤花容失色,一聲臥槽,將剎車踩到底。
小韓的車跟在後面,砰地一聲,撞在前車的尾部。
車內人仰馬翻,一片驚呼。
雪亮的車燈下,前方的小女孩嘿嘿一笑,忽然晃了晃身子,瞬間變成一個妙齡女子,迅速衝入路邊的玉米地,消失不見!
“臥槽,鬧鬼呀!”
林佩瑤踩着剎車,汗如雨下。
張振風和魯冰花,嫌棄小韓身上不乾淨,都坐在林佩瑤的車上,同時打開車門,從左右分別下車,向着玉米地張望。
鐵蛋和萬珠,也撲向玉米地,展開搜尋。
幾分鐘過後,鐵蛋萬珠無功而還。
張振風說道:“這個女人,是先前跟我交手的女子,可能是不良道長的老婆,或者徒弟。她剛纔這一下子,分明是想害死我們。”
林佩瑤也下了車,罵道:“殺人不用刀,太特碼毒辣了!”
“老司機,以後開車小心點。”張振風搖搖頭,再次上車。
林佩瑤看了看車況,將小韓熊了一頓,說他車速太快,然後罵罵咧咧地繼續開車。
來到村口,前方又出現一個女子,大約三十多歲,風姿綽約,揹着手站在路中間。
“你妹的,還敢來,姑奶奶今天撞死你!”
林佩瑤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轟起油門,加速向那女人撞去。
張振風和魯冰花也心中火大,各自準備。
看見轎車疾馳而來,對方果然嚇了一跳,噌地跳開在路邊。
林佩瑤一個急剎,在女子身邊停下,叫道:“張大師,還不下去抓人!”
張振風還沒下車,對方卻一腳踹在車門上,瞪眼罵道:“想殺人啊?”
魯冰花從另一側下車,隔着轎車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半夜攔路?”
來人臉色不善,張口欲罵,卻又忽然忍住,冷笑道:“看來我是找錯人了,抱歉!”
說罷,女子轉身就走。
“請留步!”張振風下車,追上兩步,叫道:“在下張振風,不知道朋友是哪條道上的,找我們有什麼事?”
女子這才站住腳步,打量張振風,半天才笑道:“我從路上撿了一個人,自稱劉半仙。他說,讓我送他來這裏,會有人給我一百萬感謝費。”
“劉半仙?他在哪裏?”張振風急忙問道。
“我的一百萬,在哪裏?”女子反問。
“一百萬好說,見到劉半仙,立刻轉賬給你。”張振風說道。
“死的也給一百萬嗎?”女子又問。
“死了?”張振風喫驚。
“剛纔還沒死,現在有沒有死,我不知道。”女子聳聳肩,指着前方的垃圾桶,說道:“就在垃圾桶後面,你自己去看看吧。”
小韓聞言,早已經奔了過去。
果然,劉半仙被五花大綁,嘴上貼着膠帶,蜷縮在垃圾桶後面。
臉上身上,都沒看見受傷。
小韓抽刀割開劉半仙身上的繩索,撕了封口膠布,笑道:“半仙老哥,怎麼被搞成這樣?”
“我特碼倒黴……”劉半仙吸了吸鼻子,忽然叫道:“臥槽,韓隊長你身上,怎麼有我高糖童子尿的味道?”
“你大爺……”
小韓臉色一紅。
張振風看見了好手好腳的劉半仙,終於放心,衝着那女子抱拳:“多謝送回劉半仙,請問高姓大名?那一百萬,我稍後奉上。”
女子雙手一合,內掐子午外抱方圓,卻是個標準的道家稽首禮:“白雲仙子宅,黃鶴道人家。在下茅山三鬼派掌門、無心散人莫問心。”
無心散人,莫問心?
這名字一聽,就給人一種非常厲害,卻又不知道哪裏厲害的感覺!
張振風稽首還禮:“久仰久仰,幸會幸會!”
其實,張振風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鳥名字,壓根談不上久仰。
幸會卻是必須的。
因爲,三鬼派的掌門來到這裏,肯定是對付叛徒不良道長的。
魯冰花聞言一笑,稽首道:“原來是無心散人駕到,久仰大名。”
“好說。”莫問心草草還禮,略帶倨傲地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
魯冰花微微一笑:“麒麟殿上神仙客,龍虎山中宰相家。我姓魯,是龍虎山的人。”
“龍虎山?姓魯?”莫問心大喫一驚,再次稽首:
“原來姑娘就是老天師的外孫女,術派中號稱九轉陰陽鬼見愁的冰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