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風又問:“有沒有人,見過惡龍的真面目?”
“沒有,每次只看見一大片黑霧,籠罩方圓三五里水面。進入黑霧的人,都沒有活着回來。”
“這麼厲害,官家沒有派兵圍剿?”張振風皺眉。
現在科技發達,管你什麼妖魔鬼怪,只要是碳基生命,都頂不住現在的熱武器。
弄幾艘軍艦過來,機關槍火箭炮給一頓亂轟,怕它不死?
提起官家,魯冰花微微一笑,說道:“官家有人在這裏,你要不要見見?”
張振風一愣:“就是那個什麼異能研究會的老總吧?”
“是的,我們道門中,把這個異能研究會,叫做五八門。因爲這裏面有僧有道,有民間異人,也有江湖神棍,組成人員五花八門,魚龍混雜。”
“五八門?怎麼不叫三八門?”劉半仙大笑。
“別鬧。”魯冰花瞪了劉半仙一眼,說道:“五八門的老大田準,級別很高,相當於過去的封疆大吏。能進入五八門的,也都是高人。”
劉半仙撇撇嘴。
這麼多高人在這裏,怎麼對一條惡龍束手無策?
張振風笑道:“我就不見他了,我又不想進入五八門拿工資。”
“那就再說吧。”魯冰花點點頭,說道:“田準的意思是,抓活的,以便研究,所以,沒有動用大炮什麼的。再說了,就算動用了現代武器,結局也難以預測。”
張振風點頭,看着水面,觀風辨氣。
可是白水茫茫,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魯冰花說道:“我們在前面的岸邊安營紮寨,那邊有大船,也有快艇,還有小型潛水艇和直升機,都是五八門田準調過來的。”
張振風想了想,說道:“你調一艘快艇過來,我去水面上看看。”
魯冰花點頭,拿起電話聯繫快艇。
十分鐘後,一艘快艇從上游駛來。
張振風和魯冰花向前走,在相對平緩的岸邊上了船,巡查水面。
往上游巡查了二十里,再回過頭來,駛過浮山峽,已經是天黑時分了。
並沒有發現惡龍的行蹤。
魯冰花帶着張振風上岸,來到河邊的營地上。
到了營地一看,張振風和劉半仙都吃了一驚。
陣仗很大,有大小帳篷上百頂,都是軍用野戰帳篷,燈火明亮,設備齊全。
還有專用的炊事車和炊事帳篷,有救護車,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和醫療後勤保障人員。
搞笑的是,營地門前的橫幅上,卻寫着:“第七屆老子道德經探討會。”
這當然是掩人耳目的,以免引起民間的恐慌。
劉半仙哈哈大笑:“你們這是掛着老子的名,在這裏大喫大喝遊山玩水吧?”
“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你覺得這是遊山玩水嗎?”魯冰花瞪眼,又說道:“參加研討會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缺少喫喝的。”
劉半仙立刻點頭,咧嘴笑道:“這倒是,我在天橋上看相算命,也喫得滿嘴流油。那些真正的道士更賺錢,幫人家小孩取個名字,都收費八千八!”
“八千八很多嗎?”魯冰花冷笑:“說道,我們龍虎山天師府的四大持牌法師,請他們其中一人下山,一天一百萬。”
劉半仙驚愕:“我擦,那不是比我師父身價還高。”
張振風一笑:“像老子一樣高,任憑多少錢,都請不來。”
說話間,已經進了營地深處。
最中間,是兩個很大的帳篷,比蒙古包還大。
魯冰花領着張振風,進了左側的大帳篷,說道:“這是我的,右邊是五八門田準的。”
帳篷有內有外,設備齊全,還有沙發和茶几,有餐桌。
魯冰花又道:“張大師稍坐,接風晚宴馬上就好,我請田準和各位道門朋友,過來跟你認識一下。”
“別別別!”
張振風揮手,說道:“隨便安排一個帳篷,給我住下就行,我不認識那些人,也懶得跟他們囉嗦……”
道門中,繁文縟節很多。
張振風向來桀驁不馴,也不想認識那些老牛鼻子。
“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了。”魯冰花無奈,帶着張振風師徒,來到後面的帳篷裏,說道:“這兩個挨在一起的帳篷,是給你們師徒的。待會兒,晚飯會送過來。”
張振風點頭,讓魯冰花自便。
然而沒多久,魯冰花卻領着一個大叔走了進來。
大叔五十多歲,禿頂無毛,卻胖乎乎的,挺着個大肚子,彷彿彌勒佛。
“張大師。”魯冰花一笑,說道:“五八門的老總田大叔,一定要來拜會你,所以,我帶他來了。”
人都來了,張振風也不好不見,起身點了點頭。
田準上前,嘿嘿笑道:“兄弟,上次在山城,我就想見見你,可惜你不給面子。今天,總算是魯姑娘幫忙,讓我見到真佛了。”
“柯老頭的褪殼龜,最後就是被你帶走的吧?”張振風問道。
“別提了。”田準一臉沮喪,說道:“那個褪殼龜,我們帶到半路上,就死了。拿去研究,什麼也沒研究出來。現在當成標本,放在展覽室裏。”
張振風嘿嘿一笑:“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田準一愣:“張老弟怎麼知道的?”
張振風嘆氣,說道:“褪殼龜和柯老頭一樣,依賴明珠水庫的地氣而生存。一旦離開明珠水庫,就會死。”
“原來如此……”
田準沉吟一番,笑道:“算了,不提褪殼龜的事情了。張老弟,我們先喫飯,邊喫邊聊,商量商量怎麼對付這裏的惡龍。”
說話間,有四個平頭短髮的精神小夥,送來了酒菜,打開摺疊桌,一一擺開。
菜餚不算豐盛,但是有葷有素,還有山珍野味。
還有四瓶十五年的茅臺。
田準親自給張振風斟酒,一邊問道:“張老弟酒量不錯吧,今晚上,我們一醉方休。”
說話間,酒杯已滿。
但是田準還在倒酒,那酒水卻不溢出,而是不斷升高,在杯口上聚集!
劉半仙驚訝,叫道:“這是什麼法術,厲害啊!”
魯冰花微微一笑,瞟了張振風一眼。
很顯然,田準故意露一手,要試試張振風的道行!
張振風卻心裏不爽。
這個田準,看起來很和氣,有些自來熟的風格,可是一見面就要跟自己較量,不是待客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