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天道府內長老院的外面,範瑾早已經設好了擂臺,靜靜地站在原地閉目養神,全身上下的氣場似乎早已經跟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強悍如廝,完全沒有任何破綻。
其周圍早已經站滿了喫瓜羣衆,其中就包括了十三班的學員和二班精英班的學員。
兩個班裏的學員就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在看到彼此後臉色都變得格外憤然。
尤其是那全身綁着繃帶,說話還有些漏風的龐楊,在看到季博等人後眼中立馬露出幾分陰戾之色,
“呵呵,你們還真敢來?不怕看到你們那廢物導師慘烈的死相?”
季博聽到他這般羞辱性的話語,也絲毫不慣着他,
“龐楊,你那廢了的手腳,還治不好自己的嘴啊?不怕我們導師再給你來兩下猛的?”
聞言,龐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死死咬着牙怒視着季博,
“你就叫囂吧,等會你們那姓林的雜種被我們範長老虐成死狗的時候,看你們有多能叫!”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
龍芸這時開口冷笑一聲,“師父是絕對不會敗給範瑾的!”
“哈哈!”
龐楊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龍小美女,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我們範長老若不是因爲規矩約束,你家那廢物師父早就死了一萬次了,不想私自動手,真給你們鼓足勇氣了?”
聽着他的話,其他小弟也跟着一起附和了起來,
“就是,我們範長老三十多歲就已經是六品天師,而且還是橫練大師,你真以爲那姓林的是對手?”
“呵呵,不自量力,真把無知當做本事,等會被我們的範長老按在地上摩擦,看他們哪有臉在我們面前嘚瑟!”
“一羣雜魚,還妄想跟我們的天才範長老對抗,簡直愚蠢之極!”
聽聞他們的羞辱,十三班的學員們個個面露難看之色,尤其是龍芸,她看着龐楊這些人的囂張嘴臉,恨不得上前去撕爛他們的嘴。
在她的心目中,林穆就是無可匹敵的至強之人,也是她最尊敬的師父,容不得他人有半分羞辱。
但現在不是口舌之爭的時候,她冷冷地盯着龐楊等人淡淡道,
“等會你們就知道,我師父,不是你們那個所謂的範長老能夠碰瓷的!”
話落,龐楊等人的嘲笑聲更大了,
“哈哈哈,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龍小美女?”
龍芸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冷冷問道,
“你想賭什麼?”
“要是你師父輸了,今晚你就跟我一起去酒店開房,隨便我怎麼玩弄,都不許反抗!”
龐楊見狀不要臉不要皮地賤笑着道,看向龍芸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愈發火熱。
此話一出,季博等人頓時怒了,
“龐楊!你tm想死是吧?我們龍師姐也是你能惦記的?!”
“去你媽的煞筆,龍師姐別理他,他就是個腦殘!”
“也不看看自己長得是個什麼逼樣,也妄想跟我們龍師姐發生什麼事,我呸!”
聽到衆人的辱罵,龐楊臉色變了變,顯得更加陰桀,
龍芸漠視着龐楊囂張的嘴臉,心中怒火騰昇,冷冷開口迴應,
“那要是範瑾輸了怎麼辦?”
“哈哈!”
龐楊再次嗤笑一聲,“我們的範長老不可能輸!”
“那你賭個瘠薄!”
季博二話不說,開口就是一頓文明輸出,“你tm連籌碼都沒有,誰跟你賭啊?雞眼長到屁股裏去了是吧?腦癱玩意?”
聽着他的辱罵,龐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這季博罵起人來怎麼如此不悅耳?要不是他等着看林穆被範瑾虐殺的好戲,估計現在早就破防了。
隨後他陰沉地盯着季博和龍芸等人攤手冷笑道,
“行啊,那你想怎麼賭?”
龍芸還沒說話,季博就怒斥着道,
“跟你賭個瘠薄,滾!”
“不!我賭!”
龍芸這時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盯着龐楊面不改色道,
“範瑾要是輸了,你就得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龐楊問道。
龍芸沉默不語,她平日裏很少接觸這些低劣的賭注,也不知道什麼懲罰更好,不由得望向了季博。
季博立馬明白其意,立刻對範瑾吆喝道,
“範瑾要是輸了,你就脫光衣服,在天道府走上一圈!”
聞言,範瑾臉色頓時變了變,似乎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下這樣的賭注,然而還沒等他說話,龍芸再次開口道,
“一圈不夠,得十圈,並且還得趴在地上走,一邊走一邊給師父道歉!”
季博:……
龐楊:……
這看上去純潔無暇沒什麼壞心眼的龍芸,下起賭注來竟然這般浮誇,絲毫不給對方留一丁點的後路。
“我……我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龍芸見他們一臉無語,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對季博問道。
季博反應過來連忙擺手,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龍師姐,這狗東西都想跟你上牀了,你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龐楊回過神來也已經是滿臉陰沉,當即咬了咬牙道,
“好!那就一言爲定,龍小美女,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食言!”
龍芸也是恢復了往日的清冷模樣,一言不發地盯着龐楊。
而此時另一邊的辦公室裏,龔青透過窗外看着那被圍得水泄不通的擂臺,不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問道,
“葉前輩,您覺得今天的生死決鬥,林導師能挺過去嗎?”
話落,身後一個老者緩緩起身,目光淡漠地看着擂臺之上的範瑾,淡淡道,
“若是連這關都挺不過去,就不配做我葉家的子嗣!”
龔青聽後滿臉無奈,“葉前輩,您對後輩的要求太高了,範瑾可是六品天師!”
葉天龍卻絲毫不爲所動,擡起頭目光看向了帝都遠方,漠然道,
“六品天師……在真正的戰亂之前跟前,其實作用並不大,若是他連這一關都過不了,老夫看不起他!”
他話裏有話,老眼中頭一次露出了一抹擔憂,北方的騷動……似乎越來越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