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本想好好喫飯的興致被人打擾,站起身看向那名男子。
“你現在跪下跟我面前這個小女孩道歉,我可以讓你現在就滾。”
“我給她道歉?憑什麼?”
這男子顯然沒理解林穆的意思。
“你嚇着她了,懂了嗎?”
“呵呵,你小子是不是傻了,老子可是人劫境的修煉者,你一個天境大圓滿的居然敢跟我嘚瑟!”
這男子說着就準備動手,那酒館的服務員似乎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連忙走過來說道:
“兩位客人若是有恩怨,還請到門外去解決,我們小家小店的經不起幾位的折騰。”
林穆本來覺得這服務員說的話多少有些蒼白,對方真的會聽?
可很快,那名男子居然真的朝着門外走去,一邊走着一邊不忘催促林穆趕緊出門。
那之前收了林穆靈石的服務員偷偷走到林穆身旁說道:
“小哥要是不想與他發生衝突,呆在酒館裏就好,我們酒館是聯盟組織開的,他們白金幫的人也不敢在這裏造次。”
那服務員說完後扭頭就走了。
這回輪到了林穆驚訝。
他這在白金城隨便找了一家店,居然就是聯盟的產業?
而且那服務員說什麼白金幫?
“白金幫是什麼?”林穆自言自語地說道,坐他對面的安妮頓時接過話茬。
“老闆,白金幫是白金城外圍勢力最大的幫派,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欺負我們這些外城的人了。”
安妮小小隻的臉上有着一絲怨氣,林穆看着她那可可愛愛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小妮子還真的挺有靈氣的。
“他們欺負過你?”
“老闆,我哥哥就是被他們打的,他們要我哥給保護費,可是我哥明明這個月已經給過了,他們就耍無賴把我哥揍了一頓,還把我哥上一次當嚮導賺的二十塊下品靈石給搶了!”
當一次嚮導只能賺到一頓飯的錢,這讓林穆有些心疼眼前的小姑娘。
林穆不知道的是,這家聯盟開設的酒館,在外圍也算是獨一家的存在。
放在其他酒館喫一頓飯也就四五塊下品靈石足以。
林穆看着眼前的安妮,詢問道:
“你想不想給你哥哥報仇?”
安妮眨巴着眼睛,滴溜溜的大黑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一圈後,樂呵呵地說道:
“想,可是老闆我沒有錢給你。”
安妮緊緊地抓着林穆給她的一塊中品靈石,這可夠她和哥哥喫上好幾天飽飯的。
這些外圍的原住民裏,並沒有那麼多實力高超的修煉者。
一些修煉者生下孩子後,很有可能在某一次工作或者戰鬥的過程裏斃了命,他們的後代沒了充足的修煉資源,只會漸漸淪爲這種外圍的普通小老百姓。
不過好在龍霄天澗的靈力充裕,他們多數雖然喫穿可能有一頓沒一頓的,但身體素質總體上而言還是可以的。
當然,除了那些被抓去開採靈礦的以外。
林穆看着安妮,也不再說些什麼了。
在服務員和其他人的注視下,他一步步走向門外。
那男子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女人的臀部摩挲着,另一隻手放在褲兜裏不知在做些什麼。
等林穆走到門外時,那女子扯着嗓子:
“喲,還知道出來呢,我還以爲你不敢出來呢,趕緊的吧,要麼跪下給姑奶奶我道歉,要麼準備好皮開肉綻吧!”
林穆聞言笑了笑:
“你就那麼確定是我被揍,而不是他?”
那女子似乎聽見了什麼笑話,笑得花枝亂顫地:
“你別以爲老孃什麼都不懂,你這個天境大圓滿的小傢伙,真覺得自己能打的贏人劫境?”
“不試試怎麼知道。”
林穆笑着回答道,“要打就趕緊的吧,我趕時間。”
林穆不知道的是,在他準備與那男子交手的時候,一個面帶白色紗巾的女子緩緩走到酒館的吧檯上。
在她身後,戴着狐狸面具的徐寶淑慢慢靠了過來。
酒館的服務員看着那白色紗巾女子,連忙低下頭去:
“老闆。”
“下去忙吧。”白色紗巾的女子輕聲說着,接着轉身看向徐寶淑。
“他就是你說的那位?我看他除了長得帥,也沒什麼特殊的,實力不太行,性子還挺魯莽。”
顯然白色紗巾的女子壓根沒有把林穆放在眼裏。
徐寶淑也絲毫不意外,面具下的她表情也只有自己清楚。
她現在面帶笑容,本以爲在龍霄天澗需要幾天的時間甚至更久才能找到他,沒想到她來這兒找這家酒館的老闆白欣欣喫個飯的時間,居然就能遇見林穆。
白欣欣雖然姓白,可實際上與白家毫無關係。
她父親是白家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輪到她自己討生活的時候,更是將自己與白家撇的乾乾淨淨。
如今白欣欣只是聯盟酒館的一位老闆娘僅此而已。
白欣欣看着門外,那名男子已經準備要對林穆動手了。
在這種情況下,白欣欣認爲林穆要麼躲進酒館,要麼拔腿就跑,那纔是正確的選擇。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原本的猜想和她對林穆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在女子的嘲諷聲中,那男子向林穆發動主動的進攻。
接着,讓人詫異的一個畫面出現了。
那男子的拳頭眼看要落在林穆的臉上時,林穆只是稍稍歪了歪身子,接着一拳朝着男子的心門而去。
在這一拳之下,那男子短暫地停止了幾秒的心跳。
趁着這短短的時間裏,林穆一腳踹在他的大肚腩上,將他直接踹飛撞在牆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林穆乾淨而又老練的動作,讓酒館裏的白欣欣也不得不佩服。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那麼能打,那臨危不懼的意識與下手的狠辣,淑淑啊,把他讓給我咋樣?我出二百上品靈石。”
“你別想。我要是把他二百塊上品靈石賣給你,我哥就要扒了我的皮了。我哥他現在就缺業績,你的業績都完成了,還跟我搶什麼?”
白欣欣笑着搖頭:
“你們只想把他當業績,而我不一樣,我想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