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情報所說,吹雪就在大西北腹地一片叫仙人城的地方。
仙人城。這地方我當初只在古書裏面看到有一些記載。那時候我對此保持懷疑態度,現在看來,仙人城確確實實存在。
他們能從裏面帶出吹雪,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趟飛機一共七個小時。
下了飛機,我就像一個旅行的遊客一樣走在武城的街頭上。說實話,這裏和蘇杭倒是沒什麼差別,只是早晚溫差十分巨大。
早上穿大棉襖,中午換成半袖在這裏屬於正常現象。因爲是異能者,對溫度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性,哪怕是在這果奔,也不會被這裏的氣溫所影響。
只不過會被抓進去,在此建議不要輕易嘗試。
按照原定計劃,在有地圖的情況下明天出發,大約一天的時間就能來到仙人城。
在這個時代,風沙,炎熱,食物,種種問題已經威脅不到異能者的安全。能殺死異能者的,只有更強的異能者和惡鬼,還有異獸。
在街頭閒逛兩圈後,我在街頭隨便找了一家快捷酒店,辦理入住,睡覺。
我有一個怪癖。在舒適的客機上我睡不着,而在軍用運輸機裏面睡的就特別香。
這一夜本應該很快就過去,可就在凌晨四點鐘的時候,我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多年從軍的經驗告訴我,在這個房間裏,有人在對我進行監視。
人在被人從身後指着的時候,或者是被人盯着的時候,是會有感覺的。這種感覺,一般稱爲:第六感。
我的呼吸還保持着和睡着的時候一樣的頻率,我不敢睜眼。
這個人監視我應該有一段時間,這時候我一旦出現一點異動,打草驚蛇的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視覺封閉,只能靠聽覺和感覺去判斷對方的位置。憑藉惡意感知,江晚可以清晰的判斷對方是攀附在牆上,就像一隻蜘蛛一樣。
現在兩人就是在互相僵持着,只要一方率先出現失誤,發出一點動靜,那麼主動權將會瞬間易手。
江晚啓動暗殺強化,原本由五行之火和五行之水隱藏起來的氣息,現在隱藏的更深了。在對方的感知中,牀上的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讓他心中一急,要不要現在試探一下,最好是立即殺了他。
這一絲殺意的出現,使他所有的隱藏全部失效。惡意感知下,就像帶着夜視儀看着蹲在牆角的你。
只可惜,看不清對方的臉。
現在就是拉鋸戰。
看誰率先繃不住發難。
時間在兩人的僵持下緩緩走過,屋子裏靜的可怕。
轉眼間來到早上六點,天矇矇亮,江晚倒是一點也不緊張。他的注意力只有一小部分在這裏,大部分去往精神世界和過去式進行深度交談。
只要現實世界那人有一點異動,就會在第一時間精神迴歸並發動反擊。
在這場博弈中,最爲痛苦的就是牆壁上的人。
他需要集中是十二分注意力來監視江晚,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了他。
他無法判斷江晚是睡是醒,尤其是四點的時候他彷彿從房間裏消失了一樣,實屬恐怖。
早晨六點,江晚從牀上爬起,趴在牆壁上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江晚知道,他躲在暗處,還在繼續對自己進行監視。
在城市裏面,想要短時間內隱藏自己的方法就是前往人流量多的地方。江晚一邊開着惡念感知一邊在人羣中穿梭。在他的感知中,他清楚的感知到那人的位置。
就在自己身後五六米的位置。
還在追我?江晚冷笑一聲,低頭快步向前走去,緊接着一個拐角消失不見。
那人見江晚消失,心中一緊,趕忙快步跟上。
他幾步來到轉角處,剛一轉身,頓時眼前一黑失去意識。暈倒之前,他耳畔想起一個不屑的聲音。
“想追蹤我?你還太嫩。”
江晚說着,將人帶到公共衛生間,然後開啓北溟海將人丟了進去。
冰原之上,寒風如刀,輕輕一吹彷彿將人連骨帶肉割下來一般。
江晚給人捆在冰柱上,然後招來一汪海水灑到他身上。海水更是冰冷刺骨,正處在昏迷狀態的人瞬間清醒過來,茫然的看向四周。
“在牆壁上趴着,舒服嗎?”
聽到這個聲音,他身子一顫,猛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十七八的少年站在那裏,手握戰刀,帶着蔑視的目光看向自己。
江晚:“跟了我這麼久,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櫻域八岐教八岐散仙大人。”
八岐散仙,八岐教年輕一輩第一人,尤其擅長追蹤暗殺。若是換了別人,想要發現他簡直難如登天。
可惜他遇到了江晚,一個活了兩世的老油條。這對於八岐散仙來說,簡直就是bug級別的的存在。
曾經的八岐散仙就是間接死在江晚手裏,具體的說,是死在陶知瑾手裏。而陶知瑾,又是江晚教出來的。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跟蹤你?”
“老早之前就知道了,只是爲了防止被發現故意不做聲而已。甚至你還不止一次對我展露出殺意。”江晚盯着他那雙極爲好看的眸子,“防止被敵人殺死的第一步,就是主動殺死敵人。”
江晚手起刀落,只見白光一閃,收刀。
這一切彷彿從未發生過。
八岐散仙雙眸緊閉,他沒有死。
咔噠一聲,他臉上的面具被劈成兩半,滑落在地。
面具下,女子閉着眼睛,緊咬下脣,當是又純又欲。
“臥槽!?女的!?”江晚驚呼。
江晚最好奇的事情之一就是看看八岐散仙面具下的臉,爲此他還說過:“那樣好看的眼睛,到底是什麼樣的面龐才配的上?”
他一直認爲八岐散仙是一個好看的小哥哥,沒想到竟然是小姐姐!
還是這樣可愛的小姐姐。
可惜了,是敵人。
江晚的目光向下挪了挪,嘖了一聲,這該不會是一個女裝大佬吧?這麼平。
八岐散仙微微睜眼,發現自己竟然沒死。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江晚,面前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的胸脯,摸着下巴一副沉思模樣。
口中還喃喃自語:“這麼平,莫不是個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