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只需知道,楚嵐是我的救命恩人,爲了保護我,現在正跟外邊最厲害那頭魔物大戰呢!”
王嵐焦急道。
“什麼?”
“就他一個人?怎麼可能?”
王嵐父親幾人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就連那名黑衣女子,冰冷的雙眸裏也露出了幾分詫異。
畢竟那頭精英級黑畜妖的實力,他們都十分清楚。
如今聽說竟然有人可以與之單挑,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感到驚訝?
“哎呀,爸,現在就別管這麼多了,要是再不出去幫忙,楚嵐就真的危險了!”
王嵐說完,竟然獨自就朝外邊跑去。
“這…”
李叔幾人將目光下意識的看向王嵐父親。
畢竟他纔是領頭之人。
“既然這個叫楚嵐的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那自然也是我的恩人,這樣吧,老李,老張,你們受傷嚴重,就留在這裏休息,我一個人出去!”王嵐父親沉思了一會兒才道。
但李叔幾人卻不樂意了。
“王哥,你什麼意思?怎麼就你一個人出去?”
“就是,咱們同生共死這麼多年,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小嵐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你們說對不對?”
“行了,都別廢話了,再廢話,小嵐都跑沒影了!”
說着,李叔幾人竟然拋下王嵐父親,拿起武器就朝外走去。
見狀,王嵐父親不禁大爲感動。
正要準備跟上去,面前卻突然人影一閃。
擡眼一瞧,就恰好看見那名黑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口。
“這是…”
“難道大人打算出手?”
“哈哈,若真是如此,那我們勝算就更大了!”
“走,兄弟們,出去幹他丫的!”
……
一路疾跑。
等出了地下暗道,王嵐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雖說這座城鎮早已破敗不堪。
但至少在他們來的時候,樓還是樓,房還是房。
可就這麼一會兒,卻完全變成了廢墟。
所有樓房垮塌,被夷爲平地。
偌大的城鎮,此刻安靜如死寂。
之前的震動,以及巨響,全都消失不見。
要不是渾身的疼痛感仍在,王嵐甚至都會忍不住懷疑之前經歷的會不會是一場夢境。
直至一道身形出現在她身邊,她才恍然回過神。
偏頭看去,不是那名黑衣女子還能是誰?
此刻的她,也是皺起了眉頭,不斷朝四下眺望。
很顯然,她也在疑惑,好好的一座城鎮怎麼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什麼,當即朝着一個方向掠身而去。
見狀,王嵐先是一愣,繼而大呼一聲姐姐等我,然後也跟了上去。
她倆前腳剛一離開,李叔幾人便至通道口冒出頭來。
“我嘞個去,老張,你快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掐你妹,難道你身上受的那些傷還不夠疼?”
老張沒好氣的回了句。
“可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你自己瞧瞧,這還是我們之前來過的地兒嗎?”
“這得多強的破壞力才能辦到啊!”
而這時,王嵐父親開口了:“行了,是與不是都先離開這裏再說,老規矩,我在前開路,老李,你斷後,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別被那些魔物偷襲!”
吩咐完畢,就率先朝前走去。
其餘幾人自然而然的保持陣型跟了上去。
…
某廢墟中央。
那頭半步築基的精英黑畜妖,此刻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
其頭顱已經被斬下。
心臟也已經被洞穿。
而在其身側,赫然站了一個身負一對黑色大翅膀的男子,正伸出一隻手,吸取着它身上的本源魔氣。
等吸完後,才苦笑着坐到了地上。
“哎,這踏馬究竟算哪門子事啊?”
“我可是堂堂修仙者啊!”
“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說不是魔族估計都沒人信吧!”
不錯,這名長了一對黑色羽翼,額間還多出一個奇異圖紋的男子,正是楚嵐。
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反正打着打着,突然就慢慢恢復了神智。
不僅如此,他還發現自己的肉體力量強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之前還令他感到不適的魔氣,此刻卻如同血脈相連一般,如臂指使。
原本還與他生死搏殺的黑畜妖,等他清醒過來之時,赫然就跟奴僕一般,虔誠的跪倒在他面前。
雖然滿腦子的問號。
但楚嵐還是第一時間將其解決,沒有絲毫心軟。
“哎,這翅膀看着倒是挺帥的,可誰能告訴我,這踏馬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誒,對了,瞧我這豬腦子,怎麼將這傢伙給忘了?”
猛地,楚嵐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然後就看向自己身體。
下一秒,詞條就出現在他眼中。
【天魔之體,由天魔鍛體功進化而成,乃上位魔族的象徵,肉身力量十分強悍,且對下位魔族擁有絕對的威懾力。】
我嘞個去!
上位魔族???
我踏馬可是一個實打實的人類修仙者啊!
成爲了上位魔族可還行?
看完詞條內容後,楚嵐徹底懵比了。
這個世界是被魔族所毀!
風皇他們此刻也正在準備着與魔族開戰。
而他,在之前殲滅魔族的任務中,更是身居首功。
這下好嘛,搖身一變,一個驅魔勇士,愣是成了上位魔族。
這踏馬上哪兒說理去?
更關鍵的是,這邊時間馬上也快到了。
就他現在這樣子,要是一回去,那還不得被全大陸追殺?
一想到這個,楚嵐就不禁大感頭疼。
“不行,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矇混過去!”
而就在楚嵐這麼想着的時候,心底突然警覺大起。
下意識就閃身掠向遠處。
下一秒,一道晶瑩的寒芒就從他先前的位置一劃而過。
“這是……御劍術?”
“不是吧?這時候咋還冒一個修仙者出來?”
楚嵐皺起眉頭。
隨即朝飛劍飛回的方向看去。
就看見一名神色冰冷,渾身散發着驚人寒意的黑衣女子,正手持飛劍,面無表情的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