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中州聖皇,竟然有直面天地之氣魄,甚至連我都自愧不如!”
雲帝暗自感嘆。
但同時也心驚不已。
因爲此刻劫雲中蘊含的能量,連他都忍不住後背發涼。
若渡劫的人是他,他根本就沒把握能夠接下來。
這時,他突然目光一閃,扭頭看向左後方。
最先說話的那名女性王者更是大喝出聲:“誰?”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不遠處。
等看清其樣貌後,衆人面上的警惕之色才散去。
“婉兒,你怎麼來了?”
柳清波先是一愣,繼而迎了過去。
“清波姐姐,實不相瞞,我是感應到楚嵐的氣息,所以才趕了過來。”
說話的同時,還不住看向天上那道熟悉至極的身影。
絕美的容顏上,就差沒把擔憂兩個字刻上去了。
“清波姐姐,你說楚嵐不會有事吧?”
“婉兒別急,眼下的情況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外,只能是靜靜等待了,但我相信,聖皇冕下既然敢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想法,別忘了,之前的九道雷劫,他可是都平安無事的撐過了。”柳清波安慰道。
南宮婉兒:“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話雖如此說,但因爲太過用力而導致完全發白的拳頭,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但正如柳清波說的那樣,此時再急也沒辦法,單是劫雲散發出的威壓就已經快要讓他窒息,就更別說衝上去跟楚嵐一起了。
“楚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南宮婉兒暗暗說道。
似乎感應到了她的心意,此刻半空中的楚嵐心有所覺的朝她位置看了一眼。
“婉兒?她怎麼會在這裏?”
“哎呀,糟了,過去了這麼久,婉兒肯定急壞了吧!”
“其他人又是誰?難道是蒼雲山裏靈獸強者?難道都是被天劫所吸引過來的?”
“算了,不管了,還是先應付眼前的雷劫吧!”
收起復雜的思緒,楚嵐意念一動,丹田內的金丹頓時光芒大放,繼而開始從腹部緩緩向上移動,胸口,喉嚨……最後嘴一張,金丹直接就從嘴裏飛出,懸浮在頭頂上方。
而後腦後又出現濛濛霧氣,最後赫然變成一個迷你的小楚嵐,正是他的神魂。
而在神魂四周,還纏繞着玄妙的符文和金色神龍,整個都透着一股神聖玄奧的氣息。
神魂一出竅,楚嵐整個人也隨之閉上雙眼,盤膝坐於空中。
與之相反,原本緊閉雙眼的神魂則是睜開了雙眼。
繼而竟然直直的朝劫雲飛去。
不錯,雖然此刻煉魂之法已經進入第二層,該用什麼九幽之火來淬鍊,但並不代表天雷就不管用了。
最關鍵的是,眼下的雷雲,蘊含的能量已然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楚嵐自然不會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沒有任何阻礙,神魂直接就衝進了劫雲之中。
“這是…”
神魂剛一入劫雲,楚嵐就被裏邊的景象給驚呆。
因爲在厚重的雷雲裏,竟然全是青色的雷霆,不,準確來說是一汪雷池,隨着靈力不斷凝聚,雷池也跟着不斷壯大。
但真正讓楚嵐喫驚的是,在雷池正中心處,竟然有一隻雷鳥,在他的真實之眼中,雷池的所有力量都是源自這一隻雷鳥。
而似乎察覺到他的神魂侵入,雷鳥頓時躁動起來,隨着一記無聲的嘶鳴,雷池的雷液頓時化作一道道匹練,朝他席捲而來。
“來得正好!”
楚嵐不驚反喜。
畢竟他進入雷雲的目的,就是藉助劫雲之力,進一步淬鍊神魂。
當即主動迎了上去。
事實證明,這雷液的確不一般。
即使有真龍之氣和神紋護着,也不能完全防禦住。
瞬間就被完全吞噬,頓時,遠比之強痛苦十倍的痛楚傳來。
不敢怠慢,當即運轉煉魂之法,全力淬鍊起神魂來。
在雷液的淬鍊下,魂魄一點點變得凝實,甚至還隱隱泛出寶光。
“咦,有效果,效果還不差!”
楚嵐驚喜出聲。
這一發現,不禁讓他更加努力。
如此囂張的做派,更加激怒了那隻雷鳥。
雙翅一展,竟然親自衝了過來。
不過,當臨近楚嵐神魂的那一刻,卻驟然感受到了什麼,竟然面目驚懼的連連後退。
思慮半天,最後竟然雙翅一扇,緩緩消散不見。
隨之消散的還有雷池。
雷池可是雷劫的本源力量。
雷池這一消散,連帶着劫雲也徹底消失。
原本黑雲籠罩的天空,瞬間就變成紅霞漫天。
這不禁看得下方一羣人面面相覷,全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同樣迷惑的還有楚嵐。
他正淬鍊得起勁,沒想到雷池突然散了。
這nm是幾個意思?
還沒等他想明白原因,就突然神色一動,想都未想就魂歸肉身。
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將金丹收回丹田。
剛做完這一切,耳中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楚嵐,楚嵐,你沒事吧?”
聲音越來越近,楚嵐剛轉過頭,一道俏麗身影就帶起一陣香風撲進他懷裏。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南宮婉兒。
劫雲散去的那一瞬間,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衝了上來。
在撲到楚嵐懷裏的那一個,萬千委屈頓時化作嗚咽的哭聲,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婉兒,讓你擔心了,但事出有因,實在沒辦法出來通知你!”
楚嵐面色複雜的伸出手,溫柔的摟住南宮婉兒。
但換來的卻是一頓小拳拳捶胸口。
“壞蛋,你個大壞蛋,你知不知道人家都快嚇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絕對沒有下次了!”
楚嵐連聲寬慰。
好一會兒,南宮婉兒才漸漸平息下來。
先是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後才抽泣着問道:“趙大哥呢?怎麼沒見到他?”
“哎呀,你瞧我這記性,要是你不說,我都快把他給忘了!”
楚嵐一拍腦門,趕緊將趙天涯從問心鏡裏放了出來。
看着對方那哀怨的小眼神,頓時撓着頭皮乾笑道:“趙大哥,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把你關這麼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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