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有事往後推,我現在沒空!”
黃聖億輕輕勾起新來女祕書的下巴,這個妖豔的小妖精他早就饞得很,今天正在趁着機會吃了,自然沒心情理會敲門聲。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門卻依然響個不停,外面傳來楊飛雲焦急的聲音,“老闆,出大事了!”
“楊飛雲,給老子滾進來,你要是這次不說出個所以然,我讓你好看。”
無奈,黃聖億隻能鬱悶的拍了拍祕書的屁股,後者一臉不滿的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裙子,紅着臉走了出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母豬上樹了還是你要結婚了?”
黃聖億冷冷的盯着走進來的楊飛雲,大有不給出正當理由就大卸八塊的意思!
楊飛雲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擦了擦額頭汗水,趕緊說道,“老闆,江歌被人綁架了,就在十幾分鍾前。”
“什麼,誰幹得?”
聽到這話黃聖億顧不得心裏的不滿,江歌可是他的搖錢樹,而且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兄弟,這很有種打臉的感覺。
“不知道是誰,對方打扮成快遞員,手裏頭似乎有槍,江歌是被脅迫的,剛剛是江歌手下經理打電話通知我的。”
楊飛雲也是有些奇怪,按理說江歌這人滑頭得很,不至於把人得罪死,而且剛出江湖又會得罪誰呢。
“難道是納蘭家出手了?”
黃聖億摸了摸剛剃掉的鬍子,很快又搖了搖頭,“不太可能,納蘭家辦事滴水不漏,不會做得這麼明顯,而且現在的江歌還不至於讓對方用這手段,那麼…會是誰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手段有些不上道,似乎出手有些急,不像本地人行事。
他想了想說道,“無論是誰,不能打我黃聖億的臉,江歌不能出事,叫手底下兄弟們全體出動,給我尋找蛛絲馬跡,特別是外地人。”
“是,我這就安排。”
這年頭誰手底下乾淨,都養着一幫子辦事兄弟,特別是鼎天下更是黑白通喫,不過隨着這些年洗白罷了。
楊飛雲沉着臉去安排了,黃聖億卻也在沒有心思搞什麼祕書。
比起他們,此刻江歌的親近人才是最擔心的。
特別玉老爺子,一聽說江歌的消息差點暈倒,他可是真把江歌當成自家孩子看。
當初江歌爺爺和他是拜把子兄弟,雖然最後因意見不合鬧了矛盾,但是情義很深,他這段時間也通過了解了江歌這些年的遭遇。
作爲上門女婿處處受氣也就罷了,而且還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女兒還有心臟病剛做完手術,內心非常自責自己沒有維護大哥的後人。
因此聽說江歌被綁架了直接差點暈倒,最後不得不冷着臉撥通了一個許久不曾打通的電話。
“喂,是老袁嗎,我求你點事,我兄弟的孫子被人綁架了,現在一個小時了還沒有消息,想讓你搭把手!”此時玉老爺子不復當初的意氣風發,聲音有些低聲下氣。
“行,既然你說話了我自然會幫忙。”電話裏的老頭兒也沒拒絕。
掛斷電話,玉老爺子鬆了口氣。
旁邊的玉傳風卻眼睛紅了,“爸,你幹嘛求袁爺,當初我們家出事這傢伙可沒少落井下石,他們如今能做到彭城珠寶行首席都是搶的我們家的底蘊!”
這在他看來無法接受,老爺子剛硬的印形象一下在心中坍塌了。
“面子比起生命來說不算什麼,這些年我早就看透了,別想太多,只想江歌安全回來就好,只是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
“希望不是那一家出手…”
玉老爺子眼中有些憂鬱,一想到納蘭家三個字就感覺有些沉重,以如今江歌的實力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哎!”玉傳風嘆了口氣,不想多說。
……
而此時,另一邊的江歌卻是另一副場景,一上車他就被套上眼罩,然後就被人不斷轉車,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
他此時正在一輛麪包車上,身旁是三個渾身煞氣的男人,他只能通過漆黑的眼罩看到模糊的人影。
不過這根本難不到他,他可是有着赤瞳,可以無視眼前的障礙。
很顯然這些傻叉綁匪並不知道,正脫了面罩在抽菸。
他可以清晰看見這些人的容貌。
三個人中兩個人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一個留着鬍子,還有個留着長髮,額頭頂部有個疤痕,似乎是被利器所傷,最後一個是個二十七八的青年,神情輕浮,正在打着手機遊戲。
眼下似乎走得鄉村公路,看來是對方要帶他出城,想到這他有些慌了。
要出城可不是好事,這會讓警方和自己人尋找起來增加難度,非常危險。
“幾位兄弟,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你們,如果要是求財的話一切都好說,我有多少錢給多少錢!”
此時江歌終於忍不住出聲,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在生命面前金錢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生命受到威脅,他依然比普通人顯得鎮定。
“哼,你閉嘴吧,我也不知道綁你幹什麼,到了地方你自然知道了。”
“來…給江老闆打一針麻醉劑,睡一覺什麼都好了。”
額頭有疤痕的傢伙似乎是個領頭的,直接發話,很快打遊戲那個青年放下手機拿着一個針筒走了過來,江歌不由身體一凝,卻知道反抗根本沒用。
任由對方的針頭插入臂膀。
“這傢伙真是古怪,被打麻醉劑動都不動一下,怪不得上面要我們防備,還準備了麻醉針。”
疤痕男冷冷的盯着江歌,看着對方身體越來軟才放下了心。
然後拿起電話,“瘸爺,事情辦成了!”
“好,辦的不錯,直接越過邊境,有人會接應你們!”
電話裏,傳來一聲蒼老穩重的聲音,透着絲絲威嚴。
“開快點,往北邊開,不能讓人發現。”
他敲了敲玻璃,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道。
接着,車子越來越偏僻,直到進入一段段泥濘小道。
三個小時後,已經徹底沒了人煙,進入深山老林,幾人下車扛着江歌往前走。
“這傢伙真沉啊,喫什麼長大的?”
三人加上司機,都是一臉不爽,而此時江歌睡得像死豬。
終於幾人大汗淋漓擡了一個小時左右。
前方出現了七八個拿着槍械的人,服裝明顯不是這邊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