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歌沉思了一下,沒有吭聲,這個價格實際上不高不低,這塊破腰牌在有些人眼裏很有意義,可對普通人來說沒用。
還不如唐伯虎的一副廢稿值錢。
良久他點頭,“行,我也不做惡人,既然先生喜歡就賣給先生罷了。”
“好,痛快,你是個實誠人。”
“實際上你知道再加一點我也不會拒絕的,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不加價?”
洪九鬆了一口氣,同時內心有些奇怪,江歌這人明顯是個合格的生意人,但是卻沒有一般生意人那種斤斤計較。
“哦,你是說再加一百萬還是五百萬嗎,我都說了與先生交個朋友,細水長流嘛,希望多照顧我萬寶閣的生意。”
江歌笑了,一兩百萬沒必要得罪人,做生意就是人情世故,把客人惡了反而是喫虧,他深知這個道理。
“好,老闆闊氣,如此年輕又有這氣魄,這朋友交定了,這是我的名片,我在紐約唐人街,只要給我打電話,我必盡地主之宜。”
洪九拿出了名片,覺得這人有意思,可以交一交。
“那肯定有機會的。”
江歌也笑了,接過名片看了看,這是一張燙金名片,上面一條金龍貫穿,光是這張名片就得幾千塊,可以看出主人的不凡。
這手筆他可不敢學,沒有大資本怎敢裝首富。
兩人簽訂合同轉賬,交易很快完成,雙方都很滿意。
“老闆,你這價格其實還可以再殺殺的。”徐掌櫃有些不解,有錢還不賺。
江歌卻擺了擺手中名片,“你不懂,做生意賺死了就把客人趕走了,所以你只能做掌櫃,而我是老闆。”
“這…”徐掌櫃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
“江哥,實在是厲害啊,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賺了三千萬。”
比起徐掌櫃,李剛卻不管那麼多,直接跑過來恭賀。
“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了,徐掌櫃,從賬上支兩萬塊給兄弟們,算是我請大家喫飯的。”
江歌轉過頭命令徐掌櫃,如今保險櫃和庫房鑰匙分爲兩部分,一把鑰匙和電子鎖密碼,徐掌櫃管密碼,李剛管鑰匙,裏面存着一些收上來貴重物品和現金。
店裏隨時放着五百萬流動現金,做這行有些客人只要現金,難免涉及週轉問題。
“好的,老闆大方。”徐掌櫃笑着迴應。
李剛等人趕緊感謝,“謝謝老闆,每次來都讓你破費。”
又看着兩個兄弟,“還不快感謝老闆。”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兩個兄弟也是彎腰止不住感謝,他們一人負責店外放風,一人守着店鋪,平時都要時刻保持警惕,這份工作也不簡單,需要有眼力的人。
“老闆,你要不要去看看,如今劉哥在郊外租了一間倉庫,招聘了幾個退伍軍人,在那裏組織訓練,熱鬧着呢,不過公司還沒註冊好,手續有些麻煩。”
李剛向江歌說道,如今一行起家的兄弟也算有了正式編制,除了劉松文掛在珠寶公司,其他人都掛在保安公司,福利待遇是其他公司的兩倍。
主要接自家公司的業務,還沒有實力外接業務。
而且安保公司手續真的麻煩,各種審覈一大堆,爲此江歌已經用了二十多萬的疏通費,這些劉松文都給他說過。
江歌也有些興奮,想到安保公司也覺得有了一種安心感,自己的安保公司纔是後盾,是自己保護商業版圖的左右手。
“好,我安排一下兩個兄弟。”
李剛招呼了一聲,又叮囑兩個兄弟機靈點兒,有事就打電話,然後坐了了江歌的車。
江歌也樂得清閒,坐在了副駕駛。
“李剛,你皮膚白了不少,氣色不錯啊。”
路上,江歌發現李剛氣色不錯,精神頭也足,或許是跟着自己心頭有了着落,不像以前那麼呆板。
“是啊,兄弟們伙食開得好,平時我們喫飯就幾個兄弟我湊五十塊錢喫一頓,這是以前不敢想的,一個月下來還能存六千塊。”
李剛撓了撓頭憨笑,看着江歌的眼神很感激,是江歌改變了兄弟們的生活,以前走的那個老四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一個人在在大橋底下撿垃圾,飽一頓餓一頓,看到他頭都不敢擡。
這就是差距。
李剛不由感嘆一句,人啊,還是要把握機會,要自強不息。
“這可不行,要多鍛鍊一下,別跟着我腐敗了,以後存點錢找個媳婦兒,重新成個家。”
江歌笑着,看着兄弟們的改變也很自豪。
“我知道,我有時間就去郊區訓練基地練練,那幫人老厲害了。”
李剛說着話的功夫,就到了郊區一處廠房,如今已經改造成了安保公司,後面四層辦公樓成了大家住的地方。
門口一個安保在亭臺上站着軍姿,一動不動,一個保安攔了車。
“哪裏來的私家車,安保公司場地,外人不能進。”
“是我啊,兄弟。”李剛伸出了頭。
“是你啊,剛子。”
那臉色黝黑的保安見是李剛,趕緊換成了一副笑臉。
“這是我們公司老闆,來視察一下訓練場地。”
李剛指了指坐在副駕駛的江歌。
“老闆好!”
黝黑漢子趕緊站直身體向江歌敬禮,身體蹭的筆直,一看就是退伍的兵。
而崗亭上的保安也被驚動,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體站得更直。
“嗯,大家辛苦了。”
江歌點頭,覺得很滿意,這些人的精氣神很到位。
登記了一下,保安很快放行,步入厚厚的圍牆後,江歌很快聽到了一片喊殺聲,一片訓練場地出現在面前。
有障礙場地,和各種器械,幾名穿着淺色迷彩服漢子正在越過一道道障礙,揮汗如雨,一箇中年漢子正大聲罵着。
“小二,你他孃的今天沒喫飯啊,怎麼跑的這麼慢,連高板都摔下來了?”
正說着看着一輛車子停在停車棚,李剛和一個不認識的青年走了下來,他頓時神情一怔,把指揮棒交給旁邊一名同事,走了過來。
“李剛,你怎麼過來了,我們正在組織訓練,這位是?”
他有些不滿,覺得李剛什麼人都拉進來,這可是訓練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