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破石頭，水頭看似不錯，實際上雜料過多，根本出不了精品，等着喫屎吧。”
這時江歌忍不住發話了，這塊石頭他剛剛已經用赤瞳打量過，內空外緊，最中間的料子很多不如外面的棉霧表象好，是塊典型的廢石。
四千六百萬，真不知道誰給對方的勇氣。
“哎，小兄弟你怎麼說話呢，你怎麼知道這塊石頭不好，我看這位先生一身福氣，今天肯定要發財。”
拿着購買合同的店主走了過來，有些不滿的看着江歌，他正等着胖子籤合同呢，要是被嚇走了就得不償失了。
“是啊，店主說得不錯，這1號石料質地細膩，極有可能出貨，你這小夥子什麼都不懂怎麼能亂說。”
“就是，四千多萬的東西鎮寶堂怎麼可能砸自己的招牌，我看最少也能回本。”
旁邊好幾個賭客也開始發話，他們都覺得這麼大一塊石料怎麼也能出點貨。
“哼，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老闆的話靠譜，我最近運氣不錯，前不久打麻將都贏了幾百萬，這塊石頭肯定出貨，籤合同吧！”
施康根本沒把江歌的話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江歌就是看到自己一擲千金嫉妒了。
“好，老闆豪氣，肯定發大財。”
店主巴不得立馬籤合同，於是趕緊拿來紙筆，隨着名字落下交易完成他纔算放了心。
他問胖子，“老闆，需要解石嗎？”
“解，現場解，這麼大石頭難道讓我抱回去啊？”施康有些不滿，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好，您看這塊石頭怎麼解？”店主解釋道，“一般我們都是先磨皮，然後一點點順着紋路往裏切，不過這塊石頭有些大，估計得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怎麼行，那都喫中午飯了，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直接對半切，切成四塊看料子。”
一聽要一個小時施康頓時不願意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自己和女友翻雲覆雨幾回了，他纔不願意等待。
“啊，您確定要這麼解石？”
店主呆住了，別說是他就是旁邊的人爲呆住了，如此莽夫的解石方式他們可沒見過。
通常解石都是一點點切，切得越穩越好，哪有上來你直接對半的，這比新手還狠啊，一旦切廢了到時候估計賣廢料都沒人要。
“怎麼，我難道沒有決定權。”見店主的態度施康頓時不滿，覺得失了面子。
“不是，當然沒問題，我馬上安排。”
店主趕緊不再勸，反正這事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隨便客人的想法。
很快，兩個切割師傅安排了過來，隨着機器的切割聲衆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期待會出什麼貨。
“江先生，這個胖子真沒禮貌，你說這塊料子真的不行嗎？”蘇瑾舞也在圍觀，剛纔之所以沒出聲也是覺得沒必要，畢竟只是小摩擦。
“不是，我當然相信你的實力，只是有些期待胖子的反應…”蘇瑾舞捂着嘴，覺得好笑，江歌的眼力他是見過的，自然不會懷疑。
“那就看着吧！”江歌也笑了。
而這時石頭已經開切，隨着機器一刀下去，無數石粉爆開最終被水流降溫沖刷下來，五分鐘後，機器停下。
切割師傅合力將石頭拿開，頓時傻眼了，“完了，垮了，還是大跨，裏面紅白料過多，整個紋路完全廢了。”
“什麼，垮了，不可能？”
施康本來得意滿滿的跟女友炫耀着什麼，一聽這話瞬間臉色一變，來到解石處一看也是臉色一白。
哪怕他對賭石不太懂也看得出射出來的料子毫無美感，裏面坑坑窪窪，與外面的光鮮亮麗完全不同。
“怎麼會這樣，四千多萬的石頭就出這點東西，這是翡翠嗎？”他指着其中一塊色澤稍好的黃色部分。
“是的，老闆，這是黃翡，不過這顏色…”切割師傅說不出話了，有些尷尬，想說這顏色連屎都不如又覺得不好開口。
“那值多少錢？”
聽到師傅說是翡翠，施康心裏燃起了一絲希望。
“應該值個幾千塊吧，加上其他一些邊角翡翠，幾萬塊還是值得。”切割師傅估摸着價格，
“才幾萬塊，你逗我吧，幾千萬的東西射切出來幾萬塊，這不是騙人嗎？”
施康不敢相信，只覺身子一晃腦袋有些發暈。
誰敢相信幾千萬的東西切出來的是這個結果？
“不會吧，這料子連我姥姥家當豬槽的石頭都不如，虧大了啊。”
“這下是真真大發了，這個傻蛋還要一刀切，如今大部分底已經露了，就算有人想兜底也不敢出手了。”
旁邊衆人大是嘆息，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施康。
店主也是臉色不好，開業第一單就出了這種局面對名聲還是影響很大的，於是趕緊走了上去，“老闆，你先別生氣，料子才切了一刀，說不定裏面還有好貨，別急！”
“嗯對，才切了一刀，說不定真正的好貨隱藏在旁邊的石料中，趕緊切…切！”
施康抹了抹臉上的冷汗，這才找到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把希望放在後面的切割中。
“好，我馬上切。”
切割師傅點頭，也知道能不能挽回店裏的名聲就看接下來的幾刀了。
於是臉上也認真了起來，可是幾刀下去所有人蒙圈了。
第二刀，切出了兩公斤下等綠翡，價值幾萬塊。
第三刀，中等黃翡三斤左右，價值十幾萬。
第四刀，一刀翡，裏面全是粗質石塊，直接就把機器頂冒煙了，價值無！
這特麼是翡翠原石嗎，切割師傅懷疑了，他覺得自己切的是一塊頑石。
簡直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