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喬知念邊說着邊端起面前的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那茶香醇厚,入口初初有些苦澀,但是後味卻帶着些許的甜,確實是好茶。
唐夫人看着她的樣子,臉上的笑更濃了,兩人坐着聊了好一會兒,樓上傳來一陣響聲,唐夫人臉上帶着瞭然的笑說道,“走吧,看樣子他的圖是畫的差不多了,我們上去看看。”
“好。”喬知念跟了上去。
樓上唐老的工作室。
唐老在屋內的桌子上畫着圖,看見她們倆來了,招了招手說道,“快來快來,看看我畫的怎麼樣?”
兩人走上前,唐老將圖紙拿給喬知念,上面畫着簡單的盤龍狀玉佩的樣子,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是卻還是可以看出若是這玉佩真的雕刻出來,必定會是氣勢澎湃。
喬知念笑着點了點頭,“唐老的手藝自然是無人能比。”
“對了,我手中還有一塊玉石,只是這塊確是沒有這名貴的。”說着喬知念將那塊小的石頭拿出來。
唐老接過一看便認出來了,“便是昨日你開的另外一個?我記得是冰種吧。”但是當他細細的看起來,臉上的表情卻一下子改變了。
他又拿着放大鏡,走到檯燈下細細端詳,過了好一會兒笑出了聲來,“好啊,丫頭,你這居然也是一塊琉璃種!”
喬知念聞言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顯然早就知道了。
看她這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唐老對面前的女子更加的欣賞了。
“這塊石頭我並未準備出售,我也是傾佩唐老的手藝,這不是想着自己也可以雕個什麼東西出來,不要過於精緻,也只是個興趣。”喬知念說道。
唐老聞言,心中有些震驚,畢竟雕刻是一個要花費極大功夫的去聯繫的,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數都不願意沉下心來,現在她居然有這樣一個念頭,自然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
但是喬知念眼中堅定的目光確實是讓他心中一動,唐老笑着點了點頭,當即大方的說道,“好,既然這樣,你有空的時候便來我這裏,我親自教你。”
“那便多謝唐老了。”喬知念笑着說道。
過了幾天,喬氏公司。
蘇惟銘衝着孟南潯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然後自顧自的走進總裁辦公室。
“有事嗎?”喬知念頭都沒有擡便直接開口了。
“嘖,沒意思,你怎麼每次都能知道是我?”蘇惟銘撇了撇嘴說道。
喬知念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大敞的門,也只有他不會敲門了。
蘇惟銘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意外的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打着哈哈跳過了這個話題。
“這是我家老頭的生日宴,記得參加啊。”將帖子放在喬知念桌子上便走了出去。
還和迎面走來的孟南潯打了個招呼。
見到她手中的邀請函,孟南潯十分奇怪,“這蘇豐寧已經五十歲了,怎麼蘇惟銘才二十多,還是他的獨子?”
“南潯,你在喬氏也不是真正給我當助理的,不如這次就和我一起去吧。”
孟南潯這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平時的話都說少了,時不時的出神,哪裏還有孟大律師那碎嘴的俏皮模樣。
幾天不見,倒是讓人有些懷念。
喬知念想了想,或許讓他換個環境能排解排解他的心事了吧?
於是她“強硬地”讓孟南潯與她一起去蘇氏的宴會。
壽宴當天,蘇氏在帝都也算得上是名流了,邀請了上流社會的各家來參加宴會,平時蘇豐寧的人緣也是算得上極好的,所以基本上邀請的賓客都到了。
蘇宅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當喬知念穿着一身白色小香風的高定下車時,蘇惟銘站在車門旁,親自接她下車,以表示重視。
孟南潯作爲她今天的男賓,一起來參加宴會的,穿着黑色燕尾服,銀色的邊框閃爍出冷冷的光芒。
衆人驚歎,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倒也是十分般配,一副男才女貌的樣子。
蘇惟銘哪能服氣,就直接以蘇氏下一班繼承人的模樣,文質彬彬地伸出自己的臂彎,讓喬知念能搭上來。
喬知念走進客廳,見到蘇豐寧直接祝福道,“豐寧叔叔,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而他一時晃神,嘴裏喃喃:“知念……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蘇豐寧帶着懷念的眼神望着喬知唸的臉,只不過他記憶中的那個空谷幽蘭般的女子已然逝去。
他的聲音太小,喬知念一時沒有聽見。
“您在說什麼?”
蘇豐寧這才反應過來,“啊,沒什麼,我只是感嘆喬家總算是後繼有人。”
帶着欣慰的眼神說道,“你爸爸要是還在世,看見在你這樣,一定會欣慰。”
喬知念搖頭,“今天是個大喜日子,豐寧叔叔不要說這些傷心的事情了。”
“好好,惟銘,你要好好招待知念。”
蘇惟銘賠着笑,“是是是,我當然會了。”
他接着就將不久之前,在古玩市場,那個被喬知念挑出來的漆木盒子當做賀禮,在衆目睽睽之下送了上來。
而這盒子放在桌上,表面其貌不揚,蘇氏早就有人看不慣這蘇惟銘平時大少爺的作風,就想出言嘲笑,隱隱的嬉笑聲在下面就傳來了。
蘇豐寧的面色一沉,剛想說些什麼,唐仲謙激動着上前,指着盒子都快要說不出話來。
他十分不解,“唐先生,您這是?”
蘇豐寧愛好是古董,所以與擅於鑑寶的唐仲謙關係不錯,平時兩人也一直交流心得,他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唐老這樣子興奮。
他不由得對蘇惟銘的這件東西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