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之前,她早就將這件事情吩咐給了孟南潯,可惜他已經離開。
而蘇惟銘那個不着調的,她又不是十分放心。
就更加別提喬氏裏的其他人了,雖然上次已經掃清了周老留下的內鬼,但是現在自從知道了還有另外的幕後黑手之後,喬知念不敢保證那個組織的勢力是否能滲透進喬氏。
再說如今已知的線索太少,在真正的敵人浮現水面之前,喬知念不想讓公司里老人提前知道在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不僅僅是怕打草驚蛇,也是怕他們徒增傷心。
那麼現在找誰去暗地幫她做這件事情呢?而且還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等等,突然一個想法劃過她的腦海。
不如去找霍溱風?
這個計劃可行,一來,霍溱風現在是被周氏招待着,算是周老的客人,周氏與喬氏的關係惡劣路人皆知。
所以誰也不知道霍溱風與自己早就相識。
二來,他是明面上Q&K的負責人,主要大本營在楓國,那麼即使露出什麼關於印章的風聲,別人也只會當做是他的好奇,不會過於打草驚蛇。
“溱風,我想請你幫個忙。”
聞絃歌而知雅意,都是多年的朋友,還沒有聽到喬知念說下去,霍溱風想也沒想直接就同意了。
聽到這話的霍溱風微微一笑,“我說過,我們之間永遠不要這麼客氣。”
他知道喬知念要自己幫忙的事情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不然她不會開口的。
“好,麻煩你了。”不管如何,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意與輕鬆。
而霍溱風早就知道自己家裏的情況,她也不再客套於是就將那四大凶獸的印章,全盤托出。
將關於印章的事情託付給了霍溱風之後,喬知念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國這些日子今天終於找到了點線索。
喬氏的血債,她總要有一天讓罪魁禍首親自償還!
一夜無夢。
第二天,喬知念照常去公司上班,助理彙報今天的工作事宜。
其他的倒是一如往常,只是有一件事引起了喬知唸的注意。
她新招的助理前來彙報,“‘萌芽’慈善計劃在B縣的發展受到了一些阻礙。”
“怎麼了?”喬知念從文件中擡頭,“萌芽”這個名字,她有點印象,應該是父親在世的時候所創建的計劃。
“先前喬先生建立了一個基金會,目的是爲了讓山區裏的孩子能夠走出來獲得平等讀書的機會。”
喬知念點了點頭,想起來了。
在她小時候曾和父母一起去過那個山區,印象中那個山區十分貧困,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父親卻獨獨選中了那裏。
“‘萌芽’怎麼了嗎?”喬知念問道。
“從前對那裏的建設都是走喬總的私人賬戶,但是因爲,”助理提了一口氣,看了看喬知念又重新開口說道,“再加上週老一羣人對喬氏的虎視眈眈,他們也沒有花大多的錢在山區建設上,所以基金會便斷了資金來源。”
“這些事情也就漸漸被人淡忘了,今天‘萌芽’基金會的負責人找過來了,想見一見您問一下後續的事情。”
“已經快有一年半了。”助理答道。
“之前,是基金會能夠撐一撐,但是到現在撐不下去了,這才上門拜訪。”
喬知念皺眉,她之前可沒有看到過這件事,不免一些懊惱,應該再仔細一點的。
不過,她很快就舒展眉頭,換上了輕鬆的笑意,“快讓人上來,還有,基金會的事情以後就走我的賬戶,在以往的基礎上再添一倍錢。”
她向來喜歡這樣的人,堅持有自己的原則,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尊嚴。
“好的。”
助理退了出去,喬知念站起身走到沙發旁,動作流暢自然的沏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倒了兩杯在桌子上。
此時喬氏的大堂。
兩位穿着黑色西裝的人頗有些拘謹的坐在沙發上,他們的裝扮和周圍的精英們截然不同。
來來往往的人都用有些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這讓他們不由的拉了拉自己並不合身的西裝。
“老馬,我們今天能見到喬氏的負責人嗎?”其中一個人察覺出周圍人的目光,面露難色的看向身邊的人。
叫“老馬”的人年紀比他大一些,雖然也有些侷促,但還是低聲說道,“今天不管怎樣也要見到喬氏的人,那裏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
一提到那個地方,兩人都沉默下來了,不再說什麼,只是專注的看着前面電梯的位置。
沒一會兒,電梯門打開,裏面的人徑直朝着他們走來,衝他們點了點頭說道,“兩位,喬總在樓上等你們,請跟我來。”
兩人連忙站起身來,本以爲會去見周老,但是這人卻說是“喬總”
難不成是喬先生的親屬?
“喬氏的負責人不是周老嗎?”老馬跟上了助理的步伐,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上次他們來的時候見的是周老的人,那人言辭厲色的拒絕了他們的要求,後來再來直接見不到人了。
山區消息落後,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喬氏已經換人了。
本來以爲這次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見到周老,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讓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周老已經離開喬氏了,現在的喬總是之前那位的女兒,現在喬氏由她做主。”三人走上了電梯,沒一會兒就到了頂樓總裁辦公室。
老馬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這位喬總好不好相與。
助理上前一步,敲了敲門,示意人來了。
“進。”喬知念站起身來,親自去門口迎接他們,臉上帶着些許的笑容看着來人。
助理介紹道,“總裁,這就是‘萌芽’的兩位負責人。”
山裏人不習慣在這樣乾淨,明亮的地方,因此初來乍到,十分侷促,還有着點點求人的羞澀。
沒想到這位喬總,倒是爲人十分和善,見到如此他們如此窘迫,她也沒說些什麼,沒露出什麼譏諷的意味。
這便已然讓人心安,不知不覺間,他們的腰桿似乎挺直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