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着劉文濤眼裏的冷意,有種不詳的預感。
有時候,長相兇狠的人,也只是表面兇而已,但像劉文濤這種白面書生狠起來的話,很有可能是毫無人性可言的。
“你他媽也敢喜歡裴醫生?”
話落,劉文濤一腳踩在陳陽的臉上。
“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我呸,就你也配!”
陳陽被踩在腳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態被馮婷還有狗房東給鍛鍊的太強大,竟然除了疼,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這種羞辱比起那對狗男女,似乎還真不算什麼。
只是,劉文濤的話,還是很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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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不過想來,裴韻那冷豔除塵的眸子裏,的確不摻一絲別樣的情緒。
“劉文濤,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是沒有資格得到裴醫生的青睞,但你這個劊子手,同樣也不配出現在裴醫生面前。”
陳陽知道求饒無用,只能尋找劉文濤的軟肋了。
毫無疑問,裴韻絕對是劉文濤最爲在乎的。
“你好搞笑啊,我且問你,來到這裏之前你有想到是我對你出手的嗎?”
陳陽臉色一變,瞬間明白了劉文濤的話。
的確,即便到時執法者發現了他的屍體,頂多也就懷疑狗房東或者是馮婷的身上。
任誰都不會想到,是這個今天與他見過還沒有超過半小時的男人。
“看樣子,你還是有點兒腦子的,也就是說,只要殺了你,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另一邊,吳元和那兩個殺馬特小青年,也是心理突突的,只覺得這一次是真的要死定了。
“行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就死的,你不是小神醫嗎?死之前先讓我看看,你有多神。”
陳陽滿臉警惕,卻看到劉文濤朝着吳元走了過去。
吳元這一次是真的遭了無妄之災,陳陽心理雖然也極爲害怕,但還是大喊道:“草你大爺的劉文濤,有種你衝老子來。”
劉文濤頭也不回一下,“罵吧,還不至於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陳陽注意到,劉文濤拿出一個赤紅小鐘。
很少見的容器造型,最重要的是,陳陽似乎看到那小鐘上面,有着些許符文。
奈何,因爲距離有些遠,再加上,那符文又有些粗糙,看不太真切。
只是按照《紫薇歲甲太乙歌訣》裏的記載,大多刻在容器上的符文,大概分爲兩大類,其中一類也是最爲廣泛的,就是鎮壓。
另外一種的話,就是增幅,對於增幅來說,就不單單是作用在容器了,一些兵器上若是刻畫出特定的符文,是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甚至於,還有一些高深的增幅符文,可以,直接作用在人體上,譬如說,力量與速度!
符文一道,還只是《紫薇歲甲太乙歌訣》中的符之一術的一個小小分支罷了。
然而,陳陽至今還沒有時間去研究過這一方面。
畢竟,符之一術,相比較相術、風水以及醫術而然,更復雜,也更神祕。
不出預料的話,那小鐘外面刻畫的符文,應當是有着鎮壓的作用。
到底是什麼東西,還需要符文鎮壓?
且看劉文濤也是一幅嚴肅對待的樣子,就知道,定然是什麼邪物。
“搞什麼東西,神神祕祕的,給老子看一看。”
那蒼狼滿背的小混混,竟然一把搶過了赤紅小鐘。
劉文濤先是嚇了一跳,而後氣急敗壞的呵斥道:“把他還給我,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你當狼哥我是廈大畢業的?草,嚇唬誰呢?”
劉文濤見狀,只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廈大畢業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旦你打開了他,你的人生就可以就此畢業,送進火葬場了。”
“今天狼哥還非看不可了。”
“別打開!”不遠處陳陽突然大喊一聲。
不爲別的,就在這蒼狼滿背的狼哥搶過赤紅小鐘的瞬間,竟是露出將死之相。
這還是陳陽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一瞬間,會轉變成將死之相的。
眉心灰氣盤踞,眼袋泛青,瞳孔內凹,臉頰蒼白,妥妥的將死之相。
奈何,面對陳陽的提醒,狼哥根本不與理會。
終於,赤紅小鐘被打開,劉文濤已經後退三步遠。
陳陽目不轉睛的看着,很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邪物,只接觸的瞬間,就讓這小混混露出死相。
然而,三分鐘過去了,依舊什麼東西都沒有出來,可令人奇怪的是,蒼狼滿背的小混混突然一動不動了,彷彿被人點了穴位。
陳陽更爲警惕,不對勁兒。
又是過了一分鐘,依舊沒有什麼反映。
但陳陽卻是滿臉的驚懼,“死了!”
四周的小混混聽到陳陽的話,頓時鬨笑起來。
“小子,你是捱打沒夠吧,當心狼哥拿皮帶抽你。”
“對對對,狼哥下手可是狠啊!”
陳陽眼裏依舊有着驚悚,“恐怕,你們狼哥,在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他畢業了,可以送去火葬場了。”
“草了,詛咒我狼哥是不是。”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唾了陳陽一口,“狼哥,你說這小子怎麼招呼。”
“耗子,還顯着你了,當心狼哥削你。”
“哈哈,說的也是,狼哥這小子還是交給你自己來吧。
只是,耗子的笑聲漸漸小了,四周的小混混同時發現了不對勁兒。
這時,劉文濤嗤笑一聲,“都跟他說,不要碰了,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你說誰死了?”耗子就要對劉文濤出手。
“你也想死嗎?”
劉文濤聲音不大,可有了前車之鑑,耗子腳步一頓,三角眼裏滿是警覺。
恰好這時,後面狼哥“撲通”倒地。
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下無疑,不用任何人證明了,不僅如此,只見那滿背的蒼狼紋身,竟是再也難見。直接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