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劍晨依舊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既然如此的話,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開石啊!”
旁邊,如同打了勝仗一樣,傲氣凜然的張松,不免嘲諷道:“我看這個門外漢,八成是,連怎麼開石都不知道吧!”
話音落下,四周又是響起一片鬨笑聲。
所有人都會認爲,這一下,陳陽的運氣也是用到頭了。
不過說實話,陳陽此刻的確有些犯難,因爲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開石。
“需要幫忙嗎?”
令陳陽有些意外,關鍵時刻,居然是那個有些暴力的,氣質美少婦鄒赫站了出來。
陳陽也沒有推脫,只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就是和鄒赫一起走上前來。
再一次近距離觀察,陳陽選擇的這一塊原石,最後還是堅定的認爲,這塊石頭絕對開不出任何東西來。
也是出於好心,鄒赫安慰了一聲,“你可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別一下接受不了氣死過去。”
陳陽聽着一陣無語,這個女人,心是好心,只是這嘴,已經不是刀子嘴那麼簡單了。
看在這女人死過三個丈夫的份上,陳陽決定不與她計較。
“我建議這塊料子,不如來個一刀兩斷痛快些。”
陳陽雖然不懂玉石,但也看了這麼久了,多少也瞭解一些。
只有到最後快要放棄的人才會選擇,從中間一分爲二。
因爲這樣會極大破壞裏面玉石的完整性,進而會影響整體玉石的價值。
沉吟了片刻,陳陽還是認真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用你剛纔解石的方式。”
鄒赫聽着,還是沒忍住譏笑道:“你這人,真是還沒被這些人嘲笑夠嗎?你這一塊原石,有兩個足球那麼大了,那得擦到什麼時候?”
陳陽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那就算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切一個小角好了。”
鄒赫這一次倒是沒有在拒絕陳陽的要求,也是想着切下一角,什麼都看不到,就能夠讓陳陽徹底死心了,最後還是逃避不了一刀兩斷的命運。
不得不說,鄒赫對待原石的態度還是頗爲認真的。
也是極爲負責的觀察起眼前這一塊原石,最後選擇了一個比較穩妥的一角,便畫上了一道線。
“就從這裏切下去就好了。”
工作人員輕點了下頭,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而在場的大多數人,也都是在研究着張松和寧劍晨的那一塊玻璃種的羊脂白玉。
只有極少數人,留意陳陽這邊。
但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綠了,綠了,我的天,皮子底下全是綠!”
這一聲驚呼,終於將那些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不過,在這些人想來,即便真的開出了翡翠,也不可能比得過,玻璃種的羊脂白玉。
寧劍晨神色一變,“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運氣?”
張松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放心好了,普通的翡翠,根本沒有辦法和我們的羊脂白玉相比較的。”
“說的也是,反正我們穩贏。”
林畫樓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人羣,有些無奈,她纔是這塊原石的主人。
結果卻被擠在了外面,根本湊不到前面去,只是讓林畫樓覺得奇怪的是,剛纔明明還議論聲一片的,怎麼現在都突然安靜下來了?
“看來終究還是不行呢。”林畫樓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就在這時,鄒赫的聲音,突然響徹全場。
“冰種,祖母綠色!”
嘶!
不少人都是輕吸了一口涼氣,林畫樓同樣也是呆愣在原地。
即便她不是很懂玉石這一塊,卻也知道祖母綠色代表着什麼。
是翡翠中的極品,也可以稱之爲帝王綠翡翠。
帝王綠翡翠是翡翠玉中色調最好的,同樣也是使用價值最大的,綠色極品翡翠玉。
和羊脂白玉相比,二者倒也算是不相上下。
只不過,差距就在於,陳陽的這一塊是冰種。
而張松的那一塊羊脂白玉,則是玻璃種。
雖然冰種和玻璃種都是翡翠中的極品,但從某種程度上講,冰種是稍稍次於玻璃種的。
但問題就在於,陳陽的這一塊玉肉的體積實在太大了。
幾乎皮子底下全部都是玉肉,足足有兩個足球那麼大。
如果用價值來衡量的話,張松那一塊,玻璃種的羊脂白玉,可以估值六千萬以上的話。
那麼陳陽這一塊,兩個足球大小的冰種帝王綠翡翠,估值可以達到五個億左右。
其中的差距已經顯而易見了,此刻張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擠到最前面。
整個人都是呆若木雞的,看着那晶瑩剔透的,冰種帝王綠翡翠。
寧劍晨在一旁不停的追問着,“是不是判斷有誤,這一塊根本就不是什麼帝王綠對不對?”
看臺上,寧滔天有些沒臉再看下去,他們寧家,本就是以各種金屬礦以及玉石礦脈起家的,寧劍晨竟然還如此質疑。
寧老爺子也是剛回過神來,“看來我們都看走眼了。”
寧老爺子的話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不僅石頭看走眼了,就連人也沒有看得明白。
寧老爺子緩緩起身,“小晨的性格還需要再歷練一下,過段時間把他送出去進修一下吧。”
話語裏不難聽出老爺子對寧劍晨的失望,寧滔天恨得牙癢癢,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點頭回應。
隨即寧老爺子先行離開了,大概是覺得,這個不成器的孫子實在有些丟了寧家的臉。
不過臨走前,老爺子還特意囑咐道:“找個時間,讓知音,再請小神醫到家裏來喫頓便飯。”
令家人都聽得明白,如果說之前,老爺子對陳陽的態度是出於感激,那麼現在則是重視起來了。
之前在寧劍晨侮辱陳陽這件事上,處理的還是有些不太妥當,肯定是給陳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的確有必要做些什麼挽回和陳陽之間的關係?
當然,能讓寧家放下身段的前提是,陳陽有足夠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