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陳陽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此刻陳陽只有一個念頭,這交杯酒是他最後的底線,一定要守住。
只是,陳陽越是這樣,吳老三以及王強等人,就越是興奮。
這正是他們樂於見到的,像剛纔陳陽那樣無動於衷纔是最沒有意思的。
馮婷氣喘吁吁的趴在陳陽的肩膀上,“你個廢物,別壞我好事,今天跟我一起把這幾位大哥哄開心了,明天我就跟你一起去領離婚證。”
陳陽聽出來,馮婷應當是有求於這些人,可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馮婷,離婚是必然的事情,即便你不同意,我也可以直接起訴你婚內出軌。”
但陳陽已經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陳陽心裏只想離開。
王強這時,又倒了兩杯酒過來。
“馮婷,看你的了,三哥說了,只要你們倆個現在喝了交杯酒,你求的事就成了。”
馮婷心中一喜,沒有想到,陳陽的出現,反而讓事情變的順利了。
之前馮婷還想着,今晚要將這些人都伺候好纔行,繞是她恐怕也有些喫不消。
現在好了,只要和陳陽喝了這一杯交杯酒,一切都大功造成
呼…
“陳陽,一句話,這酒你到底喝不喝?”
陳陽看着渾身溼漉漉的馮婷,濃烈的酒氣,令陳陽作嘔。
古人有酒不醉人人自醉,陳陽卻是覺得,酒未作嘔,人作嘔!
這一刻,馮婷在陳陽的眼中,真的骯髒的令人作嘔。
以後,一定一定不能讓小安知道,她的媽媽是個如此令人作嘔的女人。
“賤人,這酒,你愛找誰喝找誰喝。”
說着,陳陽就是準備強行離開,現在,陳陽也不怕把事鬧大了,大不了挨頓賭打,這樣也好把青樓會的人吸引出來。
可誰知,王強就要準備動手的時候,馮婷突然說道:“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則的話,我就跟你爭女兒的撫養權。”
陳陽通體發寒,馮婷根本不在乎小安,一旦被馮婷搶到小安的撫養權,只怕小安往後的日子,一定會非常難過。
“馮婷,就你也配?”
吳老三“哈哈”大笑,“真是絕了,這場戲,真是太精采了,真是有幸,我也能成爲戲裏的一部分。”
一邊說這,一瓶價值8888的黑桃A再一次淋了馮婷一身。
陳陽閉上眼睛,他想走,但涉及到女兒的撫養權,必須要跟馮婷講清楚。
馮婷終於再次對陳陽說道:“你這個殘廢,憑你也想跟我爭撫養權?你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還有一個得了癌症快死的爹,你拿什麼來和我爭,只要老孃願意,那死丫頭,你帶不走。”
陳陽臉色一變,雖說,他的腿在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徹底恢復如常,工作現在也有了,但的確他的父親因爲癌症的關係,對他來說,是極爲不利的。
再者,陳陽也知道,在爭奪孩子撫養權的問題上,不論是從法律上還是道德情感上,都是更傾向於母親的。
可是,馮婷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昨晚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陳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馮婷得到小安的撫養權。
“該死的!”
陳陽不甘心,可還是看向了桌子上那杯酒。
陳陽拳頭已經握的發白,今天,馮婷所做的一切,已經讓陳陽的心徹底涼了,一日夫妻百日恩,陳陽此前的確對馮婷留有一絲善念。
可是現在,陳陽的心死了。
馮婷注意到陳陽的眼神,微微一怔。
這麼一瞬間,馮婷彷彿看到了最初認識的陳陽,少年意氣的陳陽。
也是在這一瞬間,馮婷竟然生出一種預感,自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爲今天的所作所爲而後悔。
不過這個念頭,也是在下一秒就被馮婷否定了。
甚至,馮婷還覺得生出這樣的念頭,實在有些好笑。
看到陳陽顫顫巍巍的拿起了那一杯酒,馮婷面色一喜。
“來吧,別墨跡了,你連累我這麼多年,害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難道還不夠多嗎?”
一邊說着,馮婷也是拿起了另一杯酒。
後面吳老三也是跟着興奮起來,“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借用一下幫主的口頭禪,真是有趣有趣。”
馮婷一怔,腦海中瞬間浮現那道她朝思暮想的帥氣身影,那個秦軍,似乎也很喜歡說這幾個字。
忽然間,馮婷臉色一白,竟是被自己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應該不會這麼巧吧?那個男人溫文爾雅,怎麼可能是老大,”
“對,一定是哪個大公司的大老闆纔對。”
如此想着,馮婷的臉色纔好一些。
卻是發現,陳陽依舊端着那杯酒,一幅十分掙扎的樣子。
馮婷本不想理會,直接和陳陽喝了這杯酒趕緊了事。
馮婷也不願意看到陳陽這張苦瓜臉,按照馮婷的想法,以後離這廢物越遠越好。
可這時,吳老三卻是一臉壞笑道:“這樣可不行,喝交杯酒得笑纔行。”
馮婷一怔,隨即白了吳老三一眼,“三哥,你好壞啊。”
再扭頭,馮婷嫵媚浪蕩的臉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和鄙夷。
“廢物,你也聽到了吧,老孃跟你喝這最後一杯交杯酒是你的容幸,趕緊給我笑。”
陳陽眼裏充斥着恨意,咬牙切齒的道:“我辦不到。”
“辦不到你就別想得到小安!”
“馮婷,你別太過分了。”
馮婷卻是冷笑一聲,“就你這廢物,真要有什麼能耐的話,老孃也不至於賣身賣笑了。”
到了現在,馮婷依舊把自己的**怪罪於陳陽身上。
“行了,行了,能不能別墨跡了,你若是不笑的話,等我拿到了那死丫頭的撫養權,我就親手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