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牛山河盯着陳陽手中的酒葫蘆,“你給我喝一杯,我就告訴你。”
陳陽警惕的看着牛山河,“你該不會是來騙酒的吧。”
“你說是,那就是吧?”
就連秦漁都是這麼想的,但又覺得牛山河剛纔的話,也不像是騙人的。
“陳陽,要不你就給他一杯,看看他是怎麼說的?”
牛山河眼睛一亮,已經有些摩拳擦掌了。
陳陽看了牛山河一眼後,竟然還是搖頭拒絕。
“想喝酒可以,贏了我,我送你一壺。”
牛山河一愣,含有深意的看了陳陽一眼,“看樣子,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呢?”
陳陽嘴角上揚,“信心還是有一些的,最重要的是,我有不能輸的理由。”
牛山河也不惱,隨手拿出一張符。
陳陽看的一愣,下一秒,瞳孔猛的一縮。
“這是太一化清符?”
聽見陳陽一瞬間就叫出了太一化清符的名字,這回輪到牛山河驚訝了。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你是怎麼知道太一化清符的?”
如果沒有一點兒道行的人,即便聽說過太一化清符,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來的。
陳陽定了定神,“是我小看你了纔是,連這種上三階的符,你都有?”
在“紫薇歲甲太乙歌訣”中,太一化清符也可以稱的上是極爲罕見的神符了。
其作用之大,可以左右一方城池的命運。
只不過,其作用卻是有兩面性,且都非常極端。
可害人,也可殺人。
陳陽知道太一化清符的符文,但以他現在的水平,想要畫出一張太一化清符,恐怕很難。
但陳陽也注意到,牛山河手中的太一化清符,也是年代久遠。
牛山河也沒有隱瞞,“這是我的壓箱底了,打算用在和你最後的比試中。”
說完,還有些挑釁的說道:“怎麼樣?我把我的底牌都告訴你了,現在你告訴我,你還能贏我嗎?”
秦漁也是沒有想到,牛山河竟然如此直接。
看牛山河自信的模樣,似乎篤定陳陽贏不了似的。
但讓秦漁驚訝的是,此時,陳陽真的沉默了下來。
眉頭緊鎖和凝重的樣子,是很少在陳陽的臉上看到的。
秦漁心裏咯噔一下,還記得剛纔,陳陽都是極爲自信的。
只是一張看起來有些褶皺的符,就讓陳陽如此忌憚嗎?
這時候,秦漁竟然有種想要毀掉太一化清符的想法。
牛山河似有所感,擡頭看向秦漁,“女娃娃,收起你的想法,這東西你若真是碰了,會死的。”
秦漁沒有想到,竟然被牛山河看穿了心思。
難道京城論道的冠軍,真的恐怖如斯?
牛山河看着秦漁,右手竟然掐算起來。
“嘖嘖,不簡單,巾幗不讓鬚眉,沒有想到,老夫如此幸運,能見到未來的女將軍。”
陳陽一怔,但語氣不善道:“夠了,用不着你來多嘴。”
牛山河當然知道其中風險,可卻依舊笑道:“不用緊張,有些事情,就是命中註定,就像你,今天同樣註定,是沒有辦法贏我的。”
陳陽眼睛微眯着,而後仰頭灌了一口酒。
看的牛山河快要流口水了,“要不,你就給我喝一口唄,待會兒比試時候我讓着你點兒,最後一刻,在拿太一化清符出來。”
秦漁風情萬種的臉上,此刻卻是佈滿了寒霜。
牛山河的話,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陳陽突然摔碎了酒葫蘆,不過裏面已經空空如也了。
陳陽重新看向牛山河,“這酒,你今天絕對喝不到。”
這一刻,陳陽的氣場強大,那一抹自信又重新回來了。
牛山河臉色一變,萬萬沒有想到,陳陽竟然還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自信。
他這一次過來,就是來打擊陳陽的自信心的。
爲的就是讓陳陽生出一種不可對抗的心思,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失敗了。
牛山河也是神色凝重,難道對方真的想到了如何破解他的太一化清符?
正要開口時,陳陽突然笑道:“不就是太一化清符嗎?即便是上三階的神符,也不過是墊底的。”
“太一三清、金絲天璇,神和星沙,太一化清符也不過爾爾。”
牛山河喫驚的看着陳陽,過了好一會兒纔會過神來。
“陳陽,你說的那些,的確是要比太一化清符都要高級的符,但那都是傳說中的神符。”
“哪怕是在以前,這樣的神符,也是極爲少見的。”
“以你現在的水平,是不可能煉製出來的。”
牛山河說完,緩緩起身,“收起你的不切實際的想法吧,有時候失敗,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了一下又是說道:“即便是輸,你也不丟人,因爲你輸給的不是我,輸給的是先人們的智慧。”
陳陽看着牛山河的背影,眼裏盡是凝重。
牛山河說的沒有錯,面對太一化清符,陳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實際,有“紫薇歲甲太乙歌訣”在,剛纔陳陽口中的符,遲早都可以畫的出來。
但現在,卻還不行。
秦漁看着陳陽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輕鬆,不禁安慰道:“他說不定只是來嚇唬你的。”
陳陽搖頭,“他沒有嚇唬我,他手中的那一張符,的確很難對付,甚至搞不好,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
“這麼嚴重?”這下秦漁是真的被驚到了。
緊接着,秦漁也是目光一狠,“要不,讓飛龍把那一張符搶過來。”
後面一直沒有吭聲的飛龍,當即就上前一步。
“樂意效勞。”
飛龍全程都聽到了,也看到了,從陳陽的表情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面對那個太一化清符,陳陽並沒有絕對的把握。
飛龍同樣也明白,這一次的京城論道,陳陽絕對不能輸。
“回來!”陳陽突然叫住了飛龍。
“師父,我知道這樣做不是很光彩,但兵不厭詐,只要能贏,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