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杜萍是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應該是繼續網羅其他人到鳳凰酒樓幫忙了。
但是就有兩個保安,留在原地看着他們,也是待會兒要帶他們去鳳凰酒樓的人。
其中一個人催促道:“抓緊時間進去把衣服換了,然後咱們就走吧,那邊還等着用人呢。”
陳陽無奈,只好拉着裴韻走了進去,王寶利只得對陳陽說道:“麻煩能不能請裴韻小姐也幫我女兒穿上這衣服,他還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複雜的衣服呢。”
裴韻卻說道:“幫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衣服我也沒穿過。”
陳陽聽得一愣,仔細想想的話,好像還真沒有看到過裴韻穿過這種衣服,印象裏的裴韻總是一襲白大褂,忙忙碌碌的生意啊,做着最紮實的工作,最簡單的生活。
似乎那些燈紅酒綠,性感嫵媚距離裴韻很遠很遠。
而這說不定是陳陽唯一一次能夠看到裴韻穿到旗袍的樣子吧,一時間多少還有些期待了。
裴韻發覺陳陽的目光略微帶一點侵略性了,便是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要幫我穿衣服嗎?”
“說起來的話,之前韓寶寶的媽媽韓夫人倒是很樂意穿這種旗袍裝,所以你應該有經驗纔對。”
別人不知道裴韻,可是知道陳陽再給美婦人治病的時候是有些曖昧的。
寬衣解帶,那也是必然的,果不其然,當陳陽聽到裴韻說道韓夫人的話題上,臉色也是有些不大自然。
然後連連求饒道:“你就饒過我吧,我幫你穿衣服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再提之前的事兒,醫者仁心,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畢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別人不理解,難道你還不理解我嗎?”
裴韻微微一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不必在意我當然知道什麼醫生該做的和不該做的。”
聽到裴韻這樣說,陳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旁邊的王寶利就跟着緊張起來了,忍不住對陳陽說道:“那我女兒該怎麼辦?不會陳陽先生也在打我女兒的主意吧?”
陳陽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眉頭,把他說成什麼樣的人了。
但不等陳陽開口的時候,裴韻先一步說道:“既然你這麼疼愛你的女兒,那你就自己給他穿衣服好了,也別麻煩我們了,畢竟萬一我們有什麼圖謀不軌的想法,你女兒可就慘了。”
陳陽會心一笑,很少會見到裴韻攻擊性如此強的一面。
而這就是裴韻對他的維護,陳陽心裏暖暖的,但看到王寶利尷尬的神色,還是站出來打圓場。
“開玩笑的,不必當真,待會兒我先給裴韻穿上衣服,然後再讓裴韻給你的女兒穿衣服就好了。”
王寶利聽到陳陽如此說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剛纔還在擔心着,陳陽真的會對她女兒佔便宜。
可是現在想一想,又覺得有些可笑,以陳陽的本事,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不說別的,就說眼前這個叫做裴韻的女人。
不僅是一個醫生,而且不論是樣貌身材還是氣質,在戰京,足矣排的上前三的存在了,這一點王寶利有絕對的把握。
反倒是他的女兒王珊珊即便想要高攀,還高攀不起呢。
然後又極爲真誠的對裴韻道歉。
只不過裴韻根本不在乎王寶利道歉與否,總之誰敢跟陳陽過不去的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十分鐘之後,門外的敲門聲越發的急促,那兩個保安顯然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陳陽根本沒有理會這急促的敲門聲,反而開始期待起來,不知道穿上旗袍之後的裴韻是什麼樣子的。
終於裴韻踩着高跟鞋走了出來,這一瞬間,陳陽終於體會到了“高挑”這一詞的含義。
本來就有一米七個子的裴韻,穿上高跟鞋之後,幾乎可以和陳陽平視了。
不知道是不是旗袍的魅力,第一眼陳陽關注的是腳,然後再到小腿,再到大腿根部,是從下往上的順序欣賞着。
最後纔到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裴韻整個人像是精雕細琢一般,毫無瑕疵,美的令人窒息在配合那冷豔的氣質,這感覺就像是行走的雅典娜,令人仰望,又不敢輕易靠近。
可陳陽卻說了一句掃興的話,“你臉上的麻子呢?”
裴韻聽了這話差點沒站穩,他剛纔特意把之前畫的一臉麻子的妝容,擦了下去。
目的就是想要給陳陽看一看自己最美的時候。
卻沒有想到陳陽居然會如此的掃興,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來。
帶裴韻還是咬着牙抿着嘴脣,低若如蚊的說道:“除了臉上的麻子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想要說的了嗎?”
陳陽愣了一下,然後才暗道一聲大意,接着將早就準備好的針線拿了出來,然後朝着裴韻走了過去。
“我就知道這旗袍肯定不是正常的旗袍,這開叉開的都快到了腰了,簡直就豈有此理。”
一邊說着一邊將旗袍的開叉處開始縫合起來。
這一方直接把整個大腿都快要遮蓋了,裴韻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來是驚訝於陳陽的針線活,居然這麼好,而且極爲的熟練。
二來也是一陣無奈,被陳陽的做法給萌到了。
有誰會想到穿旗袍還要把那個開叉處給縫合上的。
但是裴韻卻沒有阻止,甚至心裏還有些暖暖的,正因爲在乎,所以纔會如此維護。
陳陽低下頭,將臉貼在裴韻的大腿上,不是爲了佔便宜,而是要咬斷那針線。
裴韻感受到陳陽呼出來的氣息,只感覺腳步有些發軟,渾身像過了電流一樣,一陣酥麻和眩暈感。
好在陳陽也並沒有持續太久,咬斷了針線之後就已經起身仔細觀察起來。
然後就是一番品頭論足的,接着笑着說道:“還不錯,多年的手藝並沒有荒廢掉,我跟你講呀,之前因爲我也沒啥本事,家裏窮的很,小安的衣服又總是被其他小朋友破壞掉,所以總是縫縫補補。”
聽上去有些心酸,但陳陽卻說的極爲灑脫,甚至還有些緬懷的意思。
裴韻也沒了幽怨的心思,同樣也沉浸在陳陽溫馨的笑臉當中。
誰知這個時候陳陽又突然開口說道:“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