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各國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們,必須要厚待這些投降之人,來爲後面的投降之人做出來一個榜樣。
但是在這些君主們的心底裏,恐怕也從來都是瞧不起這些貪生怕死、不忠不義的投降之人的。
畢竟又有哪一個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們,會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這些臣子們,全部都是可以爲了自己獻出生命的忠臣呢?
這裏面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換位思考問題,因爲絕大部分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們,其實心裏面都下意識的認爲。
眼下這個人既然能夠忠誠於他原來的君主,那麼等到他臣服於我的時候,也一定能夠這樣的忠誠於我。
這也就是爲什麼,但凡是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們,都會喜歡那些忠臣,並且願意爲他們宣傳和揚名的原因。
因爲幾乎所有的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們,基本上就沒有不迷信這一套理論的,他們全部都認爲自己是不一樣的。
是那個能夠打動對方的例外,就像是舔狗們總是認爲自己能夠讓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或者男神回心轉意一樣。
比如說魏武帝曹操和關羽之間,就也是這樣的關係,魏武帝曹操希望能夠用這種厚待關羽的方式,來贏得關羽的忠誠。
只是可惜了,這些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們,幾乎都選擇性地忘記了,既然一個忠臣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忠誠於他原來的君主。
那麼這個臣子,就幾乎已經不可能再忠誠於其他任何一個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了,不管對方到底有多好。
終究還是不如自己所效忠的君主,哪怕是他原來所效忠的那個君主,已經死了也不行,這纔是真正的忠臣不事二主。
而那些故作了一番姿態之後,就痛痛快快的轉投到了另外一家諸侯勢力政權的人。
歸根結底也只不過是在是在利用這種裝腔作勢的方式,來待價而沽和爲自己等一個臺階來下罷了。
至於這個潘濬到底是那一種人,那大家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反正這個潘濬在經過了東吳大帝孫權的一番勸導之後。
就十分痛快的投靠了東吳政權,然後還將蜀漢政權在荊州地區的所有軍事部署,全部都詳細地告訴給了東吳大帝孫權,並且積極的爲東吳大帝孫權獻言獻策。
要不怎麼說人家東吳政權,能夠在佔領了蜀漢政權之前所佔據的荊州地區後,能夠快速的收降蜀漢政權在荊州地區的勢力呢。
感情是有着潘濬的鼎力相助啊,那潘濬的這個荊州地區的治中從事,也確實是沒有白乾啊,光是憑藉這些重要的機密情報。
就已經足以讓潘濬在東吳政權站穩腳跟了,就更別說潘濬還通過自己的努力,成功的讓東吳大帝孫權對他另眼相看了。
畢竟無論是哪一個諸侯勢力政權的君主,誰會不喜歡一個忠臣呢?難怪人家潘濬能夠得到東吳大帝孫權的賞識呢。
但是你以爲這就是潘濬身上最大的反差點了嗎?不不不,潘濬將會用實際行動,身體力行的告訴大家,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於是前腳還在痛哭流涕,堅決不肯歸順東吳政權的潘濬,在東吳大帝孫權親自前來好言相勸之後。
作爲潘濬自己的進身之階,全部都賣給了東吳大帝孫權,爲潘濬在東吳政權換來了一個好前程。
等到後來,潘濬投降了東吳大帝孫權之後,武陵從事樊伷(zhou)和裨將軍習珍,因爲不願意背叛蜀漢昭烈帝劉備。
所以就起兵反抗東吳大帝孫權,意圖重新歸附蜀漢政權,絕對算得上是真正忠誠於蜀漢昭烈帝劉備的蜀漢政權臣子了。
同時武陵從事樊伷和裨將軍習珍,也是這個潘濬以前在蜀漢政權時的同僚,彼此之間應該也是有過一些來往的。
結果就是這個潘濬,在面對以前蜀漢政權的同僚,寧死也不願意投靠東吳大帝孫權,而起兵發起的叛亂之時。
潘濬卻主動的向東吳大帝孫權請命,要求親自去剿滅自己昔日裏在蜀漢政權時的兩位同僚:武陵從事樊伷和裨將軍習珍,大致的內容記載如下。
‘武陵部從事樊伷誘導諸夷,圖以武陵屬劉備,外白差督督萬人往討之。權不聽,特召問濬。’
‘濬答:“以五千兵往,足可以擒伷。”權曰:“卿何以輕之?”濬曰:“伷是南陽舊姓,頗能弄脣吻,而實無辯論之才。”’
‘“臣所以知之者,伷昔嘗爲州人設饌(zhuàn),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餘自起,此亦侏儒觀一節之驗也。”’
‘權大笑而納其言,即遣濬將五千往,果斬平之。遷奮威將軍,封常遷亭侯。’
翻譯一下這幾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武陵郡的從事樊伷,引誘當地的各個少數部族。
也就是當地的五溪蠻夷,試圖一起來發動叛亂,好讓武陵郡重新歸屬於蜀漢昭烈帝劉備的統治。
於是就有人向東吳大帝孫權上書請求,希望東吳大帝孫權能夠派遣一員東吳政權之中的大將,率領一萬東吳政權的大軍。
去征討這個膽敢犯上作亂的武陵郡從事樊伷,可是東吳大帝孫權卻並不是特別同意這個計劃。
於是東吳大帝孫權,就特意召見了更瞭解荊州地區情況,同時也是武陵郡本地人的潘濬,來詢問一下潘濬對於此事的意見。
潘濬就對東吳大帝孫權說:“只要給我咱們東吳政權的五千兵馬,應該就已經足以擒獲這個武陵郡的從事樊伷了。”
東吳大帝孫權聽完了之後感到很驚訝,就問這個潘濬:“愛卿爲什麼如此輕視這個武陵郡的從事樊伷啊?”
潘濬就回答東吳大帝孫權說:“這個武陵郡的從事樊伷,是荊州南陽地區的一個世家子弟。”
“除了會搖脣鼓舌地耍嘴皮子以外,實際上卻也並沒有什麼真正可以拿得出手的真才實學。”
“而臣之所以這樣地瞭解這個武陵郡的從事樊伷,也是因爲過去這個武陵郡的從事樊伷。”
“曾經爲我們荊州地區的這些人設過一次宴,結果一直到了中午的時候,前去赴宴的客人們仍然沒有飯菜可以喫。”
“結果就是讓十餘名前來的客人,在氣憤之下自己起身離席而去了,由此也可見此人平日裏做事情的風格,到底是多麼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