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只是託病閉門不出的掩面痛哭,等東吳大帝孫權一來,給了一個臺階,就立馬投降東吳政權。
之後更是面不改色地出賣蜀漢政權的各種機密情報,殺起自己昔日裏的同僚來,也是毫不留情。
而另外一個人呢,可是寧死不降,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堅持和東吳政權做抗爭,尤其還是在這種。
其中一個蜀漢政權的忠臣習珍,死在了另一個蜀漢政權昔日裏的“忠臣”潘濬的手裏面時,那感覺就更加的諷刺了。
不管雙方當時的立場如何,選擇的又是否對錯,至少習珍的這種忠貞氣節,就是值得後世之人敬佩的。
也絕對是潘濬這種人,永遠也比不上人家習珍的地方,在這一點上,雙方完全可以說是高下立判。
但是這也絲毫不影響,樊伷、習珍、潘濬等人在後世的大部分人眼中,雖然都只是一些無名之輩。
可依然還是以潘濬的歷史地位最高,而且後世之人也依然認爲‘潘濬是一個爲人剛正不阿之人。’
‘在東吳政權效力的時候,潘濬也曾經兩次出討過五溪蠻,爲東吳政權立下了汗馬功勞。’
‘還和東吳政權的大都督陸遜一起鎮守武昌,屢次勸諫東吳大帝孫權,被時人稱譽爲“心膂(lu)股肱(gong),社稷之臣”。’
‘後世雖對其降臣的身份頗有些微辭,但是仍肯定他“方嚴疾惡,義形於色,梗梗有大節”,是“有吳之棟石也”。’
果然是隻要當某個人足夠成功的時候,哪怕是這個人以前曾經當過貳臣賊子,別人也只不過是能夠對他頗有微辭而已。
而究其原因,大概也是因爲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不同的地域,也就都有了不同的道德評判標準吧。
就好像是現在的人,不能夠直接用今時今日的道德標準,去隨意評判古代人的所作所爲一樣,那是沒有道理的。
同理,對潘濬也是這樣,雖然在我們後世之人看來,潘濬的所作所爲,頗有一種既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的感覺。
但是如果代入到東漢末年三國時代的人,以他們那個時候的道德標準,去評判潘濬的所作所爲的話。
大家就會發現,其實後世之人對於潘濬的評價,還是很中肯的,並沒有過於地誇大潘濬的功勞或者對潘濬不吝溢美之詞。
因爲潘濬雖然表裏不一,很會玩這種當面說一套,背後卻做另外一套的言行不一小把戲。
但是這些也不影響潘濬,同時也是一個公清割斷、剛正不阿之人,至少在治理地方和向東吳大帝孫權諫言的時候,潘濬應該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畢竟人本來就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也從來都不是隻有那麼一面而已,在不同的時候自然會切換不同的身份。
一個好人未必不能夠因爲一念之差,而去做出來一件壞事,而一個壞人也未必不能夠因爲一念之仁,去做出來一件好事。
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合情,也十分合理的事情,終歸大家都是人生在世,誰還能沒有幾張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