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秦國那些的宗室們,也不是什麼擺設,他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秦國的王位,旁落到外人的手裏面呢?
甚至這件事情從本質上講,還和他們這些秦國的宗室們,有着不小的利益關聯,因爲一旦秦國的王室主脈斷了香火。
那麼就自然需要過繼他們這些秦國宗室的子嗣們來延續,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個一步登天,從支脈變成主脈的大好機會呢。
如此一來,那些秦國的宗室們,無論是出於保證秦國王位正統的公心,還是出於自己的某些私心。
可以說是於公於私,又怎麼可能不會去緊盯着秦始皇嬴政,他們這些秦國王位接班人的血統問題呢。
別說是真的證明了秦始皇嬴政,不是秦莊襄王贏異人的孩子了,就算是當時的秦始皇嬴政,但凡是有了那麼一丁點。
可能會不是秦莊襄王贏異人親生孩子的嫌疑,恐怕秦始皇嬴政,都無法順利地登上秦國的王位了。
但就是這種一眼可辨的子虛烏有,純屬造謠的事情,卻被太史公司馬遷給堂而皇之地記錄在了《史記·呂不韋列傳》當中。
成爲了正史當中的史料之一,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了,而且也因爲太史公司馬遷本人在史學界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導致了很多人,根本就罔顧客觀事實,而是就這麼將錯就錯的一口咬定了,既然太史公司馬遷都已經這麼記錄了。
那麼這個秦始皇嬴政,就一定不可能是秦莊襄王贏異人的後代,而是呂不韋和趙姬二人的後代了。
所以嬴政也不應該叫嬴政,而是應該叫呂政纔對,甚至持有這種觀點的人裏面,也不乏一些後世的知名人士。
比如說寫出了正史之一《漢書》的作者,東漢時期的著名歷史學家班固,以及編撰了《資治通鑑》的北宋時期著名的歷史學家司馬光。
就全部都是秦始皇嬴政,是呂不韋和趙姬二人所生這一理論的堅定支持者,全然無視了太史公司馬遷。
也曾經在《史記·秦始皇本紀》當中,開篇即明言:‘秦始皇帝者,秦莊襄王子也。莊襄王爲秦質子於趙見呂不韋姬,悅而取之,生始皇。以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於邯鄲。及生,名爲政,姓趙氏。’
很明顯,在《史記·秦始皇本紀》當中,太史公司馬遷同樣也爲秦始皇嬴政,蓋棺定論了他就是秦莊襄王兒子的身份。
簡單直白地說出來了秦始皇嬴政,就是秦莊襄王贏異人和趙姬之子這一事實真相,連秦始皇嬴政出生的年月都給記錄上了。
可是這依然還是毫無卵用,畢竟比起無聊的真相,肯定還是故事情節離奇曲折的花邊新聞,更要受到普羅大衆們的歡迎。
而且太史公司馬遷,在《史記》當中的左右互搏,自相矛盾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就爲後世之人留下了充足的話柄。
自然是人家想要來怎麼進行解讀,就能夠怎麼來進行解讀,而別人還不太好去反駁他們。
誰讓他們能夠高舉太史公司馬遷《史記》的正義大旗呢?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所謂的顛倒黑白,翻手爲雨、覆手爲雨,也就是不過如此了吧,而之所以會這樣。
大概也和一直以來,秦始皇嬴政都很不受儒家學派的人待見有關,尤其是在秦始皇嬴政幹了所謂的:焚書坑儒之後。
就更是如此了,畢竟在人家儒家學派當中,批評秦始皇嬴政可以說是一種十分政治正確的行爲了。
而衆所周知,太史公司馬遷又是一個受到了儒家學派影響很深的歷史學家,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儒家學派中的一員了。
所以在收集和整理秦始皇嬴政的生平經歷時,太史公司馬遷自然也就難免會和儒家學派一起同仇敵愾,對秦始皇嬴政稍微帶有那麼一點點的主觀情緒了。
再加上太史公司馬遷,作爲西漢爲前朝也就是包括秦朝在內很長一段歷史時期修史的史官。
那麼不管太史公司馬遷本人願不願意,他都不能把秦朝和秦始皇嬴政給描寫得太好,否則前朝如果是各種的光輝正義。
這又將本朝,也就是太史公司馬遷所在的漢朝,給置於何種尷尬的境地之中了呢?
畢竟凡事都是對比出來的,如果沒有秦朝時期貪官污吏們的橫行,百姓們生活的全都是水深火熱的一個狀態。
又怎麼體現出咱們漢朝的四海昇平、繁榮昌盛、垂拱而治,老百姓們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呢。
所以最直觀的體現就是,有關於秦始皇嬴政的那些功績,就全部都給一句話概括,然後一筆帶過。
而對於秦始皇嬴政的那些過錯,則是一定要大書特書的,哪怕是其中的一些內容,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也絲毫不影響太史公司馬遷,把這些根本無法被證實的事情,甚至可能是一眼可辨的謠言。
給直接記錄在了《史記》上面,當作了正史來記載,要不怎麼說歷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呢。
就比如說同樣都是在太史公司馬遷《史記》當中,“生父不詳”的兩位皇帝,秦始皇嬴政和漢高祖劉邦。
秦始皇嬴政的母親趙姬,各種破事就都記錄得十分清晰,不管是先跟了呂不韋,還是後面改嫁給了秦莊襄王贏異人。
後面秦莊襄王贏異人死了之後,又重新和呂不韋私通,等秦始皇嬴政長大了之後,又繼續和嫪毐偷情生子。
甚至還煞有介事地寫下了,秦始皇嬴政的母親趙姬,在改嫁給秦莊襄王贏異人之前,就已經懷上了呂不韋的孩子。
而那個孩子就是後來的秦始皇嬴政,讓公認以治史嚴謹的太史公司馬遷這麼一記錄。
本來生父十分確定就是秦莊襄王贏異人的秦始皇嬴政,也只能是變成一個生父不詳之人了。
反觀人家漢高祖劉邦呢,雖然同樣也是一個生父不詳之人,但是在太史公司馬遷春秋筆法的記錄之下。
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個故事了,說的是漢高祖劉邦的母親,有一天在外面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去了。
反正就是在大澤旁休息睡覺,當時的天氣也是雷電交加,天色晦暗,咱也不知道這麼不好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