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逸,你在這幅畫上的造詣,明顯比之前強了許多!”
“這些年,進步很大!”
“用不了多久,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這番誇讚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那是非常有分量的。
劉俊逸手持玉扇,對着項宏振行了個武者之禮。
“多謝閣主誇讚!”
“晚輩在畫道中,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與那些畫仙前輩相比,有很大差距...”
這番話說的很謙虛,可眼神卻洋洋得意,絲毫沒有謙虛的樣子。
由於劉俊逸低着頭,項宏振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
“年輕人,你很不錯!快去五重天參悟畫道吧!”
“晚輩去了...”說完以後,劉俊逸向着第五層走去,目光還在雲思潔的身上瞟了一下。
項宏振在人羣中掃過,道:“下一位!”
接下來,又有不少畫仙,上臺展示畫作。
過了一會,一位鬚髮花白,腰間別着畫筆的老者,走上臺。
當這位老者上場,全場寂靜無聲。
“拜見騰雲前輩!”項宏振連忙雙手抱拳,對着老者行了一禮。
他的身份不凡,屬於老一輩畫仙。
在場的這些人中,能夠讓他行此大禮的,屈指可數。
“不必多禮!”騰雲畫仙蒼老的聲音響起,“我這一把老骨頭,還在這裏登臺獻醜,恐怕要讓諸位笑話了...”
“前輩此言過了...”項宏振微微低頭,“畫仙遺蹟內,有諸多畫道可以參悟,不管是哪個年齡段的畫仙,在這裏都能學到很多...”
“若不是我的畫道,最近沒有突破,沒畫出更好地畫來,我也要上臺展示一番...”
畫仙遺蹟有個規矩。
凡是展示過的畫,不能繼續拿出來。
想要再次進入畫仙遺蹟,就要拿出比上一次還要好的畫來。
否則,沒有資格打開遺蹟大門。
“諸位...”騰雲畫仙將一個卷軸取出,緩緩地在衆人面前展現出來,“請看...”
“日出東海圖!”
李恆擡起頭,向着畫卷看去。
很快,就被引入畫中世界。
嘩啦...
嘩啦...
嘩啦…
海浪拍打着礁石,冰冷的海風吹在臉上,帶來一股寒風刺骨的感覺。
天色昏暗,前方漆黑一片,有股壓抑之感。
李恆在這個世界中,感覺到自是那麼的孤獨、無助。
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在離自己遠去…
而他,只是岸邊的礁石,任由那海浪拍打在身上,而沒法挪動分毫。
命途多舛,無法撼動命運之輪,得到想要的改變…
李恆的心情非常凝重,對未來充滿未知的彷徨...
慢慢的,天邊有一抹紅光顯現。
在這昏暗的世界中,是那麼的耀眼,讓人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一輪紅日,從海平面升起。
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趕走黑暗與寒冷。
李恆的身上暖了起來,那陽光,給他帶來新的希望。
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
這一刻,他又像是土壤中的種子,感受到溫熱的陽光,在努力的生根發芽,向陽而生,讓自己有着更加精彩的人生。
對未來充滿新的期望。
唰...
李恆醒了,眼中的希望之光,還在燃燒着。
而他的心中,則是多了一些東西。
“黑暗總會過去,希望將會在眼前浮現!”
這不簡簡單單的是一幅畫,而是能給人帶來希望的東西。
若是真的陷入絕望之人,看到這幅畫以後,心中肯定會有所明悟。
知道黑暗以後,會有黎明。
對生活重新充滿希望。
“這幅畫,真是好啊!”
這絕對是他見過最好的一幅畫了。
能夠從中學到很多東西。
啪啪啪...
項宏振猛地拍着巴掌,非常激動地說道:“騰雲畫師,這幅畫可謂是精妙絕倫!”
“能夠在一幅畫中,給人兩種極端的情緒...”
“這個畫中世界,構建的太強了!”
“您老是當之無愧的畫道高人!”
今天,的確是見過幾幅不錯的畫,能夠開啓六重天大門。
與眼前這幅畫相比,卻差了許多。
旁邊那些觀衆,也是報以熱烈的掌聲。
啪啪啪...
“太棒了!騰雲畫師出手,果然不凡!”
“不愧是畫仙界,泰山北斗的存在!”
“這幅畫多少仙石?我要買回去,供在大殿裏!讓那些弟子每日都觀摩,努力修煉!”
這幅畫的畫中世界,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那些在修煉上遇到坎坷的人,看到這幅畫,一定能夠重見光明,豎立新的信心。
哪個宗門若是將這幅畫買回去,對族人的影響會非常大。
唰!
畫仙遺蹟釋放出璀璨金光,從第一層向上蔓延。
三層...
五層...
六層...
當到了第六層時,項宏振捏了把冷汗。
“上!繼續往上走!”
“老前輩這幅畫,應該能上第七層!”
這幅畫若是還沒法上第七層,那他們這些人,也找不到未來的方向了。
能夠上幾層,並非是衆人說了算,而是要看畫仙遺蹟如何評定。
它有一套獨特的評定方法。
金光上到第六層,騰雲畫仙也有些緊張。
嗖!
最後,金光終於爬到第七層位置,將後方的大門點亮。
“呼~”
看到這一幕,騰雲畫仙總算是緩了口氣。
“恭喜騰雲前輩!”項宏振連忙送上恭賀的話語。
騰雲畫仙激動地向着第七層大門走去。
爲了這一刻,他耗費多年苦工,如今終於做到了。
“這次畫仙盛會的第一仙畫,肯定是騰雲前輩這幅日出東海圖!”項宏振感慨的說道。
每次畫仙遺蹟開啓,都會評判個強弱。
在畫仙遺蹟結束後,公佈於衆,也要向衆人再次展示。
凡是能夠登上七層的,差不多就是第一名。
除非,有兩幅能夠登上七層的畫出現。
這種情況,也是非常罕見。
騰雲畫師登臺後,剩下的畫仙數量也不是很多了。
又有幾位登臺後,李恆看了看天色,覺得差不多了。
“下一位!”項宏振朗聲說完,目光在下方的人羣掃過。
畫師等候的位置,就剩下幾道身影。
其中五個,都是須發花白的老者。
只有一位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這小子,怎麼還不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