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龍鳳對撞,衝擊波沒有從結界衝出,纔算是緩了口氣。
“騰雲前輩,一開始,我也認爲,這幅畫是封印...”
“可是...”
“畫仙遺蹟認可,降下一道金光,直衝九重天!”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寂靜無聲。
畫仙遺蹟,能夠辨別畫卷真僞。
是不是本人所畫,是不是由畫道之力構成,皆是能夠辨別。
金光都能顯露,足以證明,這就是一幅畫,而不是封印。
“嘶...九重天!”騰雲畫仙驚得嘴脣發顫,聲音也是哆哆嗦嗦的。
“老朽...數萬年參悟畫道...也不過登上七重天...”
“這位李恆,能登上九重天...”
“老朽...敗矣...”
不單單是敗,還敗的非常徹底。
看看人家,才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而他,牙都快掉光了。
旁邊的那些畫仙,同樣目瞪口呆。
“天啊!一幅畫登頂九重天!這到底是什麼實力!”
“太牛逼了!我服了!”
“大師!收我爲徒吧,我願意用身軀,來孝敬師父...”
“你個年過半百的老女人,快點靠邊!你把持不住的!讓老嫗我來!”
不管是什麼年紀的畫仙,皆是被眼前一幕驚呆。
項宏振看向騰雲畫仙,道:“騰雲前輩,我將李恆評爲第一,可有過錯?”
“沒...沒錯...”騰雲畫仙低着頭,“老朽自愧不如...”
不僅是他,旁邊那些畫仙,也都服氣了。
劉俊逸看到龍鳳爭鳴的景象,手中一僵,玉扇‘啪’的一下,砸在青石磚上。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做出一幅畫,竟有真龍、真鳳顯現...”
“還能登上九重天...”
“這纔是真正的畫道奇才麼?”
一開始,他說李恆可能有本事,不過是隨口一說,內心卻不以爲然。
沒想到,竟是真的。
雲思潔如若一汪潭水的眼眸,閃爍激動地光芒。
目光緊緊地望着臺上,那高大的身影,慢慢的烙印在心底。
“這纔是真正的畫道天驕!”
“這麼年輕,就能畫出這樣一幅畫來...”
“怪不得師父讓我好好地招待他呢!”
想到師父讓她去吹竹蕭,討好李恆,一切都釋然了。
“要吹一首什麼樣的曲子纔好呢?”
“也不知這位公子的喜好...”
此時,她心中反而滿懷期待。
希望能與李恆有更深層面的交流。
有位眼尖的人,看到龍鳳爭鳴右下角的落款,連忙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向那幅畫。
“你們快看落款!仙緣一夢!這是一夢畫仙!”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了。
一夢畫仙,是畫仙界傳說一般的人物。
憑藉着一幅清明上墳圖,登頂靈畫榜之巔。
許多老一輩畫仙,都不敢說自己能創造一幅萬古極限的靈畫。
其中涉及的意境太多了。
“天啊!他就是仙緣一夢!這麼年輕啊!”
“這可是我最崇拜的人!”
“怪不得有這麼可怕的實力,原來是一夢畫仙!”
這些年來,一夢畫仙的畫作,再也沒有出現過。
衆人還以爲,一夢畫仙還未飛昇,在下界。
誰想到,剛成仙這麼些年,就有如此可怕的畫道展現出來。
讓人又驚又嘆。
“你就是一夢畫仙...”騰雲畫仙看到李恆的名號,激動地跑了過去,抓住他的肩膀,“老朽在畫道上,有許多想要向你詢問,可有時間?我們促膝長談!”
“時間是有...促膝長談就算了...”李恆可不想與這麼個老傢伙,躺在牀上交流畫道。
“太好了,能交流就好...”騰雲畫仙倒也沒有什麼可惜,白天談也是一樣的。
這一幕過後,這一屆的畫仙盛會,就此結束。
一夢畫仙的龍鳳爭鳴圖,成了衆多畫仙飯後談資。
今日之事,也成了一段傳說。
一夢畫仙的名頭,在畫仙界更加響亮了。
......
畫臨大殿。
閣主還有幾位長老,紛紛坐在大殿內。
李家的幾個人,同樣待在大殿內,被譽爲貴客。
項宏振有些歉意的說道:“李恆,之前我不知道你的畫道實力,在盛會時,多有得罪...”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你能笑納...”
說完,在無名指的空間戒上一摸,取出三十個畫卷。
一股股畫道之力,在畫卷上凝聚。
縱使還未打開,就知這些不是凡物。
“這些畫卷蘊含着畫道?”李恆詢問道。
“沒錯!一夢畫仙果然有眼力!”項宏振輕輕地拍了下畫卷,“這些畫卷,每一幅都記載着一種畫道...”
“而且,都是比較罕見的那種!”
“你不妨看一下...”
說完之後,將這些畫卷,向着前方推了過去。
李恆隨意拿起一個卷軸,向一側展開,一條條活靈活現的魚兒,浮現在畫中。
魚兒種類有很多,什麼金魚、鯉魚、金龍魚...
“魚畫道!”
在衆多畫道中,魚畫道的確是相當罕見的一種。
天極畫帝構建的九重天內,也沒有魚畫道這種東西。
所以,到現在還未將這種道法學會。
將這幅畫合上,又打開另外一個卷軸。
畫中是一片汪洋大海,一艘艘形態各異,大小不一的小舟,漂浮在大海上。
“舟畫道!”
這個畫道,也是非常罕見。
與水有關,九重天內皆是沒有。
又順手打開了幾個畫卷。
四五個畫卷中,只有一個是李恆之前參悟過的。
剩下的那些畫卷,多多少少散發出一些畫道之力。
李恆能夠感受到,這些有七成,都沒有參悟過。
也就是說,三十個卷軸,至少有二十種,可以用來參悟。
“項閣主有心了...”
項宏振看李恆翻看畫卷,將拳頭攥緊,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聽到最後這句話,總算是緩了口氣。
“之前的那件事,實屬誤會,還望一夢畫仙,不要見怪...”
“此事就算過了。”李恆淡淡的說道。
當時的確是被綁了,但前提是,他把人家畫臨天閣的建築,毀了很多。
就連大殿也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