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醫生:給自己做手術,這很合理吧 >第363章 茅塞頓開!原來這纔是克雅病!
    來電的是他的孫女。

    也是醫學領域的,在醫學世家成長起來的她,很早就展現出了驚人的醫學天賦。

    而且很漂亮,金髮碧眼,雙腿勻稱修長,足足有93釐米,秒殺一衆歐美超模。

    爺孫兩人的關係非常好,聊天日常就是互相“motherf*ck”,儘管孫女她媽是約瑟夫兒媳,約瑟夫他媽是孫女她祖奶奶。

    “幹嘛?”約瑟夫接起電話,瞥見楊鈺恩還跟着許秋後邊傻笑,一臉無奈。

    幸好自家孫女不像這個傻姑娘。

    “爺爺,當時給你開刀的醫生是不是很帥?”

    “……”

    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

    約瑟夫道:“關你屁事?”

    “我親愛的爺爺,你現在是不是和他共事,能不能把他介紹給我?”

    約瑟夫臉都綠了,他大好一個孫女,什麼不學,不會跟楊鈺恩一個德行吧!

    孫女繼續撒嬌:“我這兩天看了油管的視頻,才知道他長這樣,爺爺你不想抱曾孫嗎,還是混血的那種!”

    約瑟夫:“滾!”

    “老混蛋,不幫就不幫,我自己想辦法!”

    聲音之大,直接響徹在靜謐的走廊中。

    約瑟夫氣得手都在顫抖。

    前一口還好爺爺呢,翻臉要不要這麼快?

    想到孫女最後一句話,他突然有點擔心。

    那傢伙和約瑟夫一個性格,屬於一條路走到黑,哪怕路錯了也要看到死衚衕才甘心的那種。

    怕就怕她飛過來!

    約瑟夫趕緊給兒子打了個電話,交代一定要盯着孫女。

    否則……

    他真怕孫女跟楊鈺恩一樣,留在臨海一院就不肯走了!

    ……

    心情被一通電話攪亂,約瑟夫也忘記了要問什麼東西,轉頭就去看前幾天收治的範富國去了。

    他雖然是來心外科學習的,但地位擺在這裏,連王晟德院長都不夠他打的。

    儘管他在許秋面前沒什麼脾氣,天天被楊鈺恩氣得吐血,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小老頭。

    但事實上,他在心外科開創的許多術式,至今都在造福無數病人,整個大夏醫療系統,都得對他禮讓三分。

    說一句全世界的醫院都得把他當成神供着,其實也不過分。

    在一家小小的臨海一院橫行霸道,非常合理。

    “14-3-3蛋白的結果出了嗎?”

    這些天,儘管許秋佈下了天羅地網,準備對各種病毒來個大掃查,但約瑟夫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給病人做了個腦脊液生化和14-3-3蛋白檢查。

    他專門動用身份聯繫了天都天壇醫院的實驗室,開通特殊通道,人力運輸過去,今天就立馬能出結果。

    約瑟夫等不到報告寄回來了,直接打去電話。

    那邊很快給出反饋:14-3-3蛋白陽性。

    他又到許秋辦公室調出了病人的腦脊液生化,發現S-100蛋白和Tau蛋白水平也明顯升高!

    約瑟夫激動不已:“你猜14-3-3蛋白結論如何?”

    許秋:“陽性。”

    “對,陽性!三個指標陽性,這還不夠診斷克雅病?”

    許秋搖搖頭。

    他之所以不讓約瑟夫浪費時間去檢查14-3-3蛋白,正是因爲這些檢查診斷價值並不算高。

    擁有着大師級的罕見病診療經驗,他自然有獨一套的判斷方法。

    14-3-3蛋白雖然靈敏,但,卻並非只有克雅病能引起陽性。

    更精準的,就像嚴教授那例,看的仍舊是影像報告。

    約瑟夫並不以爲意,道:“影像報告沒什麼問題,DWI序列花邊徵確實比FLAIR序列強很多!”

    “花邊徵只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

    許秋淡定地抽出了一沓資料,推到了約瑟夫面前。

    這是關於克雅病的更深入研究,其中還有範富國和其他真正具有克雅病病人的CT、核磁片子對比。

    許秋道:“看出來了嗎?”

    “什麼……意思?”

    “花邊徵的作用,只能是排除。

    DWI序列花邊徵比FLAIR弱,則能排除克雅病。

    但反過來,正好符合,卻不能作爲診斷依據!”

    約瑟夫瞳孔微微收縮。

    他診療的那四個克雅病病人,全是DWI強於FLAIR,確實只能說明弱的時候是克雅病的概率小,但反過來就不一定了。

    畢竟,可能還存在一大批同樣DWI強於FLAIR的病人,最終卻不是克雅病。

    關鍵是……

    這些理論,連他都是首次聽說。

    克雅病病人實在是太少了,學術界很少有定論,以及確切的循證研究,許秋又是怎麼做到如此篤定的?

    “無法確診克雅病,但你也沒法排除克雅病,不是嗎?”約瑟夫想了半天,還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判斷。

    “還是迴歸影像。”

    許秋摸了摸匈前的口袋。

    約瑟夫一愣,你口袋是空的啊,摸個鬼!

    “我給你,我給你!”他猜出許秋要幹什麼,奉獻出了自己昨晚纔買的紅筆。

    許秋接過,在範富國和克雅病病人的圖象上畫了起來。

    “這是克雅病的圖象,雙側基底節和皮質都有不對稱的高信號。

    這三個病人,還有紋狀體尾狀核、丘腦和殼核的高信號。

    而這是範富國!

    他的基底節、紋狀體尾狀核四個高敏感部位,全部是均勻信號!”

    “可……他腦脊液生化的三個蛋白都有明顯升高!”

    “克雅病的本質是什麼?”許秋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本質?朊病毒。”

    這一點約瑟夫倒是很熟悉,只要有朊病毒,那克雅病的診斷基本就蓋棺定論了。

    而朊病毒的存在,正好可以讓14-3-3蛋白和S100蛋白等持續性增高,是臨牀最常用的檢測手段。

    許秋卻搖了搖頭:“這三個標誌物和花邊徵一樣,只能作爲陰性排除。

    如果不增高,那極大概率不是克雅病。

    但升高了——它們三個同時也是神經細胞凋亡的產物,所有能導致神經細胞受損的疾病,都可能引起三種蛋白的升高,無法特異性分辨朊病毒的存在!”

    約瑟夫手裏抓着這幾張影像對比,只感覺口乾舌燥。

    他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克雅病的診斷程序,好像一下子就變得清晰了起來,這個疾病也不再迷霧重重,而是被許秋一個又一個結論揭開了神祕的面紗。

    然而,仔細回過味來後,約瑟夫卻發現了一個更令人絕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