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着傳着,一個驚悚的謠言誕生了。
壓根沒有人留意到,房秋和許秋根本就不是一個姓。
房姓本就不算多見,夫妻兩都姓房,又都覺得單一個秋字很適合,因而這個名字最終也被確認了下來,成爲了錄入戶口本的姓名。
經歷了房佳佳事件後,醫學論壇也算是平穩度過了起步階段。
就這種醫療實力、能有機會跟許秋直接對接,國際社會任何一個醫學平臺都無法提供。
這也成爲了全國醫學論壇的核心競爭力。
某醫學論壇界面更好看?
我有許秋!
某醫學論壇背靠協和?
我有許秋!
不知不覺,就連由官方牽頭打造出來的醫學論壇,也逐漸變成了許秋的形狀。
從此步入了臨醫的抱大腿後塵。
……
不久後,一則新聞悄然火爆。
“震驚!臨海市第一醫院許秋主任把刀開進了孕婦肚子!然而這還只是個開始……”
這熟悉的震驚體,不用看內容也知道是王凡。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隨着王凡日益熟絡這個工作後的放鬆時間,寫出來的文章也越來越能抓住讀者的眼球。
從一開始的蓋倫靜脈畸形,到後來出現不明顯的胸悶,到最後發生血管的全身撕裂,一波三折,扣人心絃。
這則新聞最開始在白雲省的省報上出現,然後迅速傳遍網絡,最後被國家衛生部、衛健委轉發,甚至傳到了國際社會,引發了一波轟動。
穿透肚皮,給子宮裏的胎兒做手術,許秋並不是第一人。
早就有瘋狂的科學家和醫學家嘗試過了,雖然結果並不是太美好。
需要進行宮內微創介入的,胎兒本身就有嚴重的疾病,再來個不成熟的宮內治療技術,想不死都難。
但許秋,卻給出了一份近乎完美的答案。
其介入的技巧和細節,足以稱爲該領域的教科書。
產科、婦科,乃至於介入科,都有無數醫生翹首以待。
結果王凡剛吊足胃口,就立刻把筆墨放在了全主動脈置換的改良sun式手術上……
這也讓無數人當場罵娘。
王凡不以爲然。
想白嫖技術?
許哥同意,我都不答應!
想學,那就買接下來幾期的《臨海大醫》去!
我許哥心胸寬廣,兼濟天下,但你王哥眼裏只有錢錢錢!
文章的最後,王凡貼心地附上了對《臨海大醫》的介紹。
諸如才成立三年就斬獲白雲省第一學術期刊的美名,銷量遠超國內所有期刊,被衛生部、衛健委同時認定爲“醫生必備書目”等等……
才幾天的時間,《臨海大醫》的預定量就從十萬多,暴漲到了五十多萬。
當然,這還只是預定量。
按照往期的銷量,《臨海大醫》巔峯時期曾賣出過兩百萬冊,平均也有近百萬,這一期又有重磅級的醫術加持,估計又能觸及兩百萬的記錄。
甚至,國外已經有人感受到了來自大夏的神祕羣體的力量。
由於強實名關聯,黃牛黨根本掛不到許秋的號,他們轉而把目光盯向了《臨海大醫》。
儘管不限量,但《臨海大醫》想要運到國外,大概需要一週左右的時間。
黃牛黨做的就是人肉送貨,發售當日就可以乘坐飛機送達。
……
外界風起雲涌,臨醫內部照樣是波瀾不驚。
急診科的日常也不允許衆人還有心思關注雜事。
即便是三班倒,剛換完班下來的醫生也累得半死,只想躺牀上睡到昏天黑地。
而且能正常下班的還是少數,絕大多數醫生護士手裏頭還有一大堆病人和事務要處理,恨不得給自己來兩針葡萄糖、腎上腺素續命。
早上七點多。
早交班還沒開始,護士臺那邊就開始了瘋狂的呼叫。
“五牀又開始發燒了!”
“有六個嘔吐的沒緩解,趕緊去處理!”
“17牀室顫了,快快快快救人!”
“二十八牀心臟驟停了!”
“大廳大廳,大廳有個背上砍了把青龍偃月刀的,安排個醫生過來,噗哈哈哈……快來!”
“……”
通訊頻道幾乎就沒有安靜過。
不過,忙活的基本都是悲慘的住院醫,實習醫生。
主治醫師以上基本都在手術室。
而到了許秋這個級別,已經不會處理“頭上插了把菜刀”或者是“屁股一不小心坐進了鱔魚”裏面這種小問題。
他只需要審覈一下,點個頭就可以。
只有真正的疑難雜症,或是急危重症,纔會撥到他手裏。
作爲鬼門關的守門人,許秋向來不會放任何一個想插隊的人過去。
……
剛結束一臺搶救手術,許秋正準備回辦公室休息片刻。
剛推開門,就察覺到氣氛似乎不太對。
他定睛一看,除了施憐,竟然還多了一個穿着高跟鞋,塗着鮮豔的口紅的女人。
“陳巧?”許秋有些意外。
流落在外的初代目學生怎麼跑回來了?
被協和遣返了?
辦公室的氣氛本來有些劍拔弩張。
兩個同樣才華橫溢,外貌與氣質都極其出衆的女人碰在一起,難免會激發好勝心。
更何況,施憐覺得陳巧搶走了許老師的第一次,陳巧又認爲施憐這丫頭片子運氣好,剛好趕上了許秋當碩導的第一年……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在還不懂情愛年級時的初戀,以及正兒八經扯證娶來的妻子。
誰也不服誰。
“老師!”
見許秋結束手術,兩人都立刻收斂起警惕的表情,臉上頓時就綻開了笑容。
甜美乖巧的施憐,經歷兩年摸爬滾打、逐漸變成冷豔御姐的陳巧,不得不說,還挺賞心悅目。
“留個門。”許秋擋了一下陳巧的小動作。
雖然是師徒關係,但該有的分寸還是得有,孤男雙女關在一個辦公室裏像話嗎?
“噢。”陳巧笑了笑,又殷勤地跑去給許秋拉開了辦公椅,熱情地招呼起來。
施憐愣在原地。
好傢伙,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些貼心的舉動!
陳巧則朝施憐擠了擠眼睛,意思是學着點,你師姐永遠是你師姐。
“都坐吧,自己倒水喝。”
說着,許秋擰開了辦公桌上的保溫杯,吹了吹髮燙的熱氣,隔着模糊的白霧看向陳巧,問道:“怎麼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