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刀起源已經變成了埋葬在歷史中的傳說。

    不過跑山人的記載中倒是有關於這東西的介紹。

    最早可以追溯到第一代跑山人的那會。

    那段時間沒有把頭子的概念,也沒有什麼跑山人一說。

    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人,種地在交完了苛刻的稅和地主的剝削之後壓根就剩不下什麼玩意。

    爲了不餓死,大家也就成立了一個個組織上山打獵挖人蔘。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混亂的市場終將會引來秩序。

    毫無疑問,把頭子就是這個時間應運而生的。

    而那會,把頭子可不是看功勳,看貢獻。

    想要擔任把頭子的職責,那必然是所有跑山人中最強壯的那一個。

    那時候的長白山可不是現在這野生動物罕見的情況。

    基本上只要上山,必然會碰到黑熊和大蟲。

    而薩滿刀就是這個時間應運而生的東西。

    起源於傳承的薩滿,最終在把頭子手裏一代代的傳承。

    很長一段時間,薩滿刀都是把頭子的信物。

    一直到戰火紛飛的年代,堪稱世外桃源的跑山人也迎來了末日。

    那羣不是人的玩意可不在乎華夏人的命。

    爲了得到長白山的人蔘和各種藥材,幾乎是拿着他們妻兒的命逼着這羣人天天上山。

    薩滿刀也是在這個時間消失,甚至一度跑山人的傳承幾乎斷絕。

    但這就不得不提到第八代和第九代把頭子了。

    相比於第十代把頭子那個暴脾氣,這兩位也沒好到哪去。

    或者說,第十代把頭子完美繼承了這兩位的性格。

    第八代把頭子一個人點燃了當時那羣畜生的軍火庫。

    就怎麼說呢,村子裏三十多個畜生幾乎一瞬間煙消雲散。

    而第九代把頭子更是帶着村子裏老老少少直接在長白山上找了個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住了下來。

    一直躲了五年,大大小小的漢子都上了前線。

    甚至一度村子裏只剩下了半大的孩子和女人。

    雖然跑山人傳承的信物消失,但跑山人也從第九代把頭子傳承了下來。

    而在山上那五年,爲了不被發現,整個族羣化整爲零分散在各地。

    那會也誕生了諸多的把頭子,不過隨着張北父親從第十代把頭子手裏接過重任,基本上撐不下去的都回歸了這一脈。

    張北迴想着有關薩滿刀的記憶,也思索着要什麼時間去把那玩意取回來。

    堪稱跑山人信物的東西,既然發現了總要收回來。

    但可不是隨隨便便挖出來就能帶走。

    作爲信物,迎接薩滿刀自然有一套完整的儀式。

    暫時將這件事放下,張北的思路也開始朝着另一個方向逸散。

    薩滿刀的儀式那玩意記載的不多,想要完整復現少不了去查閱資料。

    但跑山人傳承的資料張北手裏也不多,不過倒是有個地方有着詳細的記載。

    但一想到那鬼地方,張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那是個村子,或者說是一個極其魔幻的村子。

    尋常三五個人在那地方可能連個八十歲老頭都打不過。

    整個村子基本上都備過案,出門前派出所都得打電話問問去哪。

    當年第十代把頭子怕傳承在他這個莽夫手裏面丟了,就將一切帶記載的東西都放那了。

    這就導致了張北想要查閱資料必須要到那個村子裏去。

    離譜的地方就在這,那羣老頭子可不管你是不是把頭子有多少錢,來者是客,少不了要切磋兩下。

    若張北只是個普通人就算了,但偏偏他還學過點拳腳功夫。

    雖然不至於挨頓揍,但基本上去一次接下來好幾天身上都要青一塊紫一塊的。

    可不得不說,資料這種東西放在他們那是真的安全。

    先不提老村長拿一手從陌刀虎虎生風,就是村口那家女娃子的鷹抓手能直接把雞蛋捏爆。

    張北依稀記得,前幾年那村子裏也進去過兩個小偷。

    派出所幾乎把警車開了極限朝着村子裏趕去。

    生怕晚了一步人就沒了。

    整個村子五十三戶,人人備案,倆小偷被發現了之後想要拿彈簧刀威脅。

    結果麼……

    若不是警察來得及時,村長那一手唐軍陌刀就要獻祭兩個狗頭了。

    張北一想到自己要去這鬼地方查資料,頭皮都感覺一陣發麻。

    太陽逐漸朝着西方落下,張北和王老二的速度飛快。

    而且一路抄近道,趕在了太陽落山之前走到了馬路。

    王老二將肩膀上的雷擊木丟進了皮卡上,踮起腳尖朝着駕駛位走了過去。

    張北雖然在思考問題,但王老二狗裏狗氣的動作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想都不用想,在山上一整天,現在誰都不想再開車!

    張北飛快將雷擊木丟進了皮卡,看着王老二打開車門的一瞬間,單手將他拉開。

    一隻手直接從隔板上摸索出來一罐啤酒。

    開蓋,直接朝着嘴裏灌了一大口,至少也達到了酒駕的標準。

    整個過程都沒超過兩秒。

    王老二看着張北熟練到了極點的動作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都幽怨了起來。

    “草!”

    “爽!”

    喝了大半罐的啤酒,不但解渴而且整個人都通透了起來。

    “你就不能讓我贏一次?”

    “不能!”

    張北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上。

    王老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北手中的啤酒,默默坐在了駕駛位上啓動了車子。

    他和張北在開車的問題上爭奪了無數次。

    但每次都是以他的失敗而告終。

    最開始兩人只是搶佔副駕駛的位置,到後來看誰先繫好安全帶。

    甚至現在都發展到了誰能先把酒喝下去。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演變成武力值的爭奪了。

    戰場得意,情場失意。---朱·橘子·皮。

    既然免不了開車的命運,王老二也不會讓張北好過。

    對於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催婚!

    回去的路程足足有半個多小時,在王老二放慢車速的情況下,將這個時間拉長到了一個一小時。

    張北只感覺耳邊彷彿是有無數個數學老師在給自己講解龐加萊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