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要探索的地方極多,接下來肯定要分兵。

    但是分多少,誰去哪,每個小隊誰領頭,這全都是問題。

    晚餐還要一段時間,張北皺着眉頭開始沉思了起來。

    他自己肯定是要帶一隊人的,而且這一隊人體力必須極好。

    最差也要是零點八個狐主任,不然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託卡經驗豐富可以和申賓鴻一起,兩人配合之下完全可以擔當大任。

    最後就是狐主任了,別看他不着調,還日常整活。

    但不管是經驗還是體力都足以帶領一個隊伍。

    眯着眼睛思索了許久,張北終於確定了下來名單。

    夜色籠罩在了林子裏,帶着晚餐的肉香味也在林子裏盪漾了起來。

    今天晚上依舊是大鍋飯,只不過條件簡陋,只能喫點牛肉麪和壓縮餅乾。

    張北給自己添了一勺牛肉,扭頭看向了託卡。

    “明天你帶着申賓鴻組成一隊,狐主任組成一隊,我和洪志單獨出發。”

    “人員分配呢?”

    “兩個軍醫你們分,人數儘量平衡一下就行。”

    聽到張北的安排,託卡皺了皺眉頭:“軍醫給你留一個吧,就兩個人還是有些危險。”

    “不用,如果真有危險,你們肯定死在我前面。”

    託卡:???

    張北是真的用不上軍醫,這次出行帶也不過就是因爲隊伍人太多,需要一份保障。

    憑藉着他和洪志的實力,就算是一頭棕熊也不是不能打。

    把天聊死的是張北,無語的是託卡,自閉的是狐主任,和隨時隨地都在沙雕的網友有什麼關係?

    周姐也能衝:【就這個聊天技術,和戀愛算是絕緣了。】

    老劉文野:【萬一有人就喜歡這個調調呢?】

    揚子鱷天天捱打:【那種人估計只有精神病院能找到了吧?】

    張北壓根沒看到直播間的吐槽,飛快解決掉了晚餐之後就開始安排今天的守夜人員。

    他和洪志守了兩天,再加上今天的路確實不累,可以適當安排一下了。

    一晚上分四個人輪值,這麼多人足夠三天的安排了。

    “今天晚上是申賓鴻,祁修,易強,章立早你們四個時間自己定。”

    “好!”

    “沒問題!”

    看着一羣人已經散開,張北也打了個哈欠扭頭看向了直播間。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了,明天早上繼續!”

    張北這邊剛剛掛斷了直播,身旁狐主任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整個藏狐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

    規規矩矩坐好了之後,這才接通了視頻電話。

    “小亮啊,聽說你們找到了綠孔雀的蹤跡?”

    “孔院士,確實找到了,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勘察。”

    “嗯,做的不錯,我記着這次是私人的團隊?”

    “對,是私人的。”

    “原則性問題我就不說了,切記一定要保護好這些孔雀。”

    “是,保證完成任務!”

    狐主任看着視頻裏面蒼老的身影,就差沒立下軍令狀了。

    老人家沉默了片刻,隨後目光帶上了殺氣。

    “一會我給你個電話,若是有人敢傷害一隻綠孔雀,直接打這個電話要人。”

    “不行就直接擊斃,出了事我扛着!”

    狐主任做的筆直,目不斜視:“一切以保證綠孔雀安危爲前提!”

    老人家打這個電話只是給狐主任一些方便的權利,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將電話掛斷。

    還沒等狐主任鬆口氣,又是一個視頻電話連了進來。

    看着上面的名字,整隻藏狐都快哭出來了。

    他就是個打工人啊,這羣大佬有事去找科考團負責人,一個個的都找他幹什麼!

    不過抱怨歸抱怨,真把電話掛了他也就到頭了。

    “會長,您人老家日李萬雞,身體還好吧?”

    “還行,問題不大,聽說你們找到綠孔雀的蹤跡了?”

    狐主任默默嘆了口氣:“有,估計這幾天應該就找到。”

    “多的我就不說了,一定要保護好,如果有需要可以聯繫那邊的分部,我調了三十隻給大象麻醉的那玩意。”

    “好,我知道了。”

    這兩個電話彷彿是開端,接下來整整一個多小時狐主任的手機鈴聲就沒停過。

    看着已經徹底沒電的手機,狐主任反而是鬆了口氣。

    媽賣批,特麼下次有大事第一時間把手機給關了。

    打來電話的就沒有一個他能得罪起的。

    帶着滿滿的幽怨朝着憋笑的張北看了一眼。

    “行了,打完電話早點休息,你帶隊那邊距離也不短。”

    狐主任搓了搓臉,默默朝着帳篷走了過去。

    張北和洪志倒是沒急着睡,而是針對明天的路線規劃了起來。

    三支隊伍從三個方向出發,圍繞着水源進行探查。

    晚上回到營地將今天得到的線索進行彙總。

    張北和洪志雖然只有兩個人,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最偏的位置。

    畢竟以這羣人的速度去這種地方晚上根本不可能趕回來。

    只有他和洪志的體力纔有這個希望。

    月光籠罩在了林子裏,帳篷陷入了安靜,只有狐主任和身旁的託卡在爭奪被子的所有權。

    不過因爲溫度的降低,兩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報團取暖。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帳篷內。

    狐主任的尖叫聲頓時響徹雲霄。

    張北打了個哈欠,看着險些變成孤睾老人的狐主任張北默默感到了可惜。

    只要託卡的準頭再提高一些,狐主任給因爲傷病不能參加科考團。

    然後他就可以將這隻藏狐挖到基金會了。

    託卡也在狐主任的尖叫聲中驚醒。

    揉了揉略有發紅的膝蓋,迷茫的目光朝着周圍轉了一圈。

    看着一臉幽怨的狐主任和憋着笑意的幾人,最終還是沒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要求今晚換個位置睡!”

    狐主任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顯然是剛剛夢裏的重擊帶來了極大地傷害。

    張北扭頭朝着洪志和申賓鴻看了一眼:“堅持堅持吧,兩天內搞定就能回去了。”

    狐主任嘆了口氣,帶着蛋蛋的憂傷走出了帳篷,迎接充滿了“希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