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給這些小傢伙打疫苗通常都是在後頸皮的位置上。

    張北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對這個過程極其熟練。

    將小狐狸的身體按住,保證它哪怕是掙扎也不會影響到藥液的注射。

    隨後獸醫單手捏住了小傢伙的後頸皮,細長的針直接紮了進去。

    雖然小狐狸還沒成年,但罵起來人來也是真的難聽。

    等到疫苗注射完,小狐狸帶着一雙委屈的大眼睛踉踉蹌蹌的朝着尿一頭跑了過去。

    剩下的一隻小狐狸看着兩雙“不懷好意”的目光,整隻狐狸都朝着角落縮去。

    只是很可惜,面對着你越反抗我越興奮的兩個人,它的動作毫無疑問是無用功。

    張北一點都沒給小傢伙做心理建設的機會,極其熟練地將它按在了桌子上。

    一針下去,世界上會罵人的小狐狸又多了一個。

    看着兩隻充滿了委屈的小傢伙,張北嘴角也勾起了一絲笑容。

    從冰箱裏翻出來了一塊雞胸肉,放在一旁解凍,晚上的時候給這一大兩小的白團子作爲晚餐。

    收拾好了傢伙事的獸醫也將一個單子拿了出來。

    “張把頭,你上次要的東西都到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東北虎的也到了?”

    “嗯,一共十支。”

    張北的目光朝着藍玉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確定了日期。

    “明天吧,先把東北虎的疫苗紮了,然後給那羣小紫貂喂藥。”

    “好!”

    野生動物沒有動物園那麼好的條件,不可能隨時觀測到健康的狀態。

    張北能做的也不多,不過一針腦炎疫苗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對於這些野生動物來說,最可怕的就是腦炎,只要出現很短的時間就能要命。

    張北經歷過一隻小傢伙突然死亡,這才誕生了這個想法。

    基本上大部分會因爲腦炎突然死亡的小傢伙張北都給它們扎過針。

    只有今年新來的東北虎還沒打上疫苗。

    再加上冬天出生的小紫貂有幾隻也要喂驅蟲的藥。

    張北在單子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將一隻小傢伙抱進了懷裏。

    “張把頭我回去準備了?”

    “去吧,明天等我電話。”

    “好!”

    科林拿着一塊餅乾逗弄着尿一頭,看到張北忙完也坐了下來。

    “明天我就走了,今晚上我想要喫點好的沒問題吧?”

    “行,你說喫什麼?”

    “生蠔?”

    聽到這個答案,張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果說別的他可能興趣不大,但若是生蠔那就不困了。

    就單說一點,這玩意補腎!

    莫餘華知,張把頭對於補腎的東西總是情有獨鍾。

    短短片刻,他就已經想好了生蠔的好幾種做法,甚至已經連在哪買新鮮的都想好了。

    時間就在補腎的過程中度過,轉眼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科林昨晚上吃了頓豐盛的晚餐,一大早就打了兩個電話隨後朝着東南的方向趕去。

    有關東南方向的事情暫且不提,想要找到幾千年前的墓穴沒有那麼容易。

    這羣人一大半的時間都要在深山老林裏度過。

    張北送走了科林之後,張北靠在駕駛位上沉思了片刻。

    以往給動物扎針都是一些小傢伙,體型最大的也就是他二弟。

    關鍵他二弟聽話,只要有他在也不會過分的掙扎。

    只是這次……

    現在只能是寄希望於獸醫站的同志們不會被東北虎嚇到。

    將車子開到了獸醫站的外面,一個電話打到了昨天的獸醫那。

    其實他叫做郎松,也算是專業性的人才了。

    之前在寵物醫院工作的時候給患者推薦了一種人喫的藥。

    這種藥相比於動輒幾百上千的寵物專用藥來說便宜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同樣,他這一番操作也讓諸多寵物醫院將他拉黑。

    不願意同流合污,那還不如獨自清醒。---樹魯猹。

    受不了這些一心只想着賺錢的醫院,郎松乾脆直接回了老家。

    正好遇上了獸醫站的老頭子退休,憑藉着小鎮裏難得的研究生學歷將這裏接手。

    電話打通之後,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就看到郎松帶着一個小姑娘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小姑娘是之前獸醫站那老頭子的孫女,郎松接手之後也需要人幫忙,就一併留了下來。

    當然了,這其中有沒有別的心思那就要問他自己了。

    “上車,出發了!”

    “北哥,你基金會建好了嗎?”

    聽到小姑娘的問題,張北面不改色。

    “上個禮拜剛把證書辦下來,這次來也是想和你說這事的,梅里雪山那邊需要獸醫,估計秋天的時候你就要過去了。”

    “好耶!”

    小姑娘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整個人恨不得現在就飛到梅里雪山。

    郎松:???

    嘛玩意?

    我獸醫站加起來就三個人,你還要把唯一的女性給調走?

    特麼和人沾邊的事情是一點不幹啊!

    “張把頭你基金會建好了?”

    “快了,估計秋天的時候就能啓動了。”

    郎松看着身旁的姑娘沉默了片刻:“我能去不?”

    “行啊,現在確實沒有多少獸醫,人手確實不太夠用。”

    “那我也報名!”

    “你獸醫站怎麼辦?”

    聽到張北的話,郎松頓時擺了擺手。

    “問題不大,反正也沒有多忙,有個人能看着就行了。”

    張北仔細想了想,好像現在的獸醫站離了他們兩個也沒什麼問題。

    現在獸醫站三個人完全就是浪費,他基金會實在太缺少有經驗的獸醫了。

    就像是郎松和這小姑娘完全可以每個人值班半個月,單獨負責一個救助站。

    至於這麼安排兩人一個月能見面幾次……

    張北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好麼!

    “你真的要去?”

    “去,我也想多見識一下不同的動物。”

    這話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張北這個沒談過戀愛的人也只能選擇了相信。

    車子一路行駛先行來到了長白山的地界。

    “老白,你兒子在哪?”

    “窩外面曬太陽呢!”

    問別的可能老白還要時間來思考一下,但有關小東北虎的問題,那用不上一秒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