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遊輪上只是簡單吃了頓飯,雖然他了解到了不少張北的資料。
但那玩意永遠沒有和本人親自交流得到的信息多。
兩人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壺茶,張北也算是瞭解了男人現在的情況。
木材這個行業想要做的出彩,必然要用到一些珍貴的樹木。
但這玩意屬於歷史遺留,基本上可以說是越用越少。
而在國外很多地方砍伐確實是不犯法,可這玩意全世界的存量都沒有多少,哪來的那麼多木材給你砍?
聽着男人的訴苦,張北摸索着下巴思索着自己的採木人傳承。
採木人的傳承是在大動盪時期斷絕的,珍貴樹木列入了保護名單,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砍伐。
再加上那段時間大家都是喫的大鍋飯,養樹這種手藝偏偏又要在深山老林裏進行,前後不過十年,採木人就徹底消失。
張北收攏了傳承之後也看翻過幾次,對這東西瞭解倒是很多。
在採木人的傳承中,從樹木的生長,繁殖,到最後的砍伐都是有一套完整流程的。
甚至其中很多東西都能縮短樹木成型的時間。
比如著名傢俱用木黃花梨,這玩意想要長成一般來說都是五年以上。
但在採木人的手中,最多一年就可以長成別人五年大。
唯一的缺點就是資源的耗費極高,用在普通的木材上根本回不了本。
而珍貴樹木偏偏又在保護名單內,哪怕是自己種的都不能隨意砍伐。
“你這個問題我倒是有個解決的辦法,不過……”
張北話沒說完,但也讓灌了一肚子茶水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今天他出現在這裏根本就不是個巧合,或者說他已經蹲守張北許多天了。
但凡能在任何一個行業做到頂峯的人,在人脈這點上都有着自己的渠道。
男人付出了極大地代價,從上頭的嘴裏得到了救命的辦法。
想要拯救他的公司,唯有張北這裏有辦法。
如果說他和張北熟悉倒也好說,但偏偏兩人也只有一面之緣。
求人辦事,還是求張北這種人,不管是從接觸還是說話,都需要慎重考慮。
“張先生您說,只要能救得了我這個公司,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聽到男人誠懇的聲音,張北喝了口茶後這纔將外十門的事情介紹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可以將外十門的傳承給你,但你也必須和我們站在同一條路上。”
“我不會限制你什麼東西,發展不下去可以隨時找我提供幫助,但唯有一點:不能背叛!”
說實話,張北對於採木人這份傳承還是比較上心的。
他家裏的傢俱雖說用的木材都不差,但再怎麼珍貴也沒有到收藏品的地步。
但若是採木人發展起來了,那他家裏的那些東西就可以換一換了。
金絲楠木打造的大衣櫃?
又比如現在被列爲二級保護的海南黃花梨木打造一個大牀?
如果沒有采木人這些的的確確不可能實現,畢竟能用的木頭就那麼多,先不提別人賣不賣,就算是都賣下來恐怕也很難湊齊一套傢俱。
“這是自然,得了傳承若是背叛,這和欺師滅祖有何不同?”
男人聽到張北的話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看着男人興奮的眼神,張北讓一旁的服務員換了一壺茶,這才繼續和男人聊了起來。
“國內肯定是不行,大部分好木材基本上都在保護植物的範圍內。”
“你只能在國外找,不同木材要求的環境不同,最少也要七塊位列於各個國家的土地才能滿足需求。”
“其次,不同木材需要不同的土壤,每種土壤的養育方法也不相同。”
……
張北大致給男人介紹了一下他需要準備的東西。
“就這些了,等你把前期的準備完成就來找我,我會把採木人的傳承交給你。”
“多謝張把頭!”
有了瞭解,男人也轉變了稱呼你,從張先生上升爲張把頭。
從今天開始,他也是外十門的一員了,等到一年後採木人走上正規,相信到時候不少人都會找上門去。
一塊好木頭可以用來做許許多多的事情,比如金絲楠木就適合用來製作盒子保存字畫。
若是能培育出沉香木,戲曲門絕對會坐不住。
他們手中一大堆的樂器都需要沉香木來製作。
看着男人拿着手機安排事情,張北也伸了個懶腰掛着笑容繼續凝視着努力奮鬥的小師弟。
不過這件事也給張北提了個醒。
現在該到手的東西都到手了,也是時候將那些埋藏了許久的傳承拿出來了。
三教九流外十門,三教不必多說,至今爲止還活着不錯,九流雖然有些傳承斷絕了,但那是時代的產物,沒有什麼可惜的地方。
重要的傳承已經被張北收攏了起來,剩下的就是看九流自己的發展了。
而外十門……
斷絕的採木人只是其一,和採木人一樣的還有尋金人。
這份傳承張北也是花費了極大力氣找到的,只不過至今爲止還沒有拿出來。
外十門靠山喫山,靠水喫水,尋金人靠的是天下礦脈。
這份傳承的斷絕是在軍閥混戰時期,那段時間的尋金人基本上都被抓了起來幫助一個個大大小小的軍閥尋找礦脈。
經過數年的混戰,本就不多的尋金人更是死的乾乾淨淨。
張北也是在九門偷來的那堆東西里找到了這份傳承。
很有用,但也很麻煩。
這玩意涵蓋的東西廣泛到超乎想象,從脫胎於風水術的尋金術,再到通過土壤地質分析地下礦脈。
通過周圍環境和山脈走向確定整個礦脈的大小,全部學會不比拿下一個高考狀元輕鬆多少。
這也是張北一直以來沒能找到合適傳承人的原因,這年頭但凡有點天賦的要麼被國家收走了,要麼就是從小被哪個傳承看中帶到身邊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