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裏都住着一隻惡魔，一個天使。
經過張北的諄諄教導，小師弟如今已經徹底將自己的惡魔釋放了出來。
當然了，張北這個比人也壓根不存在什麼天使，從一開始這個狗就聯合惡魔給自己的天使上了處決。
看着小師弟逐漸朝着變態方向發展的眼神，張北那叫一個滿足啊！
有什麼能比得上將隔壁家的孩子帶壞來的快樂呢？
張北現在的直播間日常已經能穩定在六十多萬人了。
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甚至都能突破到七十萬，這個數量提供的信仰遠遠不是之前能比的。
今天一天給御姐提供的信仰，完全足夠她消化之後掌控好幾個山頭了。
而且按照張北自己的計劃，等到老白恢復之後，他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
一直讓御姐也恢復了纔會開始繼續其他山神。
整個過程或許會耗費十多年的時間，但等到這些山神都恢復了，那些珍貴的野生動物也將迎來一次大繁衍。
時間就如同魯先生的名字，總是不知不覺間被用的精光。
等到張北和小師弟走下山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
張北和直播間打了個招呼關掉了直播，目光看着一早就等在這的車子。
“你怎麼在這？”
“彙報工作啊！”
申賓鴻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讓張北整個人都感覺充滿了暴躁。
一把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默默從揹包中掏出來了一個耳機開始聽起了京劇。
申賓鴻也不急着這一會，幫着小師弟將揹包放進了後備箱後開着車朝着民宿趕去。
長夜漫漫，他這段時間掉的頭髮一次性都會讓老闆還回來！
車子剛剛行駛到了民宿，若有若無的肉香就傳了出來。
張北抽動了兩下鼻子，整個人飛快的跳下了車，朝着院子走了進去。
入眼，偌大的烤爐邊何老正拿着刷子不斷朝着一隻乳豬身上刷着蜂蜜。
外皮上已經冒着油光，顯然是烤了不短的時間了。
“還要多久能喫？”
何老扭頭看了一眼張北：“急不來，怎麼說也要兩個小時。”
聽到這麼長的時間，張北一雙帶着寒意的目光直接凝視在了申賓鴻的身上。
“你有一個小時，說完趕緊滾蛋！”
申賓鴻絲毫不急，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拿出來了一摞文件。
“動物園那邊的大熊貓已經溝通好了，你確定好時間就可以運送了。”
“這裏是需要本人簽字的三份文件。”
“基金會目前已經和十七家屠宰場達成合作，定期定量供應肉食。”
“梅里雪山救助站現在已經完工，目前針對孔雀種羣實行分化，初步計劃分化出兩個種羣，除交配季節外不再混雜。”
“藏區救助站主體完工百分之七十，不過那邊的工人不好找……”
聽到這張北整個人頓時笑了起來：“去找那羣喇嘛，他們會幫忙的，記着別發工資！”
申賓鴻頓時愣了一下，帶着好奇的目光凝視着張北。
“對，就是那羣禿驢，他們幹活不要錢。”
看着張北沒有給自己解答疑惑的意思，申賓鴻則是在文件上劃了兩筆隨後繼續開口輸出。
……
足足過去了四十多分鐘，申賓鴻將最後一份文件放在了張北的面前。
“所有需要審批簽字的文件都在這了，一共一百三七份。”
聽到這個數字，張北頓時嘆了口氣。
他對於基金會是完全放權的，理論上來說只要公章放在申賓鴻的手裏，他可以替代自己做一切的確定。
如果遇上了一些心黑的主，掏空整個基金會的錢都不是什麼問題。
但申賓鴻很負責，正是因爲這份負責，哪怕是有些事他已經做出來的決定也要來和張北彙報。
蓋過章的文件必須要讓張北看一眼，簽上字纔行。
他有這個能力管理好整個基金會，責任心更是極重。
如果遇上個什麼事都要張北拿主意的會長，這會估計已經送到了藥企打黑工了。
但偏偏申賓鴻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基金會。
這種人才張北不可能放走，反正平日裏煩自己的機會不多，偶爾這麼一次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件，硬着頭皮一份份簽了起來。
等到所有文件都簽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申賓鴻收好了最後一張a4紙，嘴角也掛上了殘忍的笑容。
“老哥，到你了！”
話音落下，民宿的門口再度走進來了一道身影。
李陽華抱着一摞比申賓鴻更加厚重的文件坐在了張北的身邊。
這段時間李陽華深刻的吸取了申賓鴻的經驗，將自己能決定的事情全都處理完，唯獨留下了工作彙報和需要簽署的文件。
“老闆，這是這短時間的支出項，需要籤個字。”
“目前大雁養殖場已經開始進行最後消毒，等到孵化室設備一到就可以開始投入使用了。”
“本次招募員工一百五十六人，所有大雁全部採用人工繁殖品種。”
……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張北閉着眼睛，一張臉上充滿了痛苦的癱在了椅子上。
別以爲簽字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他拿起一個文件，這兩哥狗東西就要在他耳邊介紹一遍有關這份文件的工作內容。
李陽華忙碌了這麼久，積攢下來的內容不可能比申賓鴻少。
小師弟幫着何老將烤乳豬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那是一刻也不離開李陽華和申賓鴻。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師哥這麼痛苦，哪怕是挨白叔毒打的時候都沒感受到這種場景。
張北若是知道了小師弟的想法，一定會語重心長的告訴他，精神上的折磨永遠比肉體更加可怕。
可能炒飯王可以扛過一次次毒打，但絕對扛不住把他手綁起來看片。
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最後一張a4紙上，哪怕是以張北的體力都得甩一甩髮酸的胳膊。
“開飯！”
何老看着張北忙完，將醬料和盤子擺在了桌子上，按着刀開始切割起了這個乳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