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焱一愣，隨即苦笑道：“皇上，臣弟覺得錢派可能和別國奸細有關係。”
“什麼？”楚冠玉沒想到問出這樣的事情來。
穆輕雲立刻道：“我也這麼覺得呢。”兩人開始給皇上分析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皇上面色無比難看之後才離開。
“阿雲，你覺得皇上會不會相信我們？”楚霄焱在馬車上問穆輕雲。
穆輕雲笑道：“皇上多疑，不管信不信，他心裏已經有根刺了，何況錢瑤的事情隱瞞，皇上內心不知道多懷疑呢，看來這個年，錢派是不好過了。”
楚霄焱點點頭道：“他們不好過，我們就會好過，真沒想到皇上居然把抓捕江湖人士的事情交給錢派。”
“能做皇上的，哪個不是城府極深的，他其實也是試探錢派。”穆輕雲聳聳肩，“不過反正過年期間，這幫傢伙也不會亂來，錢派一定會約束他們的。不然可全是錢派的錯了。”
楚霄焱笑出聲來道：“你這一告狀，讓錢派失去優勢，只怕真的要千方百計弄死你了。”
“要再來一次的話，那他們可真的要團滅了，我等着他們來。”穆輕雲哈哈大笑，“解決了這件事，我就能安心去西鳳了。”
楚霄焱笑容僵住，但很快又融化道：“希望到時候本王可以和你一起去。”
穆輕雲看看他道：“你只能到邊疆，我是要去西鳳裏面的。”
“那又什麼關係，到時候隨便假裝一下，也是可以進去的。”楚霄焱說道。
穆輕雲聳聳肩，也沒多說，楚霄焱道：“今日開心，不如我們在外面用午膳？”
“好啊，順便我也要買東西的。”穆輕雲一說到喫，自然高興了。
隨後楚霄焱跟在穆輕雲身後進進出出各種店鋪，忙着掏錢，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好像花錢花得很高興。
“王爺，這銀票給你，買了這麼多東西，可不能用你的錢。”穆輕雲和楚霄焱在酒樓坐下來後第一件事就還錢。
“阿雲，你非要和我這麼見外嗎？”楚霄焱露出苦笑。
“王爺，你已經送了很多禮物過來了，我怎麼能如此佔便宜呢，而且自己賺錢自己花，纔有成就感懂嗎？對了，剛纔買的一些東西你等下拿走，是送給你的。”
“還有我的？”楚霄焱很驚訝，但隨即心頭就暖起來了，“你送了披風給我了。”
“都是日常小東西而已啦。快點喫的。”穆輕雲開始叫小二來點菜。
突然，樓下衝上來一個人，穆輕雲一看是姜沐塵驚喜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我早看到你們在買東西了，我剛纔和花花一起，現在他回去了，我就過來蹭飯。”姜沐塵扁扁嘴，“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逛街？”
“什麼逛街，我們從宮裏出來，還早就買點東西用個午膳再回去。”穆輕雲道，“我買了禮物給你，段易，你等下拿給他。”
段易和金風，雲七，還有凌風在另外一桌上用膳，都是跟着主子的。
段易立刻答應一聲，楚霄焱立刻道：“明晚行動。”
楚霄焱點點頭，穆輕雲已經把字條給他了。
姜沐塵立刻嚴肅地點頭道：“明白了。”
“對了，你的那些江湖朋友暫時隱藏起來。”楚霄焱把御書房的事情說了一次。
姜沐塵目瞪口呆道：“還能這樣？”
“所以我怕錢派對你的人下手，他們自己那些都藏好，他肯定要做事給皇上交代的。”楚霄焱說道。
姜沐塵頷首道：“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如此看來，這個年會好過一些。”
三人立刻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飯後，三人分開，穆輕雲回了雲中苑一趟後，又帶着段易，雲七和金風出來了。
“阿雲，我們去哪裏？”段易還以爲穆輕雲今日不會再出門呢。
“去‘天上人間’看看。”穆輕雲嘴角勾笑道。
“啊！”段易立刻嘴角抽搐。
“你們對天上人間瞭解多少？”穆輕雲問三人。
雲七立刻道：“那是皇城最厲害的消金窟，其實就是高檔的青樓，裏面的姑娘有一部分是賣藝不賣身的。”
“雲七，你去過啊。”穆輕雲轉頭問道。
“啊，屬下是跟着王爺去的。”
“原來你家王爺好這口。”穆輕雲挑眉笑道。
“不是的，王爺是去辦事情，見人而已，王爺纔不喜歡那些姑娘。”雲七連忙給楚霄焱澄清。
“去也很正常，哪個男人不喜歡這種地方啊，就算我這個女人也喜歡，走，去聽曲。”穆輕雲很開心道，“白天開的吧？”
“午膳過後就開，下午確實都是才藝之類的表揚，喝茶聊天的，但收費可貴了，一人要五兩銀子，不是有錢人根本不敢去。”運雲起扁嘴道。
“五兩？包喫包喝包看戲？”穆輕雲問道。
“是的，不過要喝酒點菜餚就需要另外給錢，五兩是最差最普通的，一般去的都會點酒和幾個小菜，看着不寒酸。”
“真會賺錢，去的人多嗎？”
“多，那些富家公子還有老色批都喜歡往那裏面去，畢竟那些姑娘一個個都很漂亮，多才多藝還很善解人意，是男人都喜歡的。”雲七嘿嘿笑道。
“女人去可以嗎？”穆輕雲又問。
“男女不限的，特別白天，女子也挺多，有一部分人其實就是聊天交朋友的，整個天上人間分成兩個大部分，一個叫天上，夜裏開的，像青樓，一個叫人間，就是正常開的，更像是茶樓。”
“是首富餘大年的產業吧？”穆輕雲問道。
三個男人都點頭，段易道：“這是餘大年在皇城最大的一個產業，也是賺錢最多的，那裏面的姑娘不止是南悅的，還有北陸和西鳳的，更能吸引人過來看，皇城司查過。”
“有意思。”穆輕雲眼睛一亮，“快走吧，希望能遇到餘大年本人。”
“屬下覺得一定能碰上。”雲七很有信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