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家屬樓現在居住的人基本都是老人或者外來人口。
家屬樓小區的垃圾桶分佈在一頭一尾和中間三處,其中還有兩處是三面包圍的垃圾池。
據當時的清運車司機回憶,這個蛇皮袋在家屬樓的尾部裝進清運車裏面去的,而且司機認爲這個蛇皮袋應該在凌晨三點以後到凌晨五點這個時間範圍內才被放入的。
因爲這樣的開放性家屬樓,一般都有撿垃圾的,而且這樣撿垃圾的人一般都在夜裏三點左右纔會基本結束夜裏撿垃圾的行動。
而清運車到這裏清運垃圾的時間一般在凌晨五點左右。
所以司機的判斷,杜大用覺得應該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麼對於這個清運時間和撿垃圾的活動時間都這麼瞭解的,應該不會離這裏很遠,或者就是對這個家屬樓相當熟悉的。
但是當時的偵辦人員對附近和整個家屬樓都進行了摸排,結果卻是全部被排除在外。
然後偵辦人員企圖通過本市和周邊城市失蹤人口來進行突破,但是查了將近大半年依然沒有頭緒,始終這個失蹤人口和這具女屍對不上。
所以案件進行到這個階段就僵持了,隨着其他案件的發生和增多,這個案件雖然性質惡劣,手段殘忍,但是卻沒辦法進行有效的突破。
杜大用看完了整個糧食局家屬樓,心裏卻覺得這個兇手其實是有意誤導偵查員對於此地進行以點到面的摸排,從而讓自己能夠跳出這個慣性思維偵破手段。
隨後杜大用又去了教育局家屬樓和清水灣小區垃圾處理中心。
但是一圈看下來,杜大用也是毫無頭緒。
杜大用覺得這個案子的難度就是在於不知道死者是誰,而兇手刻意的切除了頭部,腳部和胸部,可能也是爲了迷惑當時的偵辦人員。
因爲這樣就會讓偵辦人員去按照腳部有明顯特徵或者胸部有明顯特徵的思路去進行摸排。
兇手可能最大的目的就是讓偵辦人員在看似線索很多的線索中去做無用功,這樣就可以達到魚目混珠,拖延案情的偵辦進度。
一旦案件拖延的時間越長,那麼獲取有效的線索就會越來越少,一些當時案發的佐證也會隨着時間的增長而漸漸失去了佐證的價值。
杜大用認爲這個兇手應該是一個心思縝密,邏輯思維清晰,具備一定醫術的兇手。
而且對於警察偵查手段頗爲了解,具備強大的反偵查常識。
那麼犯罪嫌疑人在杜大用腦海裏就大致建立了一個模板。
杜大用認爲犯罪嫌疑人應該具備一定的文化基礎,並且有獨立的住所或者有獨立住所以外的獨立住所。
犯罪嫌疑人同樣心理素質很強,對於警察的詢問或者摸排同樣有着對策或者應對辦法。
另外,兇手應該具有交通工具,最起碼也是摩托車以上的交通工具。
犯罪嫌疑人的人格具有明顯的兩面性,可能在正常的認知下,嫌疑人應該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但是背地裏卻是個心理極度扭曲的人。
杜大用個人認爲犯罪嫌疑人居住中心應該在這三個地方區域內的其他地方。
杜大用打開了地圖,在這一片範圍中慢慢尋找合乎情理的犯罪嫌疑人心理舒適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