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很重要,看來真的要走一趟,要不然這心裏就放不下了。”
吳正平看着甘長征的記錄本,語重心長的對着徐俊說道。
“就這樣的線索,三組最少要去三個人,這經費都不一定夠啊!”
徐俊也是一臉無奈的說着。
“到時候問問大用,看看兩個人行不行,如果行的話。讓他明天就出發,那個新來的,你先帶一陣子,畢竟也是你名義上的徒弟。”
“行吧!等大用今天中午回來喫飯我再問他,如果兩個人可以,就讓他明天走,最好看看夜裏有沒有去金陵的火車。如果有,就夜裏走!能省點兒是一點兒。”
“現在知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
吳正平笑呵呵的問着徐俊。
“是啊!沒想到這麼窮啊,以前總認爲咱們一線的經費太少,機關肯定富裕多了,現在一看,老大不說老二,一樣窮。”
“不過吳局,也別生氣了!這次讓大用這小子爭取給你出口氣。”
“叫吳隊就好,我還就煩這個吳局的稱呼,這隊長聽着都舒服,刑警隊裏面一叫隊長,那就說明我還是刑警的一份子。”
“我一會兒打個電話給大用,今天去幫他走訪和排查一下,今天本來他因爲常敏這事兒就耽誤了。”
“行!正好和他說說,就說吳隊說的,他願意帶誰去就帶誰,我們不管,爭取給個好結果給我就行。”
徐俊把那本記錄本一拿,在本子上拍了拍就轉身走了。
三個人很快就碰了頭,徐俊把吳隊的意思一說,杜大用想都沒想。
“就兩個人去吧!去那邊讓金陵警方幫下忙了。”
常敏眼巴巴的看着徐俊,徐俊搖了搖頭。
杜大用也看出了常敏的意思,但是那根本不可能,兩個男的還能住一起,這一男一女還得開兩個房間,太費錢了!
是的!就是這麼純潔,太費錢了!
“帶羅新,這小子功夫比我好,也是三組裏面全面體能最好的,就這樣。”
還有一點杜大用沒說,這小子和他一樣,喫東西不講究,喫飽就好,還不抽菸喝酒。
“杜師父,那你走了我跟誰?”
常敏着急了,這剛剛來,帶自己的師父就跑了,怎麼辦?
“先跟着我,保證不會讓你喫虧。”
徐俊想着,一組手裏還有個盜竊案,案值不大,可以自己帶着常敏練練手。
杜大用不在這段時間,他可以帶着常敏去人家組裏蹭蹭,搞點小玩意兒,常敏應該就沒事兒了。
因爲還不知道常敏的跟腳,徐俊也怕人家找親戚告黑狀,畢竟自己還是她名義上的師父。
“胡大海!噢!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我正在外面辦案,你這樣,給我爸打電話,電話是xxx……,你記一下,我已經和他說過了,你直接過去找他就行,條子也打給他。……!不用這麼說!好好幹,得空我過去看看。……。好了,不多說了,我在辦案,……,再見!”
“就上次你說的胡大海的事兒?你呀!”
徐俊聽了搖搖頭。
“徐隊,有時候有能力拉一把,這樣的人就過回來了,胡大海這個人講義氣,還孝順,還知道分寸,這才讓我動了幫他的念頭,也許有一天他真的還能讓我們刮目相看。”
“你說的也有道理,到時候他廠子開起來,我讓我小姨子也去開個服裝店,省的總是跟她姐姐吵着讓我給找工作,我就一小警察,還是刑警,哪兒有那能耐,到時候你給幫幫忙。”
“行!我記着了。”
三人走訪排查到了六點二十纔回到大隊,杜大用知道特案大隊現在基本就是在做無用功了,再有三天沒啥線索,絕對要開始什麼內緊外鬆了,因爲破案的黃金時間基本沒了。
還是把李友輝抓到纔是正事兒。
杜大用一邊喫飯一邊研究着李友輝殺警案的全部卷宗。
看着卷宗裏面李友輝笑眯眯的照片,杜大用覺得這傢伙肯定異常狡猾。
隨後又看起了李友財的照片,看着李友財在照相的時候有些拘謹,這傢伙應該膽子不大,對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是肯定很警惕。
金陵警方也把通話記錄郵寄過來了,並且標註了重點,但是經過甘長征的比對,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也就是家人和朋友的一些電話號碼,而且通話時間都不長。
杜大用覺得這個電話基本就是李友財爲了和苗斌聯繫而用的號碼,不具備重大意義。
但是現在的苗斌明顯日子比以前的好過,也有從金陵給他匯過的款,但是傳喚苗斌以後,就是說李友財給他錢讓他照應一下他的父母,甘長征也確實沒有找到相關其他證據證明苗斌還做了其他隱瞞的行爲。
隨後甘長征又查了苗斌和李友財的關聯人物的賬戶,但是也沒有發現異常,在杜大用看來都有些明顯刻意的感覺了。
所以杜大用覺得這個苗斌可能是李友輝擺在明面讓警方注意到的,應該可能還有條暗線在照顧着父母,但是現在沒有線索支撐,只能盲目猜測了。
甘長征也做了老兩口的工作,但是老兩口異口同聲都是說沒有,說他們有自己的退休工資,生活上沒問題,也就是苗斌幫着買米,修理一下家中的馬桶電燈之類的,以及帶着他們上醫院去排隊掛號看病。
看到這裏,杜大用甚至覺得金陵也只是個幌子,李友輝把李友財也拋出去做了明面上的誘餌,但是他自己本人卻不一定在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