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兆輝看到杜大用的時候,杜大用就趕緊敬禮了。
邢兆輝也站起來回了一個禮。
“坐吧!小杜!”
“是!邢組長!”
“不用那麼拘謹,我有那麼嚇人?呵呵!”
邢兆輝覺得這小傢伙挺有意思的。
邢兆輝是從部隊回來的,因爲家裏母親在部裏工作,所以回來以後就直接安排進部裏工作了。
憑着在部隊的優良作風,敢打敢拼,邢兆輝在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公安系統裏面的偵查並不是部隊裏面的偵察,邢兆輝一下就感覺到自己有知識短板,於是又去進修了一下。
正好回來以後參與了幾起大案要案的偵破工作,並且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家裏正好有個親戚在東魯省府任個副職,這才把邢兆輝調到了青鷺這邊來了,畢竟青鷺發展在東魯來說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但是部隊偵察就是偵察,真正到了地方,邢兆輝雖然覺得自己能力也不錯,往往刑事案件的偵破難度雖然一定程度上和契機,運氣有一些關係,更爲重要的是什麼呢?是洞察力,判斷力,抉擇力,想象力等等。
邢兆輝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短板。
830案件也是邢兆輝第一次敗走麥城,折戟沉沙。
直到他師父來了以後,他才認真的和自己的師父談了一次心。
談完以後才知道,以前在部裏,都是別人給他擴展了思路,肅清了迷霧。
一旦到了這樣的陌生環境裏面,以前的那些別人提供的思路也好,決斷也好,就要自己琢磨了,但是他自己短板又多,這才讓他真正體會到騎虎難下,患得患失,這也是造成這次他主持830案件最終失敗的最大原因。
邢兆輝脫下自己的帽子,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來青鷺快一年了,本來我還是一頭烏髮的,小杜,你看看我現在?”
杜大用看着心裏也是有些酸。
因爲已經明顯能看到頭上的灰白了。
邢兆輝纔多大,三十多歲而已。
“一個830案件真的把我這個空降的大隊長難倒了,我那時候天天只能睡三個小時,因爲睡不着啊!睡着了就怕那三個倒在銀行門口的受害者來找我要兇手。”
“好了,不說這些了。徒增煩惱啊!今天看你開會似乎有什麼想說沒說出來的?”
杜大用可是牢記着吳正平的話的。
“邢組長,我只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目前也不知道對於破案有沒有幫助。”
“萬一我這個想法是錯誤的,那就會拖累到專案組的。”
邢兆輝是什麼人,人家可是祖傳當官的!
杜大用這麼稚嫩的話一說,邢兆輝心下就明白了杜大用的潛在意思。
“不管錯對,小杜你放心,在我這兒放心大膽的說,有任何事我給你兜底。”
看着杜大用還有些磨磨蹭蹭的,邢兆輝恨不得上去踢兩腳纔好。
“小杜,如果你說的想法是具有可行性的,也總比現在線索有限好吧!你也不能爲了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就放任犯罪嫌疑人不受法律懲罰吧?”
“邢組長。我已經說了,就是想法不成熟,萬一定錯了方向,那是大問題。”
“大問題也是我的問題,那是你的問題嗎?儘管說!能不能真的按照你的思路來還兩說在這裏!”
杜大用看邢兆輝貌似還可以,再說了,大不了錯了回家開飯店唄。
杜大用開始把自己的假設和想法慢慢的說了出來。
邢兆輝一聽,臥槽!這小傢伙腦子怎麼長的?
邢兆輝看完整個案件彙總以後,就認爲犯罪嫌疑人如此策劃,注重的就是如何能夠讓自己的犯罪行爲非常穩妥,不受法律制裁。
只要城中村存在,那麼就會成爲他們犯罪的天堂,他們就像城市陰暗角落裏的老鼠一樣,伺機而動。
但是杜大用推出來的是什麼?那是人家在下一盤大棋,現在在拿我們警方逗悶子,讓警方陷入人海戰術後,警力薄弱的時候來一次更大的搶劫。
同樣杜大用也和邢兆輝說了,獲取消息的渠道有限,所以目前他也不敢完全確定是不是真的就是他設想的那樣。